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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无关(1 / 1)

“妈,妈——”余小西推着她急喊了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手机,解了三次锁才将屏幕打开。

当时脑子真是一片空白,120三个这么简单的数字怎么也想不起来。她闭了下眼睛深吸呼,闻到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搅的她心绪翻涌,却又不得不极力压抑,让自己慢慢镇定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眼底的慌乱稍缓,然后才打了急救电话,她当时脑袋真的很乱,努力不去看地上躺的妈妈,用很镇定的口吻报了出事的地址。

电话挂断后,机身从掌心里掉落,睫毛上沾着湿意,腿软的站也站不稳。她一直在强撑,强撑着急救车过来,然后跟着去了医院。

彼时,骆家,整栋别墅的气压都很低,客厅的圣诞树还横倒在那里,上面的挂的装饰品也散了一地,短短的时间,原本充斥在客厅里的欢乐就这么荡然无存。

骆少腾眼睁睁看着余小西跑出骆家,他站在二楼的露台眺望,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眸与这夜色一样沉沉暗黑,脸上线条到了极绷的地步。

书房的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保存的现状,印证着在余小西离开家里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情景还原到余小西刚刚出门去见助理,佣人便说随时可以开饭。骆少腾应了之后说等余小西,便想回房准备换身衣服。刚刚关上门,手机便响起,打开看到李志发来的资料。确切地说是一些照片,照片内容便是莫亦铭与余妈妈见面的画面。

当时他看到的时候感觉就不太好,下楼时,脚踩在二楼的拐角下意识地看了眼书房。当时只是直觉,完全没料到书房里有人。

因为门虚掩的,所以他有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不由透过门缝去看,然后就看到了余小西的母亲,这个朴实的妇人居然在偷翻自己的文件。

她来到M市后,余小西有着重给她打扮过,衣着可以说已经完全融入M市普通的中年妇女圈。今天也特意穿上了过节的衣服,只是仍掩不住那一身的朴实,说白了,完全与这栋别墅那般格格不入。但是就是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朴实的女人,她居然在做着窃取的事,让他如何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因为这个人是余小西的母亲,但是震惊过后,随之而来便是一种遭遇背叛的愤怒,尤其这个人是自己妻子的母亲,他的岳母。

他承认他对余小西的母亲没有什么好感,他完全因为余小西而信任她、礼遇她。因为想要余小西开心,他一直做着这样的努力。但是现在,看着眼前这一幕,他自问不可以再纵容。

眼眸一沉的同时,他直接推开门进去。而听到声响的余妈妈彼时手里正握着一份文件准备离开,抬头就看到他进来,因为心里紧张所以脸上出现极度慌乱。

“妈,你在找什么?”骆少腾若无其事地问,只是眼神有点冰冷。

余妈妈马上摇头,说:“没什么?”

骆少腾看着她的眼眸更加深邃,一步步走过来,目光攫着她,语调却极为“谦和”:“说出来,不如我帮你找。”故意顿了下,眼眸睇向她手里的文件夹,问:“或者你已经找到了?”

他落下来的目光让她烫着手了一般,掌心里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余妈妈虽然没受过高等教育,却不代表她完全不识字。这只黑色的文件夹是骆少腾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他所调查的飞凰集团股东的比例份额表。

“你要这个做什么?”他好奇地问。

那语调听不出任何不悦,像在和长辈普通的聊天。但是余妈妈心虚,也知道他不那么好糊弄,所以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

“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她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随口敷衍着便想往门外走,说:“小西应该回来了,我去看看。”

“小西如果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猜她会怎么想?”骆少腾问。

他觉得她应该感到羞愧,怎么还有脸提到余小西?

“骆少腾,我只是替佣人给你送杯咖啡过来,你别不识好人心。”余妈妈有点恼怒地看着他。

她毕竟是个长辈,受不得一个晚辈对自己这么冷嘲热讽。

“哦?那么说你拿这份资料只是想帮我整理下桌面喽?看不出来,妈你还有做间谍的潜质。”这话说的无不讽刺,完全没给面子。

“什么间谍?你公司的事我又不懂,拿来做什么?”余妈妈反驳。

她毕竟是个不擅长说谎的人,脸色因为紧张而胀红。

骆少腾闻言笑了,真不知道该说她单纯,还是她将自己想的太单纯,便直接说:“谁知道,或许是替莫亦铭拿的呢?”

余妈妈闻言,脸上的线条仿佛跳动了下。

“他给你什么好处?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出卖?”骆少腾问。

“不知道你说什么?”余妈妈否认,然后仓惶下了楼。

余小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水果,看到妈妈慌慌张张地从楼上下来,不由问:“妈,你怎么了?”

余妈妈抓起她的手,说:“小北,咱们走。”将她拽起来便往外走。

“不是说一起过圣诞节吗?为什么突然要走?”余小北不明所以地问,抬头就看到骆少腾下了楼,只是脸色明显不怎么好。

“别问了,走。”余妈妈说。

余小北觉得她好像有些害怕,因为妈妈抓着自己的手在收紧。她觉得应该是受到骆少腾欺负了,于是挣开妈妈的手,上前,对骆少腾问:“姐夫,你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欢迎我和妈妈过来,觉得我们打扰你们了?”

她觉得一定是他跟妈妈说了过份的话,妈妈才要离开的。

骆少腾却没有回答她,而沉眸看了眼外面,偏头对佣人吩咐:“看看少奶奶回来没有?”

客厅的佣人应了声便出去了。

余小北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于是走回妈妈身边,牵起她的手,赌气地说:“我知道你只喜欢姐姐,让我们过来也不过是讨好她罢了,她现在不在戏就不用做了。既然这样,我们走就是了。”

骆少腾因为对方是余妈妈,本来就没拿定主意怎么处置,这会儿被余小北吵的心烦,用力挥了下亮起彩色LED灯的圣诞树。

两人刚迈了两步,就被突然倒下来的圣诞树吓了一跳,因为差点砸到他们,所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被抬眼就看到骆少腾阴沉的眼眸。

余小北还没醒过神来,都来不及委屈。掌里余妈妈的手就已经挣脱,转头,只见她快速离开了客厅,跑出去。

“妈?”余小北楞了一下,也跟着追出去。

不久,余小西回来又出去……

现在整栋别墅都很安静,余小西出去时他也没有拦,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拦不住。突然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亲情缘,父母离世早。唯一陪他长久的只有刚过世的爷爷,想到他是害死妈妈的凶手,也实在爱不起来。

思绪还没有回转,外面隐约响起救护车的声音。想到余小西还没有回来,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转身快步出了房门。

彼时管家就在楼下,指挥佣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客厅,突然看到他下楼。来不及紧张,就见他已经出了别墅

“骆少。”管家不放心地跟上去。

出了骆宅,可隐约看到不远处就停了辆救护车,鸣笛很清晰。但当骆少腾跑过去时,车子已经开走。

管家提着手电筒走过来,光影在地上晃来晃去,喊:“骆少?”

骆少腾借着那点晃过的光影,突然看到地上有些血迹,便动手抢过他的手电筒照过去。

果然,光线聚拢的地上,大滩还没有干涸的血迹,并且地上还遗留了个眼熟的包。

“是少奶奶的包。”管家也跟着眉心直跳,喊出来时骆少腾已经将那个包拎在手里了。他翻开里面看了看,确认都是余小西的东西,心更加往下沉,转身就跑回家里。

管家跟着跑回来时,蓝色的布加迪已经冲出骆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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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余小西被留在急救室外,眼睁睁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妈妈被推进去。从急救室的灯亮起那一颗,心里就焦灼的像是无数蚂蚁在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

不久,走廊上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因为在安静的环境中太过突兀,她抬起头,便看到骆少腾急步跑过来。他身上穿着单薄的家居服,看到坐在急救室外的她时,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放慢了脚步一步步走过来。

相比起来,余小西的表情却不怎么好?受伤的是她的妈妈,其实比伤在她身还要痛上几分。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因为如果不是她,那么一定就是余妈妈和小北,否则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到底发生什么事?”余小西问。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整个人却像空了似的,根本不在这个空间里,那模样看了让人心疼。

骆少腾知道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抿着唇不说话,只将她按在自己胸里,只想借由这样给她支撑。

余小西想不明白,她明明只不过出去了一会儿,只有半个小时而已,怎么就会搞成这个样子?其实想明白又怎么样?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余妈妈没事。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态直到抢救结束,余妈妈身体受到重创,脑部受损,疑似有血块压迫神经。且,她目前的状况不适宜做开颅手术,所以情况很不乐观。暂时只能转到监护病房。

余小西耳边嗡嗡的都是医生说的话,那些专业术语都听不懂,她所能理解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血块有没有别的办法清除?”骆少腾问。

医生摇头,说:“我们会尽快成立专家小组拿出方案的,目前只能这样。”

骆少腾颔首,撑着仿佛随时会倒下去的余小西来到监护室,通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余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上一次是陆周,这一次是余妈妈,一次比一次打击更重,余小西心疼的揪在一起,感觉都快不能呼吸了。

这时余小北终于接到消息赶过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时,眼睛刷地一下子就掉下来。她还小,从小又有姐姐庇护,所以不懂的隐忍。哭了几声后,看到站在余小西身边的骆少腾突然反应过来。

她用力推开他的撑着余小西的手,说:“是你害了我妈妈的,你走。”

“小北!”余小西诧异地看着她。

“姐,是他凶妈妈,妈妈才离开的,如果不离开,就不会出这些事了,是他,他是害了妈妈的凶手,你让他走。”余小北指着骆少腾,情绪已经失控。

余小西顺着妹妹的手指看向骆少腾,只见他微微地皱起眉。

“小北,先救妈妈。”她说。

这时候她在意的只有病房里妈妈的安危,其它的事她只想以后再谈,并相信这里面必定有误会。

“姐,你不相信我。”余小北却完全不这么想。

她是亲眼看到妈妈的慌乱的,她是亲眼看到骆少腾是怎么发脾气的,姐姐怎么可以偏袒他?

余小西摇头,说:“妈妈还没有脱离危险,我们先想办法救她好不好?”

“救?靠他吗?”余小北问,眼睛仍仇视着骆少腾。

余小西看着她这样没说话,因为余小北这样,完全就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

“姐,你别忘了是他害了妈妈的,他怎么可能会尽心尽力的救?”余小北现在已经完全不信任骆少腾,甚至她还想说服姐姐站在自己的阵营里,不能让她被骗。。

“小北……”余小西也很无奈。

她不明白,明明她们布置圣诞树的时候,她还一口一个姐夫喊的那么甜,怎么转眼就变的这么敌对?

“你不相信我是吧?那你走,你也走,你跟他是一伙的,妈妈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不要在这里。”余小北推着她,直接将她推出门外,然后门板砰地一声关上,差一点就伤到余小西。

骆少腾护短的心思一下子就上来了,撑住余小西后便要推开门板,却被她挽住手臂。

“我想在外面静一下。”她说。

她知道骆少腾一定会给自己撑腰的,只是里面的人是自己的妹妹,伤到她自己也未必高兴到哪里去。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了,她不想再乱。

骆少腾无声将她拥进怀里,他平时有点轻挑,有时候也很毒舌,却不会安慰人。

“骆少腾,告诉我,这件事跟你无关。”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双手却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并不是怀疑他,而是要个安心。

骆少腾抚过她的发,说:“余小西,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余小西闻言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情绪也好一些,抬头对他说:“联系医生吧,我想知道妈妈的情况什么时候才会转好。”

她知道,他的能力可以找到最好的医生和专家。

骆少腾点头。

深夜,各个专家已经全部聚集在会议室里,余妈妈也做了各方面的详细检查。但是因为情况严峻,所以并没有给予准确答复,只能继续研究可行的方案。主要还是余妈妈的身体状况,没人敢冒然动手术。

他们倒是推荐了一个专家,只不过是外国人,骆少腾已经在联络了,时间上也没有那么快。

余小北像个小狮子一样守在余妈妈病床上,不让任何人靠近,包括余小西。她觉得余小西没有跟骆少腾划清界限,就是对妈妈的背叛。

余小西也是心神俱疲,医院里的事都是骆少腾在安排,想着余小北的心结等余妈妈醒来自然会解开,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解释。

这几天负责往病房里送饭、送水,跟医生讨论妈妈的病情变化等等,只要余妈妈一天没醒过来,她紧绷的心就没有一刻是放松的。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差的很,她还一直强撑着。

这天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后,打了辆出租车回妈妈租住的房子,准备收拾一些她和余小北换洗的衣物。将可以穿的衣服从衣柜里整理出来,她找行李包的时候,从床箱底下带出来一些照片。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去捡,才发现是她与莫亦铭的,且是大学时候的,不由更加疑惑。

妈妈什么时候有自己和莫亦铭的照片?正蹙眉想不通,门铃就响起来。

余小西将照片放到床上,然后出了卧室的门去开门,便见莫亦铭站在门外。

“西西?”莫亦铭看到她显然也很意外。

余小西满眼狐疑地看着他,最后目光落在他手里拎的礼品盒上。

莫亦铭也似是如梦初醒,解释说:“别人送的人参,我用不着,所以给阿姨拎过来。”

余小西皱起眉:“你和我妈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难道你不接受我了,我就不能和阿姨处出感情了?”莫亦铭反问,神色倒是自然。

余小西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妈妈是成年人,她没有干涉她社交的权力。只是对方是莫亦铭,还是让人觉得怪怪的。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计较这个,所以也没有说话。

莫亦铭迳自走进来,将礼物放到茶几上,目光扫了眼室内,问:“阿姨呢?”

“我妈住院了?”余小西回答。

“怎么了?什么时候?”莫亦铭有点吃惊地看着她,问。

“两天前。”余小西回答,觉得这事跟他没关系,也不愿意多谈。

莫亦铭仿佛这时才注意到余小西的精神不太好,脸色也很差,双手放到她的肩上,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余小西下意识地后退,避开与他的肢体接触,说:“还好。”其实两天没有睡过,头一直晕晕的。

“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说联系医生、安排病房什么的,尽管开口。”莫亦铭又说。

“谢谢。”余小西客气地说着,然后准备进卧室将包拎出来。

莫亦铭抓住她的手,说:“我说真的,你不要跟我客气。”

余小西看着他,说:“真的不用,这些少腾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声少腾,直接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说完进了卧室,莫亦铭却在听到她这么亲密地喊出骆少腾的名字,眼眸一下子就沉下去。

余小西很快将整理好的衣服拎出来,对他说:“家里有事,就不留你了。”

莫亦铭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莫亦铭本来想说送她去医院,却见一辆车子已经停在楼道口,驾驶座的司机推门下车,跑过来来接余小西手里的东西,恭敬地喊:“少奶奶。”

余小西神色自然地将手里的包递给他,然后对莫亦铭说:“再见。”

莫亦铭站在那里,看着她上了车骆家的车,慢慢平稳地驶出这个社区,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眸也愈加深沉、冰冷。

余小西,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后悔选择骆少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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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西乘车重新回到医院,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余小北正隔着玻璃跟余妈妈说话。转头看到她进来,也没有什么表示,又重新落回自己妈妈脸上。

“妈,你要快点醒过来,小北很害怕。你不是说你是天下最好的妈妈吗?可不要骗小北。”她红着眼睛,带着隐忍哭音的脆弱声音传到余小西心里,觉得有刀子在心上割似的。

她像往常一般不说话,只整理着自己带来的衣物放进柜子里。

这时余小北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抹了眼泪出去接。

余小西这才走到玻璃窗前,认真瞧着昏迷中的妈妈。她戴着氧气照罩,嘴唇脱水发白,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五分钟左右,余小北回到病房,姐妹两四目相望,彼此间还是因为那次争吵有些尴尬。

“我出去一下。”余小北说,语调有些生硬。

余小西点了点头,见她拎起包便往外走,忍不住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别走神。”

她知道,她现在对骆少腾有心结,如果自己说让骆家的司机送她,余小北一定不会愿意,只能这样叮嘱。

终归是自己姐姐,余小北虽然对骆少腾有不满的地方,但是余小西并没有错,觉得她只是被蒙在鼓里而已。实在生不起气来,便也点点了头,出去后轻声将病房的门关了。

余小西看到妹妹不再对自己板着脸,心里也松了口气,转头看着病房里的妈妈,轻声低喃:“妈,你快醒过来吧。”醒过来,她就可以放心了。醒过来就可以解释那天晚上的事,余小北就不会怨恨骆少腾,这样她们一家人仍可以开开心心的。

岂知,这样的日子可能一去不复返……

——分隔线——

余小北在医院里是接到了同学的电话,她最近跟同学在一家酒吧做兼职,由于妈妈出事,她已经无故两天旷工,所以通知她被辞退了。

这时候除了妈妈的事,对余小北来说其它都是小事,只不过在那里还有些东西。本想请同学帮她取的,钥匙却在自己身上,她只好自己跑一趟,反正时间也不会用很久。

打车到了兼职的酒吧,天色刚暗下不久,正是渐渐热闹起来的时候。她直接从员工通道进入更衣室,正在收拾东西,驻唱的歌手走过来,看到她打了声招呼。

“小北来了。”

“嗯。”余小北应着点点头。

歌手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了瓶水出来喝了一口,见她收拾东西,不由问:“不干了?”

“家里有点事。”余小北回着。

这时她的同学穿着表演的礼服走过来,说:“小北,经理让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一趟。”然后又补了一句:“可能是结算工钱给你。”

余小北点点头,已经将全部的东西塞进包里了,便往经理办公室里走。

这间酒吧的格调很高雅,没有那种乱哄哄的气氛,驻唱的歌手都是小有名气的,她们是配乐,弹钢琴,表演的时候穿着美美的礼服,给的薪水也高。若不是余妈妈出事,她还真不想放弃。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经理办公室在二楼,两侧都是VIP包厢,走到尽头才是。

经理平时对客人毕恭毕敬的,对她们这些员工态度却不太好。尽管如此,工资倒没有扣她的。受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她拿着薄薄的薪水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忙着将它塞进背包里,没料到就这样撞到个喝的醉熏熏的人。

“妈的,找死是不是,我你也敢撞。”喝多的男人真是没素质,也不管她是不是个小女生,开口就骂。

“行了行了,别灌了点猫尿就撒泼。”身边的人拽住他要离开。

“谁撒泼了,谁撒泼?”那男人喝多了,嗓门也大起来。

“雇主说了,让咱们暂时离开M市避避风头,你还喝那么多,赶紧走。”那人低声说,压迫的声线表露着他的谨慎。

“做都做了,怕什么。”果然是喝多了,那人一点都不在意,嗓门老大。

同伴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骆家可不是好惹的。”

“唔……唔……”被捂的男人不服,将同伴的手拽下来,“不就是撞了人,看你吓的那熊样,收钱时怎么不怕?

骆家两个字钻进耳朵时,余小北就敏感地捕捉到了,后面又听说撞了人,就立马联想到妈妈身上。她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人影,从地上爬起来。

两人已经下了楼梯,拉拉扯扯地出了酒吧。余小北不敢跟的太近,就远远地瞧着。瞧着他们开了辆黑色的商务车离开,赶紧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余小北说。

出租车司机见她紧张的模样,一边将车子开出去一边应着:“好嘞。”然后又问:“怎么?跟踪自己的男朋友?”

“你什么眼神?我找那德行的吗?”余小北反驳,目光仍紧紧盯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显然不信,反问:“既然不是你男朋友,跟踪人家干什么?”

余小北张了张嘴,反应过来,所以又闭上了,咕哝道:“管你什么事?开你的车吧,别跟丢了。”

司机是个有点上岁数的中年人,也不跟她计较,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开车。

前面的商务车车速一直不快,穿过繁华的街道渐渐朝郊区开过去,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

“这是去哪啊?我可不跑长途。”司机说。

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年纪大了跑长途也没有那么大经历。

“师傅,你再跟一段,如果他们上高速,我再自己想办法成不成?”余小北急于知道他们是不是撞自己妈妈的人,所以很着急。

司机只好又跟上去,前面的商务车在离高速路口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停下来,出租车也跟着停下来。只见商务车的车门打开,两人分别从驾驶和副驾驶座上下来,并朝着他们的车子走过来。

“搞什么?好像被发现了。”司机说。

他并不知道余小北追这两人的真正目的,所以并没有感到紧张,觉得大不了就是女孩给钱,她下车要么跟男朋友争吵,要么两人和好,无非这两种结果。

余小北看到渐渐靠近车子的两人,却突然意识到危险,心弦绷紧,对司机说:“调头,开车。”

司机转头,看着她面无血色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说:“姑娘,谈感情最忌猜忌,要不你下去跟你男朋友说清楚吧?”

余小北现在哪还有心情跟他解释,因为那两人已经来到车边,并作势要拉开车门。她赶紧将车两侧的车门锁安下去,几乎可以预料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妈的,锁了。”两人一左一右堵着车门,靠近余小北这边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另一个人目光在地上扫了一圈,从松动的工人花池边掏出一块砖头,扬手就朝着出租车的玻璃砸过去。

“啊——”随着余小北惊恐的叫声,车窗被砸了个大洞,玻璃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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