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真人,我们之前说好的,找到宝藏少不了你的好处,并未提及定金一事啊……”村长惊诧着站起身。
“无妨,所谓富贵险中求,既然火真人顾及眼下的小利,那宝藏就全归我们,但不知火真人想要多少定金?五十万……一百万?!你!好,我稍后会让人送去一张一百万块的支票!”王三炮微笑着站起身,财大气粗地问道。
“陈道、小宾,咱们有酒肉吃,就别傻呆在这里了,啷个哩哏儿啷……啷个哩哏儿啷……”火真人背着双手,向我打了个眼色,大大咧咧地走出内厅。
静室之中,火真人背负着双手,站在窗边久久地仰望着外面的虚空,尽管他依旧衣衫褴褛,但丝毫没有减弱周身散发的道骨仙风之气,倘若是第一次遇到火真人,我定然会对他这种萧条的背影嗤之以鼻,但此时此刻,我的双眼,却是无比崇拜的望着他。
“火真人,那帝陵之中真的有宝藏么?”我想了想,低声问道。
“鬼知道!”哪知火真人丝毫不解风情地抛了一句邪乎话。
“呃……倘若没有宝藏,那你收了王三炮一百万支票,到时他起报复之心我们岂不是惨了?”我咧着嘴问道。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想自己拥有一百万钱,而火真人说出一百万定金时,眼睛都没眨一下,当真是闻名遐迩的和尚道人啊……
“那种恶人,本就应该惩治一番,一百万算是便宜他了!”火真人硬气地说道,继而转过身眯起眼睛看向我,嘿嘿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既然能敲他一笔,到时看情况不妙开溜就是了!”
“啊?开溜?”我和小宾异口同声,伸长脖子,怔怔地看着火真人,这个老人家自称天师道人,且降妖伏魔从未手软,居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开溜”俩字,当真是颠覆他在我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
“废话!我们道门中人济世为怀、四海为家,说的难听是开溜,说的好听是此事一了,我继续云游四方!”火真人拿起桌案上的一百万人民币票,最上端印着“越南银行兑换”的字样,上下看了一眼,当即揣进怀里。
“那……那你开溜,我们怎么办?我们……”小宾震惊地站起身,再也坐不住了,看情况他差点儿说出他的目的,但还是压了回去。
“就你们那点儿事,我还能不知道?如若,不为此事,老夫跑越南来受这气做甚?还对我遮遮掩掩的!”火真人一屁股拍在大椅子上,端起香茶抿了一口。
“火真人,我也不是遮遮掩掩,实在是担心隔墙有耳,居然您老已知,我说出来也无大碍!”
“好了!知道隔墙有耳,还在哪叽叽歪歪的,大宾那蛮牛咋就会有你这么个能装能说的孙子呢?闭嘴……”火真人没好气地拍了一记桌案,瞪着一双不怒自威的眼睛盯着小宾,吹了吹胡子。
“这……我……”小宾满心憋屈地低下头,一时憋屈得不知如何是好。
“老…老人家!小宾和我此行之事,您老居己算到,还望你老指点迷津,看在我爷爷和大宾……”
我本想给小宾圆个场,顺便说点好话,拍拍马屁,没想到火真人怒目移向我。
“唉!你这小兔崽子,就知道我和你们爷爷关系好,非要给我来这一套,其实我本来就是来帮你的,这事与我之间也有些直接的关系,我不助你脱离劫数,我也要遭殃了!”火真人翘起二郎腿,说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完事后嘴里即然哼哼唧唧地响起小调来。
“你老乃是一代高道大德,搭救道门弟子也是合乎天理啊!”我怔怔地说道,我总想在从火真人口中在知道点啥。
“不不不,我不过是云游四方的一个穷老道,我忘了!你小子己欠我三顿饭呢……”火真人扭过头,意兴阑珊地说道,似乎估计叉开话题。
“欠!是欠,但是……”我情急之下憋着一口气,但憋了半天,还是缓缓放下……“那您老说说,你知道我们此行为何?”
问出这个问题,我竟是有些恍惚,原本我闯进内室,为的就是照应火真人,结果我现在却要反过来,这……哎……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或许也只有自己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这样刚好,我也想到那地陵中去看看,看是不是真有我爷爷留下的蛛丝马迹,如果真是有的话,这一切就太玄太灵异了!
“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弟啊!”火真人突然扭回头,笑呵呵地看着我,莫名其妙说道。
“做……做你的徒弟?这怎么能行啊?”我翻了翻白眼,这也太夸张了,这老人家真会开玩笑。
但看了看他认真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得无奈地说道:“火真人,你和我爷爷是一个辈分,而且又是我爷爷的故友,我论辈分应该叫你一声师祖爷爷,如果我做你的徒弟,不但是背离自家的道派传承,同时还乱了辈分,这不行,不行……”
“你真不愿拜我为师?”火真人再次问了一声。
“不愿!”我低下头,默不作声。
“所以你爷爷并无师徒情分,何来的乱辈分,本来以里就有一场师徒之缘,此乃是天意,如果你不想拥有这把天问伏魔剑的话,那你不拜就不拜吧!……”火真人慢悠悠地站起身,背着双手向床榻走去。
“等等!火真人,你刚刚说我拜你为师便能够拥有天问伏魔剑?这到底是为什么?”此刻我心中难免对那把剑,翻起来一丝拥有之心。
“那是当然,你是茅山派传人,而这把天问伏魔剑出自于天师道,只有天师道的传人才能够拥有它!虽然我天师道也出自于茅山分之,单着历代祖师传下来的规矩,是万万不能破的……”火真人回过头,笑眯眯地问道。
“这不犯冲吗?我手持矛山派掌门令牌密显罗盘,按茅山派的祖规,令牌认主后,此人便是茅山派名正言顺的掌门人,我此刻在拜你为师,你成天收到掌门信物天问伏魔剑,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身兼两派掌门人之职,对任何道派来说,都是欺师灭祖的行径啊!”我担心疯老头不知道这些,诚恳地向他解释道。
“废话,老夫能不知道吗?我天师道开山祖师爷成为天师道一派不过一卦,知千年之后,天师道一派便会没落,如若想发扬光大,必须倚仗茅山派,还附了一言“大道渺茫,万道归一,茅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