“兄弟,你可是烈王府的人,不能知法犯法!”
“兄弟啊,长夜漫漫很寂寞啊!我给你介绍个姑娘吧……”
第二日,清早。
鸡鸣时分,冷夏被战北烈抱在怀里,悠悠转醒。
两人昨晚上大战了三百回合,战的是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当然,是指下棋。
聒噪的叶一晃不知道被钟苍提去了哪里,反正这整整一夜,是没再听见他恼人的声响。
对于此,战北烈和冷夏都是极为满意的,尤其是战北烈,已经在暗暗思考着,是不是要给钟苍涨一涨月俸了。
然而这个满意的情绪,直到下楼用早餐的时候,被叶一晃的笑脸给晃了个灰飞烟灭。
百折不挠的小强东山再起,乐呵呵的坐在大厅里吃着早饭,看着他们下来,咧着嘴连连招手:“恩人,小的都已经点好了!”
叶一晃占了一张巨大的桌子,足足能容七八人,圆桌之上满满的各色早餐,馄饨、稀粥、包子、油条、馒头、咸菜、小点心……
应有尽有,堆积如山。
战北烈刷的转过头,阴森森的目光斜了眼满面呆滞的钟苍。
此时的钟苍一张扑克脸也绷不住了,眼皮狂跳嘴角直抽,他昨晚实在受不了叶一晃的絮絮叨叨,一棍子将他敲晕了,快马加鞭行了足足两个时辰,丢在了离着平城极远的官道上。
本以为他醒来怎么也要几个时辰,没有马代步,回到平城怎么也要个小半日,到时候他们都已经出发启程了,这人海茫茫的,他还能上哪找去?
哪知道这打不死的玩意儿,居然又回来了?
得得瑟瑟的在他眼前儿蹦跶着!
然而最让他无奈的还不是这个,身后的狂风三人居然屁颠屁颠的就跑了下去,直接坐在那张大桌子上狼吞虎咽,还一边塞了满嘴的包子,一边含糊不清的赞道:“兄弟,好吃!”
钟苍抚了抚额,这三个傻子,没看见王爷那张黑包公脸吗?
等着被扣月俸,扣到穿开裆裤吧!
战北烈无视了叶一晃那白晃晃的牙,搂着冷夏坐到了另一边,二人小方桌。
不一会儿,钟苍满脸尴尬的走了回来,硬着头皮说道:“爷,客栈剩下的早餐,全被叶一晃给包了。”
砰!
大秦战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脸色阴郁。
他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叶一晃走去,每走一步,周身的杀气就强横了一分,压的四周一片阴霾。
叶一晃一口包子噎在嘴里,连连捶着胸脯,总算咽了下去,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战北烈鹰一般的眸子里射出锐利的光,恍若未闻,冲天的杀气氤氲在客栈内。
“我……我是良民……你就是王爷……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叶一晃欲哭无泪,这烈王竟然想杀他!
“恩人她……她她她……那么优秀,你杀了我还有别人……你你你……杀的完吗?”叶一晃颤抖着往后退,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完了,吾命休矣!
他眼睛狠狠一闭,梗着脖子大叫道:“你杀了我吧!你这是对你们的感情没有信心!你怕恩人移情别恋!你来杀啊!我就是个小百姓,你杀吧杀吧!”
话是这么说,临终感言自然是要多悲壮就有多悲壮,然而他那嘴皮子直颤抖,腿肚子打着哆嗦,吓的就差尿裤子了,连那条三寸不烂之舌都已经僵硬的说不出话了。
他等啊等,等啊等,脑袋依然在脖子上结结实实的顶着。
叶一晃偷偷的睁开眼睛,就瞧见大秦战神以看傻子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端起大圆桌上的两个瓷盘,转身,走了。
战北烈将盘子放回二人小桌上,对冷夏咧嘴一笑,道:“媳妇,你喜欢的糯米馅儿包子。”
叶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泛青,满头大汗,半天爬不起来。
战北烈殷勤的将包子递给冷夏,坐下开始吃饭,然而心里却还回荡着叶一晃的话。
他刚才是的确有冲动杀了叶一晃的,当然,也只是个冲动而已,他是大秦战神,沙场拼搏为的就是保卫大秦的百姓,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喜恶之念,就杀了一个大秦的良民。
好吧,是不是良民还真不好说,但是最起码,他并非作奸犯科之辈。
而且叶一晃这个人,虽然满嘴跑火车,但是刚才的那句话,说的却是对的,母狮子的特别,只要有眼光的人都能看的到,爱慕上这样一个女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杀了一个,那么第二个呢?
他能将未来所有看中母狮子的人都杀了么?
战北烈拧着剑眉,一口一口机械的啃着包子,偷偷的瞄了对面的冷夏一眼,暗自咬牙,老子的媳妇是不是太抢手了?
唔,还是要从内部出发,让母狮子一眼都瞧不见别人的好,关于那些自作多情的,就一边儿蹦跶去吧,秋后的蚂蚱,那你能蹦跶多久。
这么一想,战北烈又殷勤了几分,露出一口白牙狗腿道:“媳妇,要喝粥不?我去给你拿。”
冷夏并不知道刚才战北烈心里的一番挣扎,却敏感的感觉到,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点了点头,还不待战北烈起身去拿粥,一碗熬的浓稠的薏米粥,飘着香喷喷的热气被送到了眼前。
打不死的小强再次恢复了斗志,笑的没脸没皮,那副表情在战北烈的眼中是要多贱就有多贱,笑眯眯道:“恩人,喝粥!”
叶一晃的脑子可转过弯来了,既然烈王刚才不杀他,那么后面也不会再杀,小命没有了威胁,三点好处之一再次体现了出来,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便是战北烈也不得不承认,秋后的蚂蚱那也是蚂蚱,蹦跶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所以,当他们出了平城,看见了等在城门口的叶一晃时,战北烈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就搂着媳妇无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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