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越此时脸色有些不对劲的坐在了身后的榻上,捂着腰间叹息:“你以为我们今日走的了吗?”
妫宁见他一直都不对劲感觉,连忙走过去:“你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赢越放开手中捂着的地方,解开腰带脱掉外衣,那白纱布包着的伤口已经沁出了一些血。
妫宁伸手缓缓揭开他的纱布:“你没有做过大幅度的运动啊!怎么会出血。”待伤口解开后,她惊讶的没有回过神来,那被剑刺伤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流脓的现象。
这明显是――感染了。
她抬头,赢越此时镇定的苦笑:“那是下了药的酒。”
下了药的酒,就是方才宴会上他一杯杯喝下的吗?妫宁脸色一变:“这是什么毒,我们回府吧!”
“现在不能回去。”赢越叹息了一声:“若是现在被他们知道,我只怕连今夜都过不了。”
这就是皇家吗?表面谈笑风生,暗地里你死我活。
赢越说:“将舒桑榆给你的香囊拿出来。”
妫宁不解,却照做的拿出来:“你要干嘛!”
“这香囊里的药草,给我敷上。”
“—――”她怔了怔,原来,舒桑榆特意来送她一个香囊,是为了给赢越解毒的吗?“你事先知道他们会下毒?”
“我早知这次宴会于我不会有利,舒桑榆的草药,只是恰好,她在递给你的时候,我闻到了解百毒的无忧草。”
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舒桑榆送她一个香囊,刚好就装了解百毒的药,妫宁默不作声,将草药给他敷在伤口上,然后缠好纱布。、
最终,还是忍不住:“你和舒桑榆,是什么关系?”
他的目光冷冽灼然:“你或许想多了。”
“是吗?”她突然凑近的看着他:“堂堂祈王殿下,全城都知道舒桑榆与你关系不一般,我又不是瞎子。”
他的目光又一瞬的失神,转而淡然一笑:“你在吃醋。”
妫宁皱眉,望着他眼中一脸认真:“才不是,只是好奇,既然你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为什么还让她留在金鳞雅居那个地方?不如娶进府里,日日看着,再把我妹妹也娶了,你封她们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坐享齐人之乐。”
他眼眸光芒暗涌:“沈倾城。”
心中邹然泛起些许涟漪,一瞬后,她不再说话的起身,却又被赢越一把拉住,他一把将她按在榻上,俯身冷冽的看着她质问:“一个皇上,一个独孤百里,日日将我推向别的女人,你心里把我至于何地了?”
妫宁目光凌烈:“你说的什么!”
“你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赢越眼中悲凉冷漠的苦笑着:“你与皇上两年前相识,与独孤百里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你还想骗我到几时?”赢越想着曾今还想招募独孤百里到府上做幕僚,没想到,他竟然与安王还有关系,也罢!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决不允许她对她不忠。
“我――”妫宁眼中有些闪烁:“我与皇上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相识又如何,你不要胡说,我与独孤庄主也不是很熟。”
赢越闭了闭眼,黯然轻笑:“那你千灯会那夜见得是谁,今日溜出宴会又是去见谁?”
她握紧了手指:“你――不仅调查我,还跟踪我?”
赢越语气灼烈,眼中尽是凄凉之意:“独孤百里与安王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你与他是何关系我也不管,沈倾城,我只要你不要骗我。”
他的眼神太可怕,看的她心里直发慌,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残忍无情的祈王赢越吗?她不想再看他了,用尽全身力气的推开她,她一下就跑到了门口,打开门想要出去,却在刚出门时,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门口附耳听的影子。
原来,这就是隔墙有耳,她听到了这人用耳朵紧挨着门低语:“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她心中惊讶,立马将门打开,这人还差点站不住的栽进来。
妫宁后退了一步:“黎王,你怎么在此。”
黎王背着倜然开门吓了一下,随后便一脸笑意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站直:“原来是弟妹啊!我是来看看三弟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妫宁心中一沉,冷笑着说:“祈王没有醉,只是想和我早些休息了。”
“那弟妹这开门是干什么?”
“殿下渴了,想喝一壶桂花茶。”她笑着:“我正打算叫丫鬟去拿来。”
黎王听后,连忙吩咐了身后的丫鬟:“赶快去拿桂花茶。”
“那黎王殿下,我和殿下就不奉陪了。”说完,她一把关上门,转身回到屋子里时,赢越清寂黯然的坐在那里,眼中波澜不惊。
“殿下—――”她身子有些疲惫的坐过去:“黎王殿下在外面。”
“毕竟同根生,血浓于水,本王睡了觉他都还要守着。”他苦笑了一下,没再说话的沉默了。
丫鬟很快将茶水送了来,她拿着放在那里没动,没一会直接吹熄了蜡烛回到赢越身边,坐在床沿边问:“今夜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吧!”
赢越黑暗中看了她一眼,直接说:“睡觉。”然后见她拉上床并肩躺下。
她始终不自在,心里觉得有什么一直在堵着,觉得自己卷进了一场莫名的争斗。
自从独孤百里让她重新进入祈王府开始,有些东西似乎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从一个一心只想着去楚国过自己日子的人到现在无故增添了许多的担忧。
赢越侧身,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的抱着她,她急忙的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钳制住了手:“别动。”
她无奈:“你就不能好好睡你的吗?”
赢越问:“你就这么讨厌我。”
妫宁咬舌,不再说话的任他抱着。
虽然知道以赢越的性格不可能是对她动了心思,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放任,可是心中的变化预料不到,更阻止不了。
闭上眼睛,本以为这一觉睡到天亮回去便会相安无事了,谁知,这眼睛刚没闭上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抓刺客,抓刺客――”
赢越伤口还在疼,他微微撑起身子:“他们很快就要进屋子里来了。”
妫宁心中一紧:“他们是在试探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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