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休谈可是公认的六大强者中最可怕的一位。乖张的性格,让他拥有无数变态的传说,令人谈之色变。结果路平对这个名字,却是这样一个寻常平淡的反应。
霍英却没怎么当回事。一来已经了解路平的性格,再来,如果说这个世界有人对冷休谈不怎么在意的话,那也该当是这位六魄贯通的天醒者吧?哪怕他六魄贯通的境界被禁锢得连感知境的能力都不具备了,但是身份毕竟是有的。
“冷休谈,我倒是见过他一次。”霍英说着,他谈起冷休谈时,可没有那么的不以为然,话语间竟好像有丝丝寒意在释放似的。
“是个怪人。”结果最后霍英却没有讲什么可怕的经过,只是留下了这么一个评价。说完就神态语气就都恢复了正常,已经迅速从回忆里走了出来。
“所以其实如果可以弄清楚你这销魂锁魄的魄之力构成,是可以大大缩小施术者范围的。四魄贯通,精通定制系,掌握了销魂锁魄,而且水准还得相当高,这样的人本身就不多。”霍英说道。
“可是眼下并没有办法确定。”路平说道。如果真能找出这个人,那确实一下就可以牵连出很多东西。包括他的身世,组织的来历和目的,没准都能顺势找到线索。但是对此路平也没有多遗憾。因为这些东西他从来也没有在意过。他和苏唐逃出后一直坚定着的信念,是活下去。他们只想抓好未来,没有想要找回过去,只是一直有些担心这份过去会找上他们。
不过三年多过去了,两人目前还未在这方面上遇到过麻烦。但若要彻底消除隐患,弄清楚这组织也不是坏事。不过在此之前,自己总也得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有能力去主动招惹那个自己好不容易才逃离的组织。
“你这朋友留给你的这个异能,或许就是钥匙。”霍英这时说道。
“你是说,我学会这个异能?”路平说。
“是的。如果你学会了,我想模仿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是六魄贯通,不存在我们之前所分析过的任何障碍。”霍英说。
“问题是我要怎么才能学会它呢?”路平苦笑。
“这个……我也帮不了你了。”霍英叹息,他没有办法感知到被销魂锁魄封印着的魄之力状况。
“偷天换日,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异能的名字?”路平问道,霍英对他的底细知道得已经颇多,他也无心再隐瞒什么。
但是结果霍英却摇了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听过。这是这个异能的名字?”
“我也不确定,可能吧。”路平说。
“偷天换日……”霍英似乎又仔细想了想,但最终依然是摇了摇头。“看来你在天枢楼的目标又可以多一样了,或许那里能查到这异能的线索。”
“如果那里就有,他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留给我呢?”路平说。
“未必是有这异能的典藏,但或许会有什么线索。”霍英说。
“其实我想到一个人,他或许会知道一些。”路平说。
“谁?”
“郭无术。”路平说。
“开阳峰的郭院士。”霍英听到这名字先是一愣,而后也有点恍然,不过随后却又皱着眉道,“他如果愿意告诉你的话,带你去开阳峰那晚就会说了吧!”
有关郭无术和郭有道的那层关系,路平并没有和霍英说明。所以霍英在每每提及郭有道的时候,说得都只是“你那位朋友”。不过只看郭无术当晚带走路平的举动,也不难猜到郭无术和这个异能会有关系。
“说得是呢……”路平有点失神。他想到了那晚郭无术的态度,原本对他似有期待,但在发觉他对很多东西一无所知后,立即就不再理睬了。而从当时郭无术和文歌成的交谈来看,那些东西,似乎本该是郭有道的安排,但是结果,郭有道却并没有交待给他。郭无术离开时说的那句“这就是你费尽心机的安排吗”,以及望向自己的有悲伤,有失望,又有不忿的复杂一眼,路平印象极其深刻。
虽然郭无术可不客气地驱逐了他,但是他却清楚,这事实上也是郭无术对他的关爱。也或者说,他是遵循了郭无道所流露的态度,没有让路平去担负他们原以为郭有道送他来所要承担的目的。
那是什么?
路平不是没有想过。可是郭有道在他面前从来没流露出过半点,郭无术遵循了郭有道的安排,甚至因此警告了同样知情的文歌成,禁止他告诉路平。
可是路平真的很想知道。
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不在乎折磨了他很久的神秘组织,但是郭有道到底在安排些什么,他想知道,想看看能不能帮助院长完成他的遗志。就像他心里始终记挂着摘风学院,记挂着赶超四大那个人人觉得可笑的口号一样。
再去找一下郭无术吗?
路平心目盘算着,可就在想着郭无术时,路平的脑中猛然想了点什么。
那一晚……被郭无术带到开阳峰顶时的那一晚,那时,他已经被郭有道命星的魄之力轰中,那股魄之力已经被销魂锁魄给禁锢。但是就在初到开阳峰顶时,这股魄之力,只是在挣扎销魂锁魄的禁锢,却没有对路平造成影响。他那时还在用听魄感知到了躲在一旁说话的郭无术和文歌成,那时候,他的魄之力还运用如常。
真正发现魄之力受到干扰无法正常运用,是在那之后,与两名暗行使者交锋时,魄之力三次控制失败。
所以说,郭有道命星的魄之力,不是一到路平身体内后就成了模仿异能,是有过一段时间后,才有了这样自动模仿的效果。
那么在这之前的时间,这股魄之力到底是在做什么?弄清楚这一时段它的状况,或许将是搞明白它的关键所在。
只是那一段时间,没有太深的印象了啊!
路平头痛。此时他能想起的,只是那股魄之力在销魂锁魄内的挣扎。这挣扎是有什么规律吗?是有什么法则吗?
路平苦苦思索的神情,落在了霍英眼里。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直至路平思索的神情暂告一段落,流露出比较遗憾的神情后,霍英这才开口。
“你想到了什么?”他问道。
“或许会是很重要的关键所在,但问题是,我想不起来了。”路平说。
“哦?模糊了的某段记忆吗?那想找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霍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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