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易云睿握紧妻子的手:“有时候能看清事情的真相,也不是一件好事。做人难得糊涂是最好的。”
‘难得糊涂’几个字竟然在易云睿嘴里说出来?!
夏凝一片诧异!
对军人来说,对待什么事情都要精益求精,以事实说话,而现在竟然说出‘糊涂’两字……
不会只是单纯在安慰她吧?
还是易云睿隐藏着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老公,”夏凝柔声说:“那我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
“你不糊涂,”易云睿笑了笑:“就算糊涂,不是有老公在这里吗?老公整个人都是你的,包括我的脑子,我的心,我的身体。”
这样的话让夏凝听得脸红耳热的,她轻咳了一声:“咖啡没了,我去倒杯咖啡。”
易云睿一把将她搂回怀里:“这些事情让其它人去做就行了。老婆,刚从外面回来,是不是很累?不如休息一下?”
夏凝脸色更红,易云睿这样说,用手指想想都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不累,不用休息。我还是去泡咖啡吧……呃!”
她这话未说完,脸便被易云睿捧着,一俯身,易云睿以吻封缄。
这个女人,这辈子,他怎么爱都爱不够。
怎么吻也吻不够。
天知道,他有多爱她,多在乎她!
两杯咖啡,散发着浓烈的咖啡香味,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着,眼神里有着各自的复杂,各自的澄明。
这两人穿着的都是白色的西装,同样的身形修长,同样的清俊秀美。
只是一个温柔内敛,另外一个清浅凉薄。
“你好,莫先生。”北堂修缓缓的开口。
“你好,北堂公子。”莫离嘴角虽然噙着一抹笑,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请问莫先生找到在下,具体关于什么事情?”
“莫某过来是想确定一些事情。”
北堂修眼眸微微一闪:“能具体说说吗?”
莫离,第二联盟国的传令司,直接听命于国王,传令司就只是一个表面身份而已。
关于莫离的深浅,他北堂修还是略知一二。
他是第二联盟国国王最信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中国人。
这本来应该是信任自己国家的人,却倒是信任了别国的人,在略为保守的第二联盟国里面,可以说是‘天方夜谈’的事情了。
对莫离这个男人,他北堂修很感兴趣。
莫离看了一眼整间咖啡厅:“这间咖啡厅前后不过两百平米,却是御帝龙城最神秘的地方。不知道北堂公子有没有听说过‘九龙冰室’的故事?”
北堂修笑了笑:“我这里虽然卖创冰,但不是在香港。”
“北堂公子,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莫离语气微微一凝:“这附近有三家娱乐中心,都挂着‘凝烈之爱’的名字,这点北堂公子应该非常清楚。”
“莫先生,我是做正当生意的商人,也就只开了间这么小的咖啡厅。莫先生这样问,让我心里有点顾忌呢。”
“北堂公子是担心我会让你参与些什么事情吗?还是担心我意怀不轨?”
“我只知道莫先生是冲着这三家娱乐中心来的……”
“不,我是冲着整个御帝龙城,所有挂着这四个字的商铺企业来的。”
北堂修挑了挑眉,喝了一口咖啡:“嗯,我现在知道了。”
“那北堂公子还清楚莫某要做些什么吗?”
“既然是冲着这些东西而来的,想必跟易首长脱不了关系。问题是,是易首长要求你这样做,还是你带着另外一些目的?”
“都有点,易首长的意思,国王陛下的意思。”
“那你为什么要过来找我呢?”
“希望借助北堂先生的能力。”
“哦?”
“单凭我自己一个人的话,恐怕力有所不及。如果北堂公子愿意帮忙,三天之内,这些东西都会完全彻底的消失。”
“三天之内?”北堂修眼眸掠过一抹诧异:“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就算我出面又能做些什么?”
“只要你一句话,你可以让它们全部自动的御下自己的招牌。”
“是吗?”北堂修笑了起来:“我恐怕没有这些能耐吧?”
“北堂公子过谦了。”莫离喝了一口咖啡:“只要北堂公子答应,就当莫离欠你一份人情。”
北堂修眼眸微微一闪:“那这份人情倒是很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两天之内,最好一天时间可以完成。到时候,莫某和北堂公子,还可以‘交易’另外一些东西。”
“嗯?”北堂修笑了起来:“莫先生倒是挺爱开玩笑的,我可是个有妻室的人,我妻子……”
“你妻子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月内,你应该很忙很忙,无暇顾及咖啡厅的事情吧?”
这话一出,北堂修整个人一愕!
莫先生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是威胁,还是其它意图?
妻子的事不能开玩笑,北堂修脸色一凝:“莫先生为何要提及我妻子怀孕的事?”
“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北堂公子别放心上。而且莫某是实话实说,没什么别的意思,希望北堂公子别误会。”
“如果我说已经误会了呢?”
“那莫某道歉,然后再多欠北堂公子一个人情。”
北堂修嘴唇微微一抿,这个莫离,好像已经挖好了一个坑,就等着他跳下去。
“ok。只欠一个人情就好了。莫先生是希望三天之内将那些字眼拆下来?”
“最好一天之内,因为我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北堂修动了动唇,话到嘴边却没有问出来:“就只是拆‘招牌’就行?其它事情不用办?”
“接下来的事,交给莫某负责就好。”
北堂修眯了眯眼:“我好像突然觉得,我有点亏了。咱俩能不能换种方式交易?”
“换一种方式?”莫离抬头看了北堂修一眼:“那莫某自己去拆招牌,麻烦北堂公子派些人手保护我的安全。”
“哈!”北堂修无奈的笑了笑:“结果还是一样啊,我还是有点亏大了。我北堂修一个人,得罪了许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