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在哪里?”
典韦冲进院子,人已到,声音似乎还跟在典韦身后。
“好胆。”
冲进来的典韦,一眼就看到了准备冲进屋子,但是被裴元绍挡在外面的刺客。
“少主,对不住了。”
刺客见典韦已经冲进来,心中不再抱有希望。
手中的弩箭接连射出,随后用匕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看着刺客倒下,典韦咒骂了一声。
“还是让他自杀了。”
“恶来将军,没有关系,这里还有一个,被我打晕了。”裴元绍将被打晕的刺客拉了出来。
“哈哈,厉害。”典韦咧着嘴笑道。
“裴兄弟,这些都死士,你是怎么抓住这个的?”
裴元绍简单的说了一遍,道:“要不要现在请主公过来。”
“对对对,马上请主公过来。”
既然又抓了一个,自然不用等之前受伤的那个醒来了。
“父亲,我回来了。”
典满拿着虎符,从军营内掉了三千精兵回来。
“你来的正好,马上去禀报主公,就说今夜活捉一名刺客。”典韦道。
“算了,带上他,直接去州牧府。”
典韦改口,不想浪费时间。
正好典满带着三千精兵回来,不用担心路上的安全问题。
要是这名被活捉的刺客,在三千精兵的护卫下,还被灭口,那他典韦也不配做这个将军了。
三千人浩浩荡荡的朝州牧府而去。
原本要去通知赵徽的典满,反而被留在学院,看守另外一个昏迷中的刺客。
今晚这个是裴元绍抓住的,裴元绍自然也要去州牧府中。
今夜州牧府注定不平静。
赵徽才起来看了七个已经死掉的刺客,正准备继续睡一会,黄奎又来禀报,说是典韦过来了。
“主公,我活捉一名刺客。”
裴元绍见到赵徽,兴奋的说道,然后又将自己是如何抓捉刺客,当当时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这幕后的人,倒是好大的手笔。”赵徽冷笑道。
一个晚上,州州牧府这边七个,学院那边三个,在加上之前的六个。
已经有十六个死士了。
虽然这十六个死士,最后全部失败了。
但是从他们执行任务来看,这些死士,都是精英,想要培养出来一个,都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不会比袁绍手中的那些死士差。
一般的时间,恐怕训练不出来这些死士。
虽然很多世家都豢养有死士。
但是大多只是称呼上称为死士,他们执行的任务,也确实都是最危险的,而且是见不得人的。
但实际上,这些人并非真的不怕死。
如果明明知道是必死的任务,是不管成功失败,都会死的任务。
大多人都还是会逃走。
可是现在来刺杀赵徽的这十六个死士,是真的不怕死。
想要撬开这种人的口,确实一个难题。
“你们谁先来审问?”赵徽道。
“主公,人是我抓的,让我先来。”裴元绍道。
他已经有抓贼的功劳,但是谁会嫌弃功劳少呢。
裴元绍也是掌握了不少刑罚的手段。
“那就先你来,问不出来再换另外一个,注意不要把人弄死了。”赵徽道。
现在手里有两个刺客,问出幕后人的把握就更大了。
即使这些死士意志坚定,但是有两个人,他们休想蒙混过关。
最多就是时间上的问题。
但是赵徽估摸着,这死士最多坚持三天时间。
裴元绍审问一天,典韦审问一天,郭嘉审问一天,赵徽自己都不需要出手。
甚至裴元绍可能在第一天就问出来了。
州牧府外,一个黑影看着典韦裴元绍进入州牧府。
黑影的身子在巷子里无声无息的疾步跑动,很快就离开了。
天还未亮。
审家的大门还没有打开,黑影纵身一跃,跳入府邸中,进入审家的密室。
嘟嘟!
黑影敲响石门。
“有结果了?”
石门内,审茂的声音从小窗口传出来。
这个夜晚,审茂都待在密室中。
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他的声音中还是有着希望。
他很想听到,那个他最想听到的消息。
“两个任务全部失败,又有一人被抓住了。”最后一个死士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感情。
他们是真正的死士,而且不是因为家眷被控制,而是真正用十几年时间,训练出来的死士。
他们是从小就被审家收留,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
他们只知道,听命于家主的命令。
家主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更不要说拒绝和抗命了。
“终究还是改变不了。”审茂叹气。
“这封信,你替我交给主母,另外你明天再去州牧府,主动坦白。”
“是!”
“你先出去吧。”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死意,但是审茂什么人都没有说。
就连这个死士,他也没有告诉。
他无法面对审家的其他人。
他为了一己之私,让审家万劫不复,只有一死了之。
他是审配的长子,从小是在审配的教导下长大。
审配的四个儿子中,审茂是最像审配的一个。
他想刺杀赵徽,但是现在他却只能希望,赵徽对会审家网开一面。
他没敢亲自去见赵徽。
“一切如何,就看天意了。”
当初派出死士刺杀赵徽,他知道作为一个理智称职的家主,这个决定绝对是错的。
但是他还是做了。
他就是要为父亲报仇。
其实从袁绍被俘,辛评投降,审茂也知道,如果他的父亲,当时在战场上愿意投降,也肯定不会死。
既然他的父亲不愿意投降,他为审配之子,又怎能弱了父亲之命。
他相信,即使父亲还在,也会同意他的决定。
即使这个决定,会让审家万劫不复。
最后一个死士离开。
审茂从角落里拿起水壶。
只是和之前不一样。
这次水壶里面装的不是清水,而是一壶毒酒。
“再见了,祖奶奶。”
审茂并没有犹豫,闭上眼睛,将一壶毒酒全部送进嘴里。
他身子,还跪坐在蒲团上。
天亮了。
最后一个死士,将审茂的信交给审家祖母后,马上就赶往州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