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项云初这么拨弄着银针还真的是挺累的,毕竟他也不可能一下子给贺老输入太多的生命能量,这样的话,这小小的银针可就隐藏不住了。
而且要是项云初输入太多的生命能量,一下子将贺老的病治好了,让贺老‘嗖’的从病床坐了起来,这未免也太吓人了。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快就见效的治疗的?
整个治疗的过程大概持续了两个小时,项云初这才停止了施针。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项云初感觉这治病简直就像是拍戏似的,而且他自觉以他的演技,拿个奥斯卡只怕也不是什么问题。
“云初,这就完事了?”看到项云初将银针收了起来,贺四叔也是连忙问道。
点了点头,项云初答道:“只要接下来每天施针一次,我再亲手煎些汤药给贺老,再过些日子,应该就能慢慢的好转了。”
“小伙子,你倒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是高龄老人的中风那么容易治好的话,那就不会成为医学难题了。你在那胡乱的捣鼓,不把贺老弄出毛病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敢说这样的大话?”这时那位胡教授却是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张嘴就插了进来。
本来项云初对胡教授的印象也不算太差的,可是他明明都已经把自己摘出来了,还在那冷嘲热讽的,这不是显得蛋疼吗?
不过项云初也没那个心思和他计较,只是淡淡的说道:“呵呵,能不能治好,过些日子咱自有分晓。”
“好了,胡教授,现在继续让你的人看着这里的情况吧,云初不是说要煎汤药吗?也赶快去吧!”看到胡教授还想说些什么,贺四叔也不得不出来打圆场。
微微颔首,项云初没说什么,当下就大步往病房外走去。
因为项云初身份的特殊。再加上他现在成了贺老的主刀医生,所以他也是很荣幸的在贺家的大院里分得了一个房间。
以贺家的能量,只要是这世界上存在的药材,他们几乎都能给项云初找来。所以没花多少功夫,项云初所指定的一批批中草药便送到了他的房间去了。
又要来了一些工具,项云初当下就在房间里捣鼓了起来。当然,他的办法都是老样子了。先是将药材研磨成粉,接着就用生命能量对其进行滋润。使得这些药材沾上生命能量。然后再泡制成汤药,送去给贺老。
在项云初主刀的期间,贺秋月的七姑从外省赶了回来,得知负责自己父亲治疗的居然是项云初这么个小年轻,当下也是闹了起来,并说动了贺秋月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五姑,一起反对项云初继续操刀。
最后还是远在浦海市的贺正德打电话来发话了,这没让她们两人继续闹下去。
虽然明白贺秋月的五姑和七姑只是心系贺老的病情,所以才会这样。但这还是让项云初有点不爽。当下第二天他也是加大了生命能量的输入,而在这刺激下,贺老的情况也是出现了好转。
在项云初施完针后,贺老就已经没再流口水了,而且脸色也好了一些,甚至有时还能够清醒片刻,不得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贺秋月原本很不看好项云初的五姑和七姑,也不得不对项云初刮目相看了。
当晚,项云初正一面悠闲的磨着药,一边的看着新闻的时候,突然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呢?进来吧,门没锁。”项云初随口的说道。
随着项云初话音的落下。房门也是打开了,而从外面走进来的,赫然正是贺秋月。
“哟,贺副局长,你这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项云初抬眼看了一下贺秋月笑道。
而当他看到贺秋月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居家的休闲服的时候,项云初眼中也是闪过了一丝的怪异。除了他之前偷看过贺秋月做瑜伽时穿过瑜伽服外,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贺秋月这么不正式的着装。
相比起贺秋月穿着瑜伽服的样子。她这一身却是显得十分的恬静闲适,给项云初一种很居家的感觉,让项云初有些耳目一新。
在项云初暗暗的打量着贺秋月的时候,贺秋月倒也没和项云初客气,直接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项云初所住的这个房间是个二进间,所以就算贺秋月进来也不算是太过唐突。毕竟她们也只是在房间的小客厅会面罢了。
“这一次真是谢谢你了。”酝酿了一阵子,贺秋月也是开口道。
贺秋月显然是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露味道和体香夹杂在一起的香气,再看贺秋月那嫩白细腻的脖子,项云初竟然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
连忙收敛了一下心神,项云初也是自谦的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怎么说咱还是欠着贺副局长人情的。就算是顶着再大的压力,也只能往前顶上了。”
淡淡的一笑,贺秋月却是说道:“呵呵,你也用不着贺副局长贺副局长的叫我吧?听着好像你是我的下属似的。”
呆了一下,项云初却又笑了:“秋月,你来我这里,应该不会只是说一句谢谢那么简单吧?”
听到项云初这个比自己都要小几岁的家伙居然直接喊自己的名字,贺秋月不禁也是觉得有些无奈,不过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什么,而是直接说道:“我这次来,还是受了五姑和七姑所托,让我跟你道个歉,希望不要为她们的无礼而介怀。”
对于贺秋月的五姑和七姑来说,她们能让贺秋月前来跟项云初道歉,这已经是相当的给面子了,而项云初自然也不能和那两位长辈计较了。当下也是摆了摆手,说:“她们心系你家老爷子,我哪能有什么介怀的?”
听到项云初这么说,贺秋月也是宽心了不少。接下来她又和项云初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离开了项云初的房间。
第二天,在项云初如常的给贺老扎针的时候,却不想前两天都是冷眼旁观的胡教授,今天居然拿着一台dv,似乎是要把项云初给贺老扎针的过程给拍下来。
“胡教授,你这是?”一看到胡教授的举动,项云初心里就相当的不爽了。尼玛你这在我旁边拍片是几个意思?
“小伙子,你不用管我,我只是在进行医疗录像罢了。万一接下来的治疗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也能够通过录像资料分析出问题出在哪。”胡教授一本正经的说道。
卧槽!听到胡教授这话,项云初心里腾的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尼玛的,你真要是这么个目的的话,那前两天我扎针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拍录像,这明显就是看到我的治疗有效果,你想偷师吧?
尽管就算让胡教授把整个扎针的过程拍下来,他也绝对不可能研究出什么来的,毕竟项云初真正依靠的是他那神奇无比的生命能量。
可是胡教授的这个做法真的让项云初感到无比的恶心,这使得他憋闷得很。
“那算了,今天就不用针灸了。”项云初白了胡教授一眼,当下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到项云初这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这也是让胡教授有些傻眼的。要知道这可是给贺老治病啊,哪能说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撂担子?这就算不会耽误病情,可也未免有些不给贺家面子了吧?
本来胡教授是算准了项云初会有所顾忌,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太坚持,他才以进行医疗录像的名义进行拍摄的。哪能想到,项云初简直就是一个愣头青,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下子,就算是胡教授都显得有些坐蜡了。毕竟项云初撂担子,终究还是他的缘故。
贺四叔他们今天并没有前来观看项云初施针,毕竟前两次项云初的施针已经让他们对项云初挺有信心的了,实在用不着每一次施针都跑过来看。要知道项云初施针可是要好几个小时的,他们要忙的事情也多得很,根本不可能一直都呆在这。
所以没有贺四叔他们的坐镇,项云初这离开,根本就没人能拦得住他。
不过在项云初离开了后,自是有人在第一时间就把情况通知了贺四叔。
“什么?项云初那小子说不干就不干了?”得知项云初撂担子了,贺四叔也是有些生气了。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老爷子的性命,项云初这么做未免也太儿戏了。
可是想到项云初这厮的身份,贺四叔不由得也是苦笑了起来。如果项云初只是个普通人还好,可是以他那种能硬扛梁家的实力来看,这厮就算是这么做,他也没辙啊!可以说就算项云初不出手救他们的老爷子,他们也拿项云初没办法。说到底,他们贺家也是承了项云初的情。
当然,或许秋月也帮过项云初一些忙,但是那些事情就算是再多个十倍百倍,这都不可能和贺老爷子的性命相提并论的。
唉,这事情看来还得是由自己出面才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贺四叔和正在接见着的京城市纪委书记告了声歉,当下也是向项云初的房间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