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差?”陆星河忙道:“你说什么偏差?”
“偏差就是,翻天斗出现了。”我说道:“翻天斗自称得到了消息,朱厌在丞相大人处,估摸着我也会来。早就在那里等着我了。可是那设计的人,并不曾想到,我会得了谁的帮助。”
“翻天斗能做出来任何东西的皮……”国师薄唇含着笑容:“所以你们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
“我可不是狸猫。”我笑道:“机缘巧合,在翻天斗的帮助下,我和翻天斗比那设计的人先一步寻得了那真花穗他们,并且将他们给藏起来了。”
“翻天斗藏的?”国师笑道:“有趣!一定除了他自己。谁也找不到!”
“可不是么!”我接着说道:“而我和翻天斗,变成了那真正花穗和我娘的样子,给那‘凭’带走了。可不是,便正见到了那幕后的真凶了么!”
“带到了三王爷那里么?”国师道:“夫人倒是十分忙碌的。”
“没法不忙碌。”我叹口气,道:“三王爷,已经将事情全告诉给了我,现在对他们来说。凶兽出山天下乱,正是夺取了天下的大好时机,所以,急需寻得了朱厌作为发动战乱的先机,若是这个时候朱厌不在他们手上,那他们拿不准大乱的时机,也就被动了,有了朱厌,才有了天时地利人和。有了胜算。
所以,他们那一方,正预备着将我和翻天斗假扮成了的真花穗和我娘控制在手,再将那产下来的朱厌夺取了,好一展野心。”
“原来那翻天斗出现的倒是巧妙,”陆星河道:“不消说,正是龙神爷的一番巧计安排了。守护玄阴地的辟邪神,断然是无所不能的。”
“我也觉得。是龙神爷在背后相帮。”我点点头道:“实在神通广大。”
“所以,你深入那三王爷府上,才见到了苏沐川,知道事情是苏沐川所为么?”陆星河接着说道:“可是我……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素来与世无争的他,怎地倒是成了幕后的黑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国师摇摇头。道:“你如何知道,他身上背负的那沉重的千秋家国恨?皇子王孙,哪里便那样简单,就去与世无争的?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的出身,可由不得他们做什么悠然见南山的。
想想二舅哥,自小做了人质,与家人两隔,无奈何由世子做起了道士来了,谁能甘愿?还有,那个王位,将来,本也应该是他的,可是现如今,他什么也没有。”
我怔了怔,接着说道:“其实,我并不想去怀疑二师哥的,他素来待人温柔,如何能设计出来了这样的阴谋?可是……他出现的,也未免太巧了。”
“你到了三王爷府上,遇上了他?”国师道:“以他的聪明才智,总不可能有什么明显的纰漏。”
“正是因着,时间有限,我和翻天斗冒充的事情让他们猝不及防,才会有了纰漏。”我接着说道:“当时,我手中抱着的那个婴儿,其实只是茶壶变出来,三王爷以为是朱厌,作势要去争抢,正这个时候,二师哥来了,将我带了去,三王爷也是生气的模样。这个时候,我还是不曾起疑的。
但是当时,那翻天斗还化作了我娘的模样,在地上躺着,他不曾去救,我便有疑心他其实将我和翻天斗的身份看穿了,知道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朱厌等人,要借着我,再将真正的朱厌找出来的。估豆投才。
后来,他就将话头,蓄意引到了丞相大人身上,说丞相大人勾结了番邦,也就是说,留在了丞相大人那里的真花穗他们,是有被献给了番邦的危险的。
他一定知道,旁的法子,未必会让我将真花穗他们的下落说出来,除非是这一场相救,让我心内感激,加上他的身份,一直是对我温柔以待的二师哥,我如何会怀疑他呢?同时,再与我虚构了真花穗留在丞相府的险境,就是想让我抱着救人的心,将真花穗的下落寻出来。”
“你不是这么简单,通过只言片语,就怀疑旁人的。”陆星河道:“是不是,他还有旁的可疑之处,成了你落实猜测的证据?”
“开始,我自然也只能是猜测,大师哥知道,我素来多疑,有一点蛛丝马迹,也会多想,”我答道:“但是对方,毕竟是帮过了我很多次,什么回报也不要的‘自己人’二师哥,我另外确定了两点,才知道是他。”
“有趣有趣,”国师忙道:“夫人快说来听听!”
我答道:“其一,我进了三王爷的虚空界的时候,见到了许多的竹子,说一句自夸的话,我的记性是旁人及不上的好,那一片竹子,就是我被关进的小屋外面那风景,后来,我便多问了一句,三王爷和丞相可有结交?
若是三王爷与丞相是同盟,那我关在这里,落进丞相大人家,还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二师哥却说道,三王爷因着丞相大人帮着现今的皇上夺取皇位,是对丞相大人恨之入骨的。
既然是两方仇敌,我如何能从这里落进了丞相府?这边说明,本来就是有人存心引着我去的。
我这才确定了,他,该就是在那个虚空界之中,给我听了我娘的声音,引我跳下了那衣柜子,到了丞相府的那个人,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误会丞相大人心存险恶,对真花穗等不利,好让我寻出了真花穗他们,从‘反叛’的丞相大人手中,‘救出’真花穗他们。
还有就是……”我吸了一口气,道:“大师哥也许不记得了,在当日我落下了胭脂河之前的时候,你曾经使出来了一招漫天花雨攻出去,可是那个挟持住我的人,并不曾躲在我身后,让我去受,反倒是闪避不及的情况下,自己受了伤,我与那人离得近,早闻见了血腥气了。
而当时二师哥跟我走在了一起,他身上,也有淡淡的一点血腥气,和一些生肌止血的药材的香气,我可不便知道了,那日里的那个人,准就是他。
回到了太清宫里,朱颜郡主望着我只是哭,却不曾将那人说出来,可是朱颜郡主是个不惯撒谎的,一面跟我说着话,眼睛,也偷偷的往二师哥那里瞥呢!
是以,我猜测着,唤朱颜郡主进宫的事情,本来也许就是二师哥安排的,就是怕朱颜郡主将事情告诉我,无奈何朱颜郡主却一直以郡主的身份压着太监,不曾按着他的计划进宫,见到了我,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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