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事。”林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心情自然有些暴躁，说话的态度也没有刚才那样耐心了，声音怏怏的。
“臻姐，你这咋了？干啥回来这么没劲儿？”贺贯祺一听还得了，立马就拍桌子站起来，“是不是谁惹你了？”
“少tm废话，老规矩。”林臻懒得听贺贯祺废话，话语间的态度更不耐烦了，眉眼间多了一抹戾气，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趴在沙发上，“先挂了。”
不等贺贯祺说话，林臻便掐断了电话，随手丢到一边。
“嘟嘟——”手机里传来忙音的声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股欠揍的劲儿。
贺贯祺起身，手机装进兜里，下楼驱车赶到一家卖馄饨的小店，旁边就是大名鼎鼎的实验中学。
天色太晚，校内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学生了，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回家晚了些的正在往外走。
馄饨摊前的人倒是多，基本上都是老主顾。
“诶，小贺啊，又来啦！过来坐……”卖馄饨的王婶看见是贺贯祺，连忙热情的招呼他坐下。
“不用了，谢谢婶儿，婶子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漂亮！老样子，少葱少蒜不要辣，我拿了就走！”
“就你小子嘴甜！”王婶乐合不拢嘴。
见王婶太忙，贺贯祺等着没事，就主动帮着收拾了几张桌子，顺便在隔壁打包了两份小龙虾。
“婶儿，这附近卖奶茶的大姐还在吗？”贺贯祺一茬没一茬的搭话，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和王婶聊天。
他还记得林臻上学那会儿最喜欢喝的就是那家的果茶，加草莓布丁和椰果，每次必买，总是拽着程也、还有他一起。
“嗐，早搬走了，多少年前的事了……”王婶笑着回答，“问这干嘛？”
“没什么，就是刚才过来的时候没看见，还以为今儿没开门，原来是搬走了……”贺贯祺若有所思。
“哟，你这孩子这是在做什么？婶儿能让你收拾啊，老刘，快过来收拾桌子呀，杵在那儿干嘛！”王婶忙夺过贺贯祺手里的抹布，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事，您忘了吗？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和程也他们不是也经常来帮忙吗？让刘叔歇会儿，我来就可以了。”
“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说到程也……
好久没见过了，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想来应该是不错的，毕竟那时候是实高的风云人物。
贺贯祺不想了，至于程也这个名字是不能在林臻面前提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小贺，馄饨好了！”王婶把打包好的馄饨递给贺贯祺。
“谢谢婶儿！”贺贯祺接过馄饨。
“慢走，下次再来！”
“好嘞！”
林臻的公寓。
门铃响了。
“自己进来，密码你知道。”林臻懒得起身开门，摸索到手机吱了一声，又继续合上眼。
“……”贺贯祺很无语，也真是懒出了新境界，自己上辈子欠了她林臻的不成？随叫随到还得自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