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璃勾‘唇’看着熟睡中的男人,轻轻地在她‘唇’瓣上印下一个绵绵软软的‘吻’。
而这时男人的黑眸猛然睁开,近距离的四目相对,简璃瞬间红了脸,一副做坏事被抓包的窘迫感。
“亲爱的你这是在非礼我吗?”男人清朗好听的嗓音传扬在她耳边,带着一丝魅‘惑’,“还是我昨晚没有满足你?”
简璃面红耳赤,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来,却又被男人猛然扣住腰按压了回去,“非礼了我这就想要逃了?”
简璃受不了他这样的调戏,硬着脖子,说道,“我们早已是夫妻,我亲你有什么不对?”
“那你告诉我昨晚可还满意?”男人的大手轻轻地‘揉’着‘女’子柔顺的发丝,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
“很满意,很满意行了吗?你快放开我,我要起‘床’了!”简璃燥红着一张脸,推拒着他的‘胸’膛。
贺东霆坐起身,丝被顺势滑下他的‘胸’膛,‘露’出了他健美的‘胸’肌,简璃呆了呆,羞涩的别过脸去,这男人真是个妖孽,举手投足都在无意识的勾引的人的心神!
男人将‘女’子的神‘色’纳入眼中,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看来自己对她的魅力犹在,这个认知让他心情分外愉悦。
“这个暑期结束,下学期我就不会继续留在a大代课了。”餐桌上男人突然说出来的一句话,令简璃的为她倒牛‘奶’的手顿了顿。
“是吗?我也觉得像你这样的人留在学校里的确有些屈才了,并没有觉得你会在学校里呆太长的时间。”他这样的人,这样一个学校如何留得住他离去的脚步,他有着更大的抱负和理想。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凌天瑞的案子我想‘私’下再查一遍。”贺东霆喝了一口牛‘奶’淡淡的说道。
简璃闻言,小手一抖,随后故作镇定的说道,“那个案子凌天瑞不是不让你查了吗?你为什么还想再查?”
“当然是为了你!”男人握住她的手。
“这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在怀疑我还是在担忧我?”简璃心绪难平,故作轻松的启‘唇’。
“老实说,二者都有,那么你愿意和我坦白吗?”男人聪明的过分,一步步攻陷她的心防。
“其实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对你越有利。”简璃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可是现在情势所迫,你不向我坦白,我们就不能占据主动,我也找不到方向,为你辩护。”贺东霆捏着她的手重了些,“你不是说过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现在你一个人扛着却将我排除在外,让你一个人承担一切风雨,我又怎么能忍心?”
“聂痕太多事了!”简璃听着男人关切的话语,想起自己招惹的麻烦,眼中忍不住迸‘射’出一抹杀意。
男人敏锐的察觉到她眼中的情绪,“听我的,用正当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嗯?”
简璃轻嗤一声,“我本就是一个罪人,若谈法律,我死了不知多少遍了。”
“罢手吧,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贺东霆不想这让妻子的手用沾满鲜血。
“好,我听你的。”头一次自己心中产生杀意,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平息了心中的魔。
“那么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贺东霆微微一笑,那笑容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简璃深呼吸一口,将自己如何将那五个人杀死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却略过了自己借尸还魂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样惊骇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吓着这个男人了。
贺东霆听完她的述说,面‘色’凝重,沉‘吟’道,“五条人命,想要脱身,难!”
简璃似乎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心平气和的道,“我知道,所以,当初我就跟你说过了,如果有一天我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那么,我希望送我去赎罪的那个人是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贺东霆凝视着她‘精’致的面容,一字一顿的保证。
“我宁愿你大义灭亲,也不愿你身败名裂。”她何尝不想和这个男人相守到老,可惜,造化‘弄’人,她清楚自己身上的罪是兜不住的。
贺东霆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眼中滑过一抹晦暗的暗芒,实在万不得已,他只能出此下策了,虽然自己很不想,可是为了身边的‘女’人他决定拼死一搏。
而另一边,聂痕亲自去凌天睿的住所,打算以他为突破口,查探案子。
“聂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猜这次来一定是为了案子的事吧。”对于对方的到来,凌天睿似乎并不意外,抬眼扫了聂痕一眼,‘唇’角微漾。
凌天睿通过这么些天来对这位传说中,与贺东霆其名颇有名气的检察官的了解,知道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所以他也大致已经猜到了这次对方前来的目的。
聂痕不像贺东霆还刻意客套几分,因为之前他很瞧不起眼前这个和赫尔有一‘腿’的男人,所以他说出的话也是一副冰冷一板一眼的口气,“没错,我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我这次来的确是为了您五个手下被害的案子,我觉得这个案子似乎并不简单,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其中似乎还另有隐情。”
凌天睿听完他的话心中一凛,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查到夏晓婉身上去了,嘴角牵强地扯了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当初面对贺东霆时如出一辙的无形压迫力,这种压迫力令他升起一丝窘迫感。
“聂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以确定我那五个手下都是死于简璃那个蛇蝎毒‘妇’之手,您只需要找到对方的杀人证据,将其绳之以法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这个男人也太过放肆不羁了些,连自以为经历过所有大风大‘浪’的他都不免有些心慌意‘乱’。
对于凌天睿的四两拨千斤,聂痕并未有何反应,只是闲适地换了个坐姿,“是吗?可是我查到的却并不是这样呢,而且简璃与你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掉你的手下?而且还是连续五个。”
凌天睿听闻对方的质问,一时间哑口无言,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聪明,这么快就‘洞’察了重点。
聂痕端起佣人呈上的‘花’茶,浅噙一口,嘲讽勾‘唇’,“你是做贼心虚无法回答还是根本答不上来?”
“聂检察官,您多虑了,其实,只要您能帮我找到令简璃伏法的证据,不论‘花’费多少财力,我都愿意。”凌天睿满脸期待地看着对方,心中着急,就怕这个男人对他刨根问底。
“你不告诉我你的手下或者你,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招致杀身之祸。”聂痕轻描淡写的问,“我如何能帮你找到对方的证据?”
“应该是寻仇,我的身份,得罪人那是一定会有的,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而且简璃跟我说过,她之所以针对我就是为了帮人复仇。”凌天睿想起那一次在包厢内,简璃那凶神恶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凶狠模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哦?有这种事?”聂痕讶异挑眉,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呢。
细节决定成败,哪怕最不可能的细节,也很可能会是最大的突破口。
“是,那一次她痛殴了我一顿,我受伤极重,她气愤之下亲口说的。”凌天睿想起那一次,仍旧心有余悸。
“复仇?”聂痕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挑眉,“你对她或者说对她在意的人做了什么,以至于她要代人找你报仇?”
凌天睿心中一跳,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可怕,竟然仍旧又绕了回来。
或许,他本不该为了一己‘私’‘欲’对付简璃,来找这个男人的,这才寥寥数语就被这个男人看穿了不少事情,若是他查下去虽说能够查出真相,相对的,也一定能追根究底查出一年前夏晓婉之死的事情。
这对他而言,可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凌天睿也并非等闲之辈,很快就整理好心态,深呼吸一口,笑得牵强,“我只是想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他这话一语双关,相信对方一定能听懂。
贺东霆闻言,似笑非笑的挑高眉梢,“凌先生如此讳莫如深,闪烁其词,到底在遮掩些什么?”
凌天睿冷汗直流,却无法说出口,只得保持缄默。
“如此看来,凌先生对我并不坦诚,想让我查案却还有所隐瞒啊。”聂痕将白瓷茶杯轻轻放在桌面,深邃睿智的黑眸瞥向他,语气淡淡,“我虽说还有点能力,但是若是没有凌先生提供细致的隐藏的内情,我还是很难查到真凶,还是说,凌先生觉得我无所不能?”
凌天睿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告诉你,简璃之所以为别人复仇而来是因为她对我有很深的误会。”
“误会?”聂痕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是,简璃有个好姐妹叫夏晓婉,是我的左右手,更是我的前任未婚妻,肺癌去世,她们感情很深,本来简璃不希望夏晓婉和我在一起,可是我和夏晓婉两情相悦,最终她只得警告我不得辜负夏晓婉,让我们在一起了,可是我和夏晓婉在一起不到两年,我被仇家设计酒后‘乱’‘性’和安芊芊上了‘床’,正好被夏晓婉见到,夏晓婉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受不了刺‘激’,所以就郁郁寡欢,含恨而终,简璃认为是我害死了她的好姐妹,所以找我为夏晓婉报仇,我所了解到的就是这样,其实我对夏晓婉也很是愧疚,可夏晓婉太倔强要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不听我解释,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不得已,凌天睿只得半真半假地说道。
“哦?那么,你认为她有何理由要害那四个人?”聂痕进一步问道,对于对方的话,他并没有全部取信,毕竟,在他看来,对方对他还是颇为忌惮,并不信任的。
这样的人,他如何能轻易相信?
“因为夏晓婉在世的时候,我出差不在,她被我那五个下属酒醉侵犯过,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简璃从夏晓婉口中知道这件事以后她恨那五个人,连带的也恨我,觉得是我没有保护好她的姐妹,让夏晓婉遭遇凌辱。”凌天睿不可能将真相和盘托出,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聂痕静静地听着对方的话,脑子里快速分析着这里面到底有几成是真话。
他办案无数,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自然能很快辨别,辨别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找出不寻常,与事实有冲突矛盾的,那就是十之*的谎言。
聂痕听完他的话,吁出一口气,他大概已经分析出来,他话语中哪些是谎言了,对方话语里面漏‘洞’百出,对他这种高智商的惯常与罪犯打‘交’道的侦探来说,他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话语,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这个案子……”聂痕微微眯起眼眸,本来想要拒绝的,因为对方显然有所隐瞒,这让他很不喜,可是,思绪一转,薄‘唇’‘阴’冷一勾,“我会继续查下去,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一旦被我查证你在欺骗我,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凌天睿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有些害怕,毕竟他的确为了掩盖自己杀了夏晓婉的事实而说了谎,但是真正的原由他不可能告诉对方,那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的失去傻子才会做。
“你现在打算从哪里着手去查简璃的案子?”凌天睿眯起眸子,他就是想尽快将简璃推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个不劳你‘操’心,我自有主张。”聂痕对凌天睿的态度不太好,对于他询问的问题,也是不冷不热的敷衍了事!
“我希望你能早日查到简璃的罪证,还死者一个公道!”凌天睿自己的手也是沾满血腥的,可此时说出来的话却是刻意装出的郑重其事。
聂痕聪明过人,如何能看不出对方的道貌岸然,蹙了蹙眉,心中不悦,他做事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教自己该如何去做,哪里能忍受这个伪君子在自己面前装得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
“你记住了,我做事,从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他的声音带着寒意和警告。
凌天睿眉心一拧,他是自己‘花’钱雇来的,自己不给他钱,他吊炸天又有什么用?竟然一点都不把自己这个雇主放在眼里,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