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浪想起她之前躺在沙发上,于是又道:“酒店还没规定员工工作期间要躺倒沙发里,你不也躺上去了?”
姚子绮脸一红,“那是因为——”说到一半又没说,想想也真傻,能说什么呢,无非就是辩解。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她再怎么有理由也可以称之为无理由,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
“好,我知道了。”她声音淡淡的。
姚子绮的突然妥协,邬浪有点不习惯,心里不大乐意,他还没说够呢,憋了这么些日子,天知道他憋得有多难受。现在她这样,他一肚子话又没法说出来,生生气成了内伤。
姚子绮低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感受到室内的气压逐步变低。
一桌子的人,自然也能感受邬浪情绪的变化,只是奇怪,邬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今天有点例外?且平时他哪会将注意力放在这种小事上?谁也没往别处想,毕竟他是那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服务生。
一行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会来事的,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邬浪没想坏了气氛,今天来这吃饭的下属,都是公司的白骨精,于是顺竿而下,“去将我珍藏的几瓶酒拿来。”
这话自然是对着姚子绮说的。却听有人接道:“邬总能打包不?”
邬浪笑,“怎么个打包法?”对待得力下属,他一向宽厚。
那女人回侃,“邬总您私藏的酒肯定价格不菲,我酒精过敏不能喝,总不能让这一帮子占了便宜去,我带回去,好歹也是显摆的资本!”
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连邬浪也忍俊不禁。
姚子绮压根不知道他有酒放在这里,却听话的退了出去。
再进去时,包间里的气氛活跃如初,邬浪坐在主位上,鹤立鸡群,他话很少,大多时候都在听,俊庞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见她进来,眼神射过去,锐利如刀。
美味佳肴陆续上桌,姚子绮忙里忙外,邬浪还要插几脚进来,嫌她忙不够似的,不停指使她干活,不是盘子脏了就是要添水,盘子明明是刚换过的,水添得也不过才两分钟。
姚子绮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是上帝又是主人,她能怎么办?
邬浪的爱干净是出了名的,这时让服务生勤换碗盘,在下属看来不过是轻微的洁癖,无可厚非。在座的女职工,甚至因此对他更为倾慕。
姚子绮拿着新碗盘走到邬浪身旁,一瞧,他面前的碗盘干净得像新洗出来的一样,气得快要吐血,心底仅存的一点歉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偏他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看着她时,温文尔雅道一句,“辛苦了。”
姚子绮就差没一口唾沫吐他脸上,辛苦你妹!
她瞪他,强忍着情绪,轻轻替他将碗盘换下。还没站直身子,就有个不懂事儿的,吃了满满一盘子残羹冷炙,冲着她道,“把我这个也一并换了。”
姚子绮听邬浪说换了两个字已经听得麻木了,在邬浪身侧直起身,没感觉的看了他一眼,波澜不惊,“稍等。”
她转身要过去,桌下冷不防伸来一条腿,自旗袍开叉处钻进去,卡在她两腿之间,她一惊,迈出去的脚收不及,明显感觉身侧有股力道,还没想明白,整个人一斜,眼见就要往邬浪身上扑过去。他却急忙忙站起身,跳开的动作优雅而高贵,却在紧急关头又不失绅士风度的伸手拉了她一把。“小心!”
她惊魂未定,勉勉强强站稳,狠狠瞪了邬浪一眼,明明就是他伸手在下面拉的!
他却一笑,十分无害的样子,“这服务也太热情了点。”
大家本没往别处想,被他这样一说,再想想真的觉姚子绮刚刚那个动作很奇怪,要倒也是应该往另一侧才对,怎么就偏偏往邬总怀里倒呢。
姚子绮见过他不要脸的本质,却没想到他还能睁眼说瞎话,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还无法解释,谁会相信他堂堂一个大总裁能使坏占一个服务生的便宜呢!
她挣了挣胳膊。
她愤愤的样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并未放开,只道:“脚扭着了吧?”
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姚子绮感觉见鬼了,什么扭伤,简直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邬浪眼眸深深,凝视她时似乎眨巴了下眼,然后扭头对那人道:“再叫个服务生来!”
姚子绮一听再叫个服务生,脸色一变,岂不是收入要少一半,“不用,我一个人可以了。”忙了这么大半场,被他快逼疯了,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总不能让别人领了薪水去。
邬浪皱了皱眉,他的女人他怎么折腾是他的事,别人想折腾,没门!“再叫个服务生!”
“我脚没扭!”一想到收入要被人瓜分一半,她声音就忍不住提高几分。
邬浪嘶了一声,这女人不跟他作对就不舒服是吧?!
那人看着两人,眼神怪怪的哦了声。
一桌子人再没往别处想,这会也瞧出端倪。邬总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在这乐此不疲的折腾一个女服务生,脸上虽没什么笑意,可眼角眉梢明显挂着满满的愉悦。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包间里多了一个服务生进来。姚子绮郁闷得不行,不过想想收入少了就少了吧,多个人多份轻松。哪知道,她错得离谱,那些人自以为看出了眉目,哪里敢使唤她,她简直就成了邬浪的专属服务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刚刚的忤逆,他整起她来比之前更狠,压根不让她歇脚,她伺候一个人,比伺候一屋子的服务生都要累得多。
一晚上下来,姚子绮腿都跑软了,一个包间抵得上伺候人家三个包间。明知邬浪是有意而为之,却无计可施,只能乖乖听从他的指令,不断在其身侧忙前忙后。
眼看着就要散场,姚子绮忍不住雀跃起来,嘴角微微勾了勾。谁知这个动作竟被邬浪意外看到,俊秀的眉头皱了皱。一晚上她都保持着与他相当的距离,生怕别人误会,能离多远是多远,能不开口坚决不开口,即便开口也是一口一个您的,好似他们真的不认识。
她身上有股清香,他不过是借着她走近的机会闻了闻,她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恨不得告知全世界的人,她和他没关系。
姚子绮一抬头,就看见他在众目睽睽下朝她招手,动作神情竟让她感觉十分温柔。她心生不祥,却听他道:“拿去把单买了。”
她看着他从兜里掏出钱包,和他人一样的闷骚的品牌,闷骚的款式,递给她时眉眼含笑。
她不敢伸手去接,谁知道他又想干嘛。别人不知道他是千锦汇的老板,可她知道,谁见过老板吃饭还要付钱的?
她不接,他胳膊一直伸着。
这么多人,她又不能不给他面子,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打开钱包她就凌乱了,那么多张卡,她知道要用哪张?
邬浪悠悠喝着茶,“就最上面的那张卡,密码你知道的。”
平地一声雷大抵就是如此了,最后一句密码你知道的,不仅将成功的将姚子绮雷到,也将大家雷得外焦里嫩,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再看邬浪,神情悠闲自得,那女服务生倒是一脸诧然,可转变的极快。
她看了眼那张金卡,并没有想起来那次她找他要钱时,他给她的便是这张。有些气他恶意营造出这样的暧昧,他越要让人误会,她就偏要撇清和他的关系。正声道:“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您的卡,我怎么会知道密码?”
“不知道?”他刻意挑高眉。“要我提醒下?”
姚子绮嘴角抽动,“对,麻烦您告知下。”
邬浪一笑,“那天早上在金帝豪……”他没往下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忽然明白过来,一惊,像做了亏心事不愿被人知道,生怕他语出惊人,急忙道:“等等……”
“想起来了?”
她脸上红红的,又不甘就这样被带进去,“……记得不是很清楚。”
这话摆明她和他关系匪浅。
众人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姚子绮,姚子绮十分无奈,尤其是另一个服务生,表情明显的轻视。他们的眼里,她这样的地位,与他怎么可能是真爱,也不知道她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人注意到了她。
她越想撇清与他的关系,他就越不让她如愿,如今目的达到,道:“那算了,记我名下。”
姚子绮恨得牙痒痒,能记账,给什么卡!他还嫌她在酒店树敌不够么!
服务生里,自她来了,她做事勤快又细心,领班对她印象也好,很多顾客都喜好指名道姓的点她,老员工们少了赚小费的机会,自然有意见。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她听见过不止一两次,各种版本都有,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邬浪如今弄这么一出,她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加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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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十分抱歉,断更没能及时通知你们。因为昨天本来没准备断更,想着宝宝挂完水,打了退烧针应该能退烧,回去后在写的,结果打了两次退烧针宝宝也没退烧,到十一点医生才建议回去,根本来不及写了,才临时和编辑请了假。
宝宝自大年三十晚上开始高烧,呕吐,急性肠胃炎。一直到今天早上,芳芳姐给我了一个退烧的方法,我试了到终于终于退烧了,可人还是不舒服,她一生病就更喜欢粘着我,除了我谁都不要,几天里折腾得我够呛,便也想到了我妈妈,养育我时也是如此辛苦……
一句话,很抱歉,这文不会弃。这是我第一本能上架的文,我很珍惜,机会来之不易,是妖妖包子四四22等人强力帮我推荐才有的效果,也是你们一路支持我的结果,我感激异常,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