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彰不明所以,他们二人在说些什么?收下?是指的自己吗?
“验完了货,太子先回去吧,晚上夏某会派人将她送过去的!”夏远起身,口气亦是淡淡的,看不出他心境如何。
那雪轶犹豫了一刻,转眼看了看影彰,笑道:“那好,不过你可快点啊?”语毕,大笑的离开了此处。
夏远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他,眉头悄然皱了一下,而后又舒张开了,转眼对着影彰道:“他是雪召国的太子,品性风流,常在花下流连,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样,自是不会让你给一群土匪强占的!”
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静静的打量着她。
心下冷哼一声,她死死的盯着他看,心里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但口中却道:“我该谢谢你手下留情吗?”
夏远轻笑了一下,道:“自己犯下的错,就要承担这后果,别指望有人来救你。”
影彰刚想回他,却不想进来了一名小斯,他微微行礼,恭敬的道:“赵将军来了!”
夏远微微点了头:“带她下去吧,好好洗洗干净,晚上送去太子府!”
影彰不再言语,转身离开,长廊中却见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看来他就是那名小斯口中的赵将军吧?影彰暗暗猜测,那人也看了她一眼,便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回到房中之后,门外的丫头们便忙碌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水便准备好了,上面铺满了红色的花瓣。
“姑娘,请沐浴!”之前的小丫头,恭恭敬敬的道。
影彰顺从的由她们折腾着,也不闹,她明白她们当下人的也不过是听从主子的命令罢了,想到此,她不由的想到了心儿,不知她怎么样了?亦辰有没有找到她?
轻烟袅袅,她的眼睛突然湿润了,将头埋进水里,不让别人看见她心底的那丝脆弱也害怕,在出水面时,表情亦恢复了之前的冷冷清清!
一番打扮后,她睁开双眼,竟看见自己身着粉红的薄纱裙裳,里面的肚兜隐隐若现,面上的胭脂打的很艳丽,头发也被高高的挽起,上面竟然还插着一支娇艳欲滴的月季。
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敢情这一副妓女的妆扮,让她生生的想砸了这里的东西,可是最后她还是冷冷的道了一句:“走吧!”
在踏出国师府的大门之时,竟还看见夏远的身影,那平静的笑容,影彰恨不得撕了他的脸。
上了事先备好的轿子,她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她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才行,逃走,看了看轿外,除了抬脚的轿夫之外,身后还跟了四名家丁,她又不会武功哪能逃得掉?那个太子?早知道当初就多问一些关于雪召的事情,说不定还能用上,可是现在难道真的要去侍候那个太子?不行,这是万万不行的!
突然轿子停下,轿帘生生的被人掀开,一名家丁冷声道:“已晚姑娘,您可以下轿了!”
已晚?是在叫她吗?她疑惑的看着那名家丁!
“公子给您取的名字,姑娘姓风,名唤已晚,是公子路经勾州时,在妓院买下的头牌花魁!”那人一字一句的道,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样子!
已晚?为时已晚,悔过也已经晚了,妓院的头牌花魁?心下冷哼一声,夏远,你竟敢这样的侮辱于我,咱们的仇结大了,一脚重重的踏出轿外,轻撇了那人一眼。
紧接着从太子府中走出一名妇人,她满面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道:“这位就是风姑娘吧?果然出众啊,快随我进来吧,太子都等不及了!”
影彰避开她的触碰,抬脚朝里面走着,脑子却在极力的思考着脱身的办法,怎么办?怎么办?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不出办法,抬眼间,自己已经身在了一处明亮的院中,这里到处飘散着脂粉的香味,屋中不时的传出女子的娇笑声……
心下微微一紧,随着那名妇人走了进去,推门而入,笑声越来越大,而里面的场景更是令影彰乍舌。
一张巨大的圆形大床,上面共有八名不着衣衫,只有肚兜的女子轻舞,整个房间的周围皆用粉色的帘子轻垂而下,薄纱随风轻起,让这里添上了一丝暧昧的气味!
待人群平卧后,影彰才看清这床的正中央半躺了一个人,他只穿了一件寝衣,扣子全然的敞开,左肩的衣物滑至腋下,一名半裸的女子正以嘴喂了他一颗晶莹的葡萄,而后他宠溺的捏了那女子的胸一下,女子娇笑的嗔了一下,场面极尽香艳!
雪轶抬眼看见影彰,立刻起身,丢下怀中的美人,道:“已晚姑娘来了,本太子自从白天一见芳容,一颗心都不再身上了,深怕那夏远不将姑娘送来!”
说话的同时,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前,一手欲抓她的手,却被她轻巧的避过了,那雪轶面色一僵,而后又笑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请太子放尊重一点!”虽然知道说这话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冷声的开口说了。
话声刚落,屋内的女子们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走至雪轶的身旁,道:“太子,这种女人多无趣啊,还是让咱们姐妹陪你吧?”
只听‘啪’的一声,那女子赶紧跪了下来,胆颤道:“奴家知错了,请太子饶命?”
影彰不明所以,只见那雪轶早已没有方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寒,只听一声:“拖下去,拔了她的舌头!”门外霎时出来了几名侍卫,而那女子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屋内其他的女子皆纷纷跪下,一脸的惧色。
“不会规矩的,学好了再来!”雪轶道完后,那些女子皆纷纷退了出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而这一切影彰却没有看明白,那女子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见她不明的神情,雪轶轻笑了一声,脸上恢复了刚才的玩世不恭色,道:“她对姑娘不敬,怎么能说姑娘无趣呢?所以本太子命人拔了她的舌头,而不是割。本太子看中的人,又岂会差,不过本太子喜欢主动的女人,若是要本太子用强了,那么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至始至终,他的脸上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但话语却是一番警告的意味!顿时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恶魔?
“过来,陪本太子喝酒!”他满意的看着她微变的面色,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接着道:“只要顺从了本太子,倒也不会亏待你的!”
说话的同时,一手拥着她,朝大床走去……
影彰回过神来,生生的推开了他,冷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雪轶霍地半眯起眸子,眼中闪过一抹不快,趁她不备,将她压在了大床上,道:“装什麽贞洁烈女,还不是婊子一个,别以为你是夏远送来的,本太子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今夜你将本太子伺候好了,不会亏待你的。”
这样的人也能做太子,难怪雪召要用凌烟和亲了?她冷冷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抬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道:“我绝不是那样的女人,请太子殿下放了民女!”
雪轶别过脸去,面上顿时阴寒了起来,道:“敢打本太子的人还没有活过明天看到太阳的!”
一把扯开她的外衣,只听撕拉一声,粉色的薄纱在空中划过一个极美的弧度,她突然害怕了起来,不要,她不要别的男人碰她身子?
她的双手被禁锢在头上,雪轶一一扫视着她的身体,嘴角漫上笑意,道:“皮肤不错!”语毕,低首,影彰闭上眼睛,胸口泛着疼意道:“赤天照,你在哪?”欲狠狠的咬自己的舌头,却不想,全身突然动惮不得,原来那雪轶看出了她的意图,事先点了她的穴道!
“想死,也要侍候完本太子再说!”他再次低首,嘴唇落在她的颈项间……
心一点点的沉下去,眼泪不觉滑出眼角,她不要,死也不要……身子轻颤了起来,却一点也动惮不了,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正在这时,突然屋内烛火全部熄灭,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那雪轶吃痛的叫唤了一声,道:“是谁?”
接着感觉身子被人抬起,一层薄纱盖在了身上,连头也被遮去了,而后就是一阵凉意萦绕周身,获救了吗?是的,有人来救她了,真的有人来救她了。
突然耳边传来“有刺客,有刺客”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敲锣的声响,她知道他们还没有离开太子府,只感觉身子忽上忽下,而后又跑了一段路,最后又忽上忽下,最终那‘有刺客’和敲锣声,渐渐飘远,她这才松了一口,他们逃了出来……
可是,那救她之人并没有放开她,继续的往前跑着,不知行了多久,身子又忽上忽下了起来,影彰猜想定是进了一户人家,不到一刻,自己便被放了下来,突然身子可以动了,她扯了两下周身的黑布,原来她是被人装进了袋子里,这袋子怎么也扯不开,她一下子急了,道:“有人吗?”
不想没人搭理她,可见那救她之人,放下她便离开了,难道不管她了吗?心中疑虑道,不会刚踏出一个虎穴,又进入一个狼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