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就是…那个姑娘还挺漂亮的。”秦锦脸颊微红,然后感觉身子暖洋洋。
“不知道啊,我都没仔细看。”覃泽说的漫不经心,心里却在冷笑,漂亮?忍九那个畜牲再漂亮有什么用!
“我都有你了,还看她们做什么?”覃泽将秦锦扶起来,不让自己还湿答答的衣服染湿刚给她蒸干的衣服。
秦锦后知后觉,“啊,你…你能用内力干嘛还让外公出去找呀,这里没有别人居住,外公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的。”
说着就想往外面去,覃泽赶紧拉住她。
“外公给我们两个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你怎么这么笨。”
秦锦一时语塞,“不,不会吧。”
“小笨蛋,我给你蒸干衣服都没有奖励吗?”覃泽意有所指的靠近她。
秦锦脸红的像个小番茄,可爱极了,突然垫脚亲了他一下,然后转过身子。
“还这么害羞呢?”覃泽虚抱住她。
“你,你怎么不把你衣服也弄干?”
“唔,刚才消耗太多功力,没力气了。”
秦锦慌乱又愧疚的转身面对他,眼中满是担忧,“那你现在怎么样啊?对不起阿泽,我不知道这”
“呵呵呵,骗你的,我一会儿要洗澡。”覃泽揉乱了她的头发,将她揽到怀中。
秦锦又生气又庆幸,推开了他,拿起一把油纸伞就跑了出去。
覃泽没有去追,懒懒的坐在草席上,随手拿了身侧一样药材放在鼻翼前闻了闻,轻笑一声。
忍九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起身刚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湿气让她眯了眯眼,雨依旧在下,只不过从暴雨转成了大雨。
章越也撑着一把油纸伞还是被淋湿了,他擦了擦额头的雨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进去。
“绍公子不在吗?”
忍九突然心底一沉,“他没有去找你吗?”
“没有,而且庄子里面找遍了也没有。”章越也移开目光,不去看她皙白脖颈上格外明显的吻痕。
“姑娘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忍九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有急事吗?”
“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我现在有点担心。”本来他还不担心的,看到忍九的情况他开始担心了,他现在清楚极了华绍在她面前总是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姑娘能去找找他吗?”
“好。”
忍九话音刚落,章越也就把他手中的油纸伞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就走,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大雨中。
忍九合上伞,拿起了连帽白色披风系上,然后撑伞走进了大雨当中。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在那里,她只记得小时候他们两个经常上山,她踩在华绍肩膀上才能爬上那颗三个成年人才能环抱住的槐树。
华绍怕她摔总会握紧她的脚踝,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上去之后不要乱动,然后等他上去。
她都有很乖的听他话,因为她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下去会直接滚到山脚下,那她就再也见不到父亲母亲了,云白山其实不陡。
有一次一个好大的虫子掉在她的肩膀上,她吓坏了,结果就摔下了树,然后直直往山下滚,她记得自己当时拼命喊华绍的名字。
华绍爬树爬到一半连忙扑向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护着她的头,没有滚到山脚,被一棵树挡住了,也不可能滚到山脚。
那时候华绍也很小,经常跟她厮混,武功没那么高,她毫发无伤,但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之后怎么样忍九记不太清,应该是她对他格外殷勤,华绍应该是得意极了,如果有尾巴他定是要翘到天上。
想到这里,忍九唇角微勾,加快了上山的速度。
她一袭白衣,连帽白色披风,连鞋子都是白的,可是身上一点泥滴都没有,鞋面上也没有。
直接一路轻功到了山顶,她才撤了薄雾屏障,真切的踩在了地上,白色鞋面立即被雨水溅湿。
忍九撑着伞,看着树下坐着的人,明明那么狼狈,可是气度风姿却不减半分。
黑衣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贴在他的身上,将他昂藏身姿勾勒,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让那张脸更显立体深邃,如同天神初降,俊美冷漠。
华绍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忍九,他小时候捧在心尖上的人儿已经这么大了,他知道她定是极美的,可是现在,他觉得有些够不到她了。
她像是远在天边的云,他是地下的尘埃,他好像够不到她了……
华绍神情平静,眼神带着些许哀伤,明明不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忍九慢慢走近他,将伞撑在他头顶,任由大雨穿透树叶打湿自己。
“华绍,我们回家吧。”
她伸出手想要扶他,却被他躲过。
忍九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收回手,安静为他撑伞。
华绍靠着树站起,薄唇紧抿,眼神平静,一把甩开了油纸伞。
他的力道有些大,伞被打掉在一边。
忍九看着那把伞,刚想过去拿却被华绍紧紧握住手腕,她扭头看他,却被他旋身按在树上,吻了上来。
忍九愣了一下,随即全身针扎了一般疼痛,刚想推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而那疼痛因为她的回应越发剧烈,像是一刀一刀在剜身上的肉,凌迟极刑。
她不敢再那么热烈的回应,疼的发昏,或许是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分不太清,也没有心思分辨。
她甚至感受不到华绍的动作从最开始的粗鲁到温柔,她丝毫感受不到这一吻的甜蜜,只能乞求尽快结束。
可是因她的回应,华绍的动作越来越温柔。
大雨磅礴,深拥相吻的两人丝毫不受影响,黑色身影俊美高大如同神袛,白色身影纤细出尘宛若谪仙。
在忍九视线越来越模糊之际,她轻轻推了推他。
华绍最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停下,“好,我们回家。”
忍九揪着他的衣服,头抵在他胸膛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对和华绍亲近这件事心有余悸。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覃泽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