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上溜了下来,柳少冰悄悄的跟在两个去带人的特工身后。
内务组组长说的那些,让他感觉到,这个人或许会是安全局内部没有被兰吉人收买的。
或许终究只是或许!
柳少冰也不确定,内务组组长把守卫队长带走之后,应该清楚间谍死亡全过程的守卫队长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如果再来个突然暴毙,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就全都断了!
不解决兰吉人的间谍,圣罗军队的军事行动都将暴露在兰吉人的眼皮子底下。
兰吉人一旦有了全面的部署,要成功潜入并且消灭他们的空军力量,又谈何容易?
跟在两个特工身后,柳少冰并没有立刻对他们下手。
这两个人是要去带守卫队长,与其解决了他们,把他们留在外面,多一份被发现的危险,倒不如等他们把人带出来再选择时机下手。
有了新的打算,柳少冰悄悄的跟在两个特工后面,一路到了羁押区域外围,他选了处相对黑暗的地方,蛰伏了下来。
蹲在黑暗的角落,他的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正进入羁押区的两名特工。
两个安全局特工出示了身份卡,成功进入羁押区。
他们进入之后,羁押区的大门缓缓关闭,柳少冰视野中,只余下两扇紧闭的金属门。
蛰伏在黑暗的角落,他正等着两个特工把守卫队长带出来,远处的路面上出现了几道雪亮的光束。
那几道光束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他们一边沿着小路往前走,一边还朝两侧黑暗的地方照射着。
看到光束,柳少冰慢慢的趴了下去,身体平平的贴着地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往他这边走来的巡逻队伍。
潜伏到羁押所,一旦被人发现或者抓获,即使他是皇帝钦封的勋爵,也绝对不会有好事等着他。
巡逻的队伍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六个守卫。
每个守卫都带着单兵照明灯,一边走,他们一边用灯朝两侧照射着。
一道光束向柳少冰扫了过来,他连忙把头低下,脸埋在地上。
光束只是在他的身上扫了一下,就移到了别处,柳少冰几乎能听到六个守卫从他身前不远处走过的脚步声。
巡逻的守卫没有发现他,沿着小路往前走了。
先朝走过去的守卫看了一眼,柳少冰的目光再次凝聚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
等了足有十分钟,大门才再次打了开,两个安全局的特工带着事发时执勤的守卫队长走了出来。
三个人离开了羁押区,那两个安全局特工格外谨慎,一边走,视线还一边不住的朝四周瞟着。
也难怪他们谨慎,怎么说这里都是羁押所的范围。
被羁押的兰吉间谍死在这里,谁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守卫队长真的有问题,很可能暗中会有人接应,稍有不留意,他们两个就会被人干掉。
两个特工担心的倒是没错,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来接应守卫队长的,并不是他的同伙,而是柳少冰。
跟着他们来到这里,柳少冰一路上就已经查探过,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企图带走守卫队长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盯着沿小路往他这边走来的三个人,柳少冰从口袋里掏出了装在小瓶子里的乙醚。
拧开瓶盖,他把乙醚倒上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四方布块。
布块被乙醚浸透,他又把右手的袖口往下拽了拽,手握着袖口,紧紧的攥着湿漉漉的布块,以免乙醚渗透皮肤,先把他自己给迷昏了。
“我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被两个特工夹在中间,出了羁押区大门,守卫队长没好气的嚷嚷着:“这么晚了,你们还想要我说什么?”
“朱振飞队长,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带着守卫队长,一边沿着小路往安全局临时入驻的办公楼走,一个特工一边说道:“你要是真的没什么问题,到了地方把情况说清楚,谁也不会为难你!”
听着特工说的这些,柳少冰撇了撇嘴,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
安全局内务组的人,跟人说不会为难他们?
哄鬼呢!
到了内务组,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得脱了一层皮,等到被放出来,即使没有半死不活,恐怕也早被折磨成了精神病!
带着朱振飞,两个特工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路边。
“那是什么!”他们走到与柳少冰之间为直线距离的地方,柳少冰正打算摸上去,其中一个特工突然冒出了一句,朝另一侧路面黑黢黢的地方一指。
另一侧的特工听到同事的喊声,下意识的扭头就朝那边看。
他刚扭过头,说话的特工飞快的抽出手枪,朝着他的后脑开了一枪。
一束激光在夜幕中亮了一下,射进了扭头的特工后脑。
被射中的特工连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摔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柳少冰心里一紧,立刻明白过来,安全局内部果然是已经被渗透的不轻。
开枪射杀同事,而且个根本没有半点拖泥带水,这个特工必定是在为兰吉人办事!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特工把另一个特工当场射杀,朱振飞愣住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握着手枪的特工已经把枪指向了他!
瞪圆了眼睛,朱振飞一脸惊恐的看着抬枪指向他的安全局特工。
被枪指着,他却没敢喊出声。
如果没有奇迹,他被射杀,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面临被杀,他没敢发出喊叫,原因只有一个,一旦暴露了潜伏在安全局的兰吉间谍,他的家庭将会随着他一起遭殃。
有些运气好的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出现奇迹。
朱振飞今天的运气无疑是非常的好,他正要闭上眼睛等待激光穿透他的头颅,一条黑影从特工背后蹿了上来。
黑影的速度极快,脚步却是很轻。
面朝着他的朱振飞看得是清清楚楚,背对黑影的特工却没有立刻发现他的存在。
当特工感觉到背后有人蹿上来,连忙回头时,一块湿漉漉的布条已经捂在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