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立刻就联想到了前段时间赐婚的圣旨,就对上了了号,就更是好奇她跟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惹的那些姑娘家或是自己乐意,或是被自家大人提点,都往宁弯弯身边凑。
宴席散了还有不少人递帖子要来找宁弯弯玩。
宁弯弯也有比较有眼缘的,比如镇远侯府的司元,再比如兵马大元帅家的大姑娘,或是性子豪爽,或是待人真诚,到还真玩到了一处。
宁弯弯看人家兵马大元帅家的姑娘大刀耍的虎虎生风,自己也想跟着学两招,结果不成想那刀十分的沉,她还没耍,就光拎起来就把手腕给扭着了。
晚上余九斤一边给她涂了药膏轻轻的揉一边也是哭笑不得。
“别看人家是个姑娘家,那也是从小习武练出来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吧,疼吧?”
宁弯弯一边吸溜冷气一边还犟嘴。
“那我以前也没见过姑娘家耍大刀啊!那叫一个飒,我都要变身小迷妹了,就是想向偶像学习一下而已,谁能知道那刀竟那么重!”
余九斤翻着眼皮瞧瞧她。
“想瞧我回头耍给你看。”
宁弯弯才不稀罕:“哼,你耍就没那味了,要不然你穿一身女装耍给我看?就那种娇媚无比的大红色纱裙,刚柔并济,我也变成你的小迷妹!”
一边说还一边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象余九斤穿着一身女装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的样子。
正想的带劲,忽然手上一疼。
余九斤放开她的手,把药膏收起来。
“想得美!”
耍大刀没得看,但第二天宁弯弯起来发现余九斤一身劲装在院子里练剑。
那剑带起的风声呼啸着,院子里几株竹叶被剑锋扫过,在空中不住的翻飞着,最后在他一个收招之下碎裂成好几节。
又过了几天,宁怀运居然来了。
门房来报的时候宁弯弯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见着自己爹还不等他说话就被他一顿的数落。
“这孩子,可急死我了,事了了怎么不回去啊?你娘担心的日夜睡不着,我这来了京城就听说忠勇侯府犯了事没了,没把我给吓死,你也没在咱家的宅子里,我到处的打听这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大伯的住处,才知道你在王府,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这地方是你能住的吗?本来就有前面的事,你搁这住着让外头人怎么看?怎么说?这名声好要不要了?人家是世子,什么样的姑娘娶不着,你是个啥?你这名声坏了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
宁弯弯让自己爹给骂的一愣一愣的。
还是余九斤来解救了他。
“岳父大人,我与弯弯同住在王府不碍事的,且圣上已经为我们赐婚,旁人谁也不敢说什么闲话的。”
宁怀运愣在当场,反应不过来了。
“赐……赐婚?”
赐婚是什么?他也是秀才出身,忽然就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了。
正这时宁匪月从司天监回来了。
下马,后面鱼非追着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喊:“你瞧你,我没睡醒呢你就要过去,我睡着了你又要回来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我不让你去还不是你非要去!”
宁匪月边说边拿着一卷书就从侧门匆匆往王府里头走。
才迈过门槛就看见了自己爹。
“父亲?你怎么来了?”
宁怀运忙抓住自己大儿子。
“匪月呀,他刚刚说赐婚,赐的什么婚?”
宁匪月自然是实话实说:“是,圣上给偷摸两个赐了婚!圣旨就在王府呢!还封了弯弯诰命夫人五品的宜人呢!”
宁怀运这才算是回过神来了,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五品呐?这是咱家积了八辈子德,祖坟都冒青烟了呀!”
又拉着自己儿子非要去亲眼看看圣旨,又去看了御赐的东西,说话都大舌头不知道说什么了。
到晚上安王爷回来,听说宁怀运到了自觉长兄如父,应该好好招待亲家,又让厨房准备了席面,请了宁怀运上座。
把宁怀运吓的,忙站起身推辞。
“这不行,这不行,我一介草民……”
鱼舍忙就按住他:“咱可不论这些,只论亲戚,你这是长辈,上座是应该的。”
宁怀运还是懵,他怎么就成长辈了?
论年纪他跟安王差不多,论亲戚他也不记得自己家有这么一门亲戚啊!
正蒙着余九斤跟他解释。
“我与王爷……是八拜之交。”
拜把子的兄弟,宁怀运自然就是长辈了。
宁怀运顿时又惊讶的张口结舌,这小子这么厉害呢,都跟当朝最有权力的王爷拜把子了。
迷迷糊糊的坐下,迷迷糊糊的跟王爷吃了顿饭,人家敬酒他就喝,人家让菜他就吃。
人家说话他就唯唯诺诺连声的应着,实际上人家说什么都没搞明白呢。
说起来苏瑾那比安王身份还尊贵,以前在他家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拘谨。
一是那时候也不知道苏瑾的身份,在这怎么说那也是在自己家,主场作战。
这回在偌大的王府他就不知所措了。
鱼舍也不是那没眼力劲的人,见他这样早早的就结束了这顿饭。
宁怀运激动完了自然就琢磨着带孩子们回去把亲事办了。
当初两家急着要办婚事,结果来了个急刹车,俩孩子都离开了家,本来就招了很多的风言风语,他当然想把孩子们带回去给那些人看。
余九斤跟宁弯弯自然是不能走,宁弯弯就寻了个借口。
“清晨跟五斤过些日子就该放假了,要不爹你自己先回去,等回头他们俩放了假我们在一起回,不然我们就这么都走了清晨出了宫见我们都不等他,要伤心了!”
宁怀运光顾着为这天大的喜事高兴了,把小儿子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一拍脑门干脆说道:“那我就也等着你弟出宫吧,到时候咱一家子一块回去!”
宁弯弯本就是想把自己老爹给哄回去而已,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无语望天了。
苦口婆心的劝:“爹呀,你瞧咱这阵势,这么些东西,还有那么些下人,要一起回去多招摇呀,知道的是赐了个婚,不知道的还当咱家是咋滴了呢,咱家可不是那招摇的人家,得点恩赐就得意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在说了,你早点回去让我娘也高兴高兴,不然她这心天天提溜着怪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