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神色严肃,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时沫,认识你,我很高兴,但感情的事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会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期望,你那么好,喜欢你的女孩很多,只要你留意一点点就发现。”
“我希望你以后幸福。”
小牙说完转身就走了,徒留时沫颤颤愣在原地,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这一刻来得毫无兆头时,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疼得无法呼吸。
第一次明白,暗恋原来这么甜蜜又苦涩,更难过的是,她早就看出来了,婉拒一直有,只是自己不愿看见,假装糊涂!
而她,一直等着自己发现,等自己死心,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突然说出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又要离开吗。
想到这,时沫立刻追上楼。
“咚”的一声,大门撞在墙壁上,屋内哗然的嬉笑戛然而止,闻声望去。
时沫行色匆匆跑了进来,紧张兮兮的问小牙:“你为什么说那些话,为什么突然邀请大家,你是不是又想离开。”
小牙闪动着目光瞟过众人,忽而笑道:“你在瞎说什么,大家没事聚一下热闹热闹很正常。”
听了时沫的话,再看看小牙不自然的反应,辰雨可的心瞬间紧张,因为她忽然想到上次的离别。
立刻前去问:“小牙,时沫说的是真的吗,你又要走?”
小牙目光一转,甜笑道:“没有,别听他胡说,”
小牙又看向时沫,质问他:“你凭什么说我要走,有了上次的教训,就算要走也会乖乖跟大家说,你真觉得我那么狠心,说走就走吗?
上次是我不对,考虑不妥,但人总会成长会感受,我知道大家为了上次的事情很担心难过,怎么可能忍心再次诀别,你实在有点神经质。”
时沫哪有什么证据,靠的都是直觉,这怎么让人相信?所以他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小牙又笑道:“大家别多想,我不会离开的,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继续聊继续聊啊。”
大家散去,小牙瞪时沫一眼,没好气道:“瞎说,很扫兴啊。”
时沫吃了个哑巴亏,想辩解都说不上话来,回想小牙刚刚的意思,内心更加郁气不顺。
大家都离开后,房子里瞬间空荡安静,看着乱糟糟的大桌,小牙忽然觉得很烦闷,也忽然懂得,原来聚后离别竟是这种感觉。
没有坦然不说,心里反而更加沉寂了!
收拾完,三人齐齐躺在沙发上休息。
辰雨可忽然沉声问:“小牙,你还会离开吗?”
小牙心里咯噔一下,挤出笑容掩饰:“不会,我会一直看着你们。”说完,心里默念:一直在天上看着你们。
“对了小雪,刚刚我跟时沫说清楚了,你以后可以大胆去追求,不要再想我会怎么样,我不可能会动摇自己的决意。”
“什么,你怎么说的?”
“就说我不可能喜欢他。”
夏雪诧异,还以为他们暗自生情,偷偷情话去了呢!怪不得时沫回来的模样不太高兴,想到这些,夏雪在心里给自己狠拍一掌。
小牙从身后拿出项链,摊在手心说,“这是我想送给你们的,你们不是常说,带上别人送的项链就等于愿意被套牢吗,我们三个一人一条。”
三条项链一模一样,棕色项链上有一个透明小瓶子,里边装着一朵红莲,红莲上还睡着一个娃娃,模样巧妙精致。
拿在手心,辰雨可目光格外闪亮,很激动:“谢谢你小牙,很漂亮,我很喜欢。”
夏雪还没从时沫的事缓过来呢,下一瞬又收到礼物,心情高兴又复杂:“怎么还给我们准备礼物,好看,好喜欢。”
看到礼物,夏雪心事自然先放到一边,开心问道:“真的好漂亮,你在哪买的?”
小牙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喜欢就好,是我自己做的。”
夏雪不可思议:“精品,你有绝活啊。”
“小瓶子底下还有我们的名字。”
两人立刻仔细一瞧,果然,夏雪的有个雪字,辰雨可的有雨字,而小牙的是月。
小牙解释:“我的全名叫月牙儿,所以取了月字,这样连起来就是雨雪月,我们共同的名字,就算将来天各一方,只要看到它,一定想起现在的我们。”
“雨雪月。”辰雨可和夏雪同时轻念,意味深长的思考了一下后赞不绝口。
很惊喜,但两人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是告别??
困惑还没说,小牙又拿出一个小金锁,递给辰雨可道:“这是我送给孩子的,希望宝宝平平安安,健康成长。”
辰雨可心头一紧,很明显,这就是要离开的前兆,她立刻把东西还了回去,说:“孩子还没出生呢,要不你等他诞生后再送也不迟。”
“迟早都要送嘛,现在送也是一样的,主要是我丢三落四的,怕到时候一兴奋激动就忘了。”
小牙又笑嘻嘻把金锁握到辰雨可手中,然后起身,背着她们说:“今天有点累了,我先去洗澡。”
“你还是要离开吗?”
夏雪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辰雨可更是如此,只是她非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问。
小牙顿下脚步,眼底眸光轻轻闪动,强颜抵死否认道:“怎么会,不就送个礼物而已,你们至于吗,雨可送我手机难道是想让我离开好通话联系吗?对吧,一样的道理,你们真想多了。”
望着匆匆而去的背影,辰雨可轻叹:“或许我们真的想多了,她要走的话一定会说吧。”
听完好友的分析,夏雪只好点点头,再看看金锁,辰雨可心里五味杂陈。
...
第二天,小牙如约来到忘忧,不料,正好看到抱头满地打滚的高远,似乎痛苦至极,而流信一直用神力护他,此刻已经满头大汗。
看见小牙到来,流信只能用眼色示意。
小牙慌张赶过去问:“这怎么回事?”
小牙又看看躺在石床上的人,两人的头部似乎在互相感应,相互吸引,所以高远才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见势,小牙扔出古镜,让它迅速变成一堵厚墙将两人阻隔,高远这才渐渐平静,头上金光慢慢消退。
扶人坐好,给他服下丹药后,苍白难看的脸色才渐渐回血。
“你怎么才来,事发突然,我都没法紧急唤你,早知道这玩意有用就留下了,还费什么劲,你再不来,恐怕我都顶不住了。”
流信扭曲着脸坐到一旁,无奈的擦擦额间细汗。
“行行行,知道你不容易,下次请你喝爽歪歪。”
闻言,流信直翻白眼,还是算了,这话都听了几遍,他都懒得计较,本以为这趟跟着下凡还能品尝新品,研究新酿。
没想到事还挺多,而且不小,现在都没空去找陆依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