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时分,带着鸭舌帽的黎天香,暗藏在离冰阳武馆五十米开外的一个宾馆内。
不过,她并没有注意到,同样五十米开外,戴着鸭舌帽及黑色口罩的秦凡,也在注视着她。
这个时候,丁阳冰在手下的陪同下,从冰阳武馆内走了出来。
一直以来,丁阳冰有个习惯,每隔两天,就喜欢去武馆不远处的一家会所蒸桑拿,顺道玩几个妹子。
而武馆和会所之间,有一条长达五十米的巷子,这是黎天香认为,最合适的下手位置。
并且,前两次袭击,黎天香都没选择过在这里下手,相对而言,丁阳冰的防备,可能会低一点。
尤其是,在黎天香看来,遭遇了两次袭击的丁阳冰,指不定会降低防备也有可能。
毕竟,按照杀手的行动准则,连续两次失败后,再次行动之前,中间隔的时间,会长一点。
见丁阳冰带着自己的手下,往巷子里走去之后,黎天香戴上口罩,整理了一下鸭舌帽后,很快消失在了宾馆的房间。
与此同时,秦凡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因为秦凡明显感觉到,这就是个圈套!
按理说,这样的圈套,以黎天香的专业程度而言,应该是看得出来才对。
但是见黎天香已经从宾馆消失,秦凡着实担心,黎天香会选择在巷子里出手。
赶忙,秦凡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咻咻。
果然,就在丁阳冰走进巷子后,两把飞镖,瞬间朝着丁阳冰的脑袋,射了过去。
可是,正如秦凡所预料的,丁阳冰早有防备,轻易躲开飞镖的攻击后,他的手下,马上朝着一身黑衣的黎天香,冲了过去。
黎天香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连忙想要撤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从巷子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嘿嘿,姑娘,这次,我就在你面前,有本事,杀了老子啊!”
有千蛛和石风在场,丁阳冰的安全感倍增。
毕竟,他们俩,在百里会当中,是除了项星波和司徒弘光之外,实力最强的两人。
尤其是千蛛,杀人更是不眨眼,这些年来,替项星波,扫除了不少麻烦。
看着千蛛和石风出现,黎天香的内心也是一沉,而后紧紧地握着手中那把精致的银色匕首,朝丁阳冰冲了过去。
甚至,黎天香都决定,今天就算是战死,也要把丁阳冰杀了,以完成海拉的任务。
这样,才能保全秦小溪的安全。
咬定这个想法后,黎天香的内心,倒是一下子平静了,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丁阳冰的脖子,划了过去。
丁阳冰连忙往后一退,其余的几名手下,马上护在了丁阳冰身前。
已经多处受伤的丁阳冰,此时还真不是黎天香的对手。
所以,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两次那样亲自应战,而是选择了避战。
丁阳冰的手下,自然不是黎天香的对手,虽然很快被黎天香搞定,但是这也给丁阳冰拖延了一定的时间,使得千蛛和石风,冲到了黎天香的跟前。
尤其是千蛛,身法诡异,速度极快,黎天香一个不小心,就被千蛛踢中了胸口,直接往后倒飞了近五米之远。
很快,一口鲜血,便从黎天香的口中,吐了出来。
但是黎天香并没有任何停歇,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后翻身而起,目光凌冽地盯着千蛛和石风。
千蛛把玩着手中的一根长刺,这些年来,她用这根长刺,刺穿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喉咙。
这也是她,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至于石风的手中,则是一把普通的片刀,混混出生的他,就是靠着这把片刀,一点一点打出了自己的名堂。
“千蛛,石风,留活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他妈这么想杀了老子!”丁阳冰恶狠狠地盯着黎天香,说道。
千蛛的嘴角,闪过一丝嗜血的笑容,而后率先,举起长刺,朝黎天香发起了攻击。
如果,只是和千蛛单挑的话,黎天香还是有不小获胜的把握,但是当石风一加入战局,整个局势,就立刻发生了一边倒的迹象。
在千蛛和石风的联手下,黎天香节节败退,随后被千蛛和石风两人同时飞身一脚,踢在了胸口。
这一次,倒飞出十米开外,不过就在即将狠狠撞在墙上的时候,秦凡的身影,骤然出现,一把搂住了黎天香那盈盈可握的细腰。
然而,虽然不至于撞在墙上,但是黎天香还是喉咙一甜,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在这待着,剩下的交给我!”秦凡扶着黎天香在地上坐下后,右手一挥,六把影刺拼接在一起,形成了和千蛛手中类似的长刺。
看到秦凡出现,千蛛和石风同样相视一望。
因为,单单秦凡的气场,就让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威压。
“去死!”
千蛛率先发起攻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秦凡,冲了上去。
一直以来,千蛛的优势就在于诡异的身段和诡异的攻击手段,一般人,很难判断出,千蛛的下一次攻击,会以怎样的方式袭来。
就如现在,当冲到秦凡跟前后,千蛛没有正面攻击,而是如一条灵蛇一般,突然绕到了秦凡的身后,随后举起长刺,便朝着秦凡的后颈,狠狠地刺了下去。
然而,令千蛛没有想到的是,秦凡仿佛脑后长眼一般,脖子猛然往右一歪,躲过千蛛的攻击后,转身一脚,便踢在了千蛛的手臂上。
纵然,对于秦凡这一脚,千蛛已经有所反应,用双手护在了胸前。
可这一脚的力量极大,本就在力量上没什么优势的千蛛,马上被踢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千蛛的身体撞在破旧的土墙上,在墙上砸出了一个窟窿。
“有点意思!”见秦凡一脚踢飞千蛛,石风嘴角的笑容,也是变得更加嗜血,举起片刀,丝毫不拖泥带水,直直地朝着秦凡的脑袋,砍了下去。
然而,令石风意外的是,面对自己的片刀,秦凡根本没躲,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