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当先之狼
王琴琴提到风凌郎时,眼神之中闪烁着一抹惊悸,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
看到王琴琴这样,柳随风忍不住想笑,毕竟,在他看来,风凌郎实在不算什么。
并且,柳随风也确实是笑了,唇角微微上扬,眼神望向山外,心中不知想怎样。
王琴琴看到柳随风发笑,不由得感到奇怪,就蹙了蹙眉头,苦笑着问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强敌来临,你不想办法也就算了,竟有功夫来嘲笑我。”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在心中,柳随风并未将王琴琴看作外人,而是将其当做了自己的一个朋友。
看到王琴琴确实忧心,柳随风就摇了摇头,同时冲着王琴琴摆了摆手。
等到心绪平静,柳随风才开口道:“不,不,你可千万不要会错意了。”
看到柳随风着急忙慌的解释,不知为何,王琴琴的气就一小子消了。
非但如此,看到柳随风如此注重自己,一丝小甜蜜,在她心中升起。
看到王琴琴没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柳随风便觉有些不好意思,便假装严肃地问道:“你相信我吗?”
一时之间,王琴琴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竟又傻愣在了那里。
看到王琴琴傻傻愣愣的模样,柳随风不仅有些呆了,王琴琴的萌态,他到现在竟还不能免疫。
王琴琴没回答,柳随风不说话,直直看着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似乎没玩没了。
对视几秒,王琴琴才反应过来,柳随风的话语,仿佛才飘到了她的耳边:“你相信我吗?”
王琴琴眨巴了一下眼睛,理所当然地振振有词:“当然相信了,我要是不相信你,在这妖族祖地,我还能相信谁呢?”
柳随风心中大为感动,却不动声色,虽然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但他没想到,王琴琴回答得竟如此斩钉截铁。
看到王琴琴的样子,柳随风暗暗下了决心,至少在这妖族祖地,他一定要保护好王琴琴。
思虑及此,柳随风便将目光投向了泰山外,沉沉稳稳地说道:“既然你相信我,那就静观其变吧。”
风凌郎带着一群狼子狼孙,停在了琴音凝出的泰山外。
以他的修为,自然看出了泰山的不同之处,却不足以透过泰山的现象,看出其实质。
是以,风凌郎并不敢贸然前行。
骑在凶狼上,目光扫过一头头凶狼,风凌郎的眼中逐渐有了阴笑。
风凌郎指了指体侧的一头狼,命令道:“你,去山里探探!”
那头凶狼抬起头,凶狠地看了一眼风凌郎,却又不得不低下了头颅,迈开了狼蹄子,朝着前方的大山走去。
而当凶狼走向大山时,柳随风也坐回了七弦琴前,双手搭在了上面。
在凶狼走进大山后,柳随风的手指便舞动了起来,大山便云雾缭绕。
凶狼的脚即将踏上山路时,一丝丝妖气,从七弦琴上涌出,垫在了它的蹄子下,原本虚幻的大山映象,竟逐渐变得凝实起来。
凶狼步步踏出,妖气团团弥漫,后者总比前者快了一刹那,让凶狼如入真实之山。
凶狼停了下来,因为前方突然出现了岔道,若它进去了,便变成了孤狼,若出了事,可真是会有事的。
狼的生存法则之一,便是莫要离群。
离群的孤狼,很容易便成了其他动物的口中餐。
因为,狼们已经习惯了群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风凌郎看到了这头凶狼的犹豫,引颈长吼,对着凶狼就是一顿训斥:“进则生,退则亡!”
群狼在风凌郎的吼叫下,竟是一呼百应,也开始整齐划一地对着孤狼训斥:“进则生,退则亡!”
群狼当中,没有一人明白,那头孤狼,原本也跟他们在一起,跟他们并无不同。
若不是它走出狼群,则狼群中必有一只狼走出,换句话说,它本该是狼群英雄。
显然,群狼之中,没有狼能想到这些,即便想到,也只会以为自己是胡思乱想。
如今,孤狼的心中,除了有一种被背叛的心痛,也有了一丝“进则英雄,退则狗熊”的觉悟。
孤狼与剩下的群狼,虽然各有想法,但却没有一只狼想到,这一切,都是风凌郎造成的。
它们太过低等,还生活在残暴君王的统治下,又哪里能够明白,社会主义国家的好处?
柳随风看穿了这些,却不能说穿,因为就算他说出了心中所想,说出来也没人能够懂。
没人能懂,又怎么能算说穿?
在风凌郎的威逼下,在群狼的胁迫下,在“英雄称号”的鼓舞下,孤狼拐进了岔道口,身形逐渐消失在了群狼的面前。
看到孤狼走进大山,柳随风脸上笑意叠叠,十指疯狂地舞动了起来。
与之相呼应的是,孤狼身边的环境,在琴音的加持下,发生了巨变。
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悬崖,身下竟然也是悬崖,孤狼的四个蹄子,竟他在了四个拇指粗细的峰顶,稍稍动作,便会粉身碎骨。
孤狼心寒了,也心惊了,如果知道英雄的代价是生命,它还会这么冲动嘛?
答案是确切的,它不会!
因为它相信,好死不如赖活着!
就在孤狼举步维艰、心间惊颤时,突然听到了柳随风的声音:“降则生,抗则网!”
刚经历过命悬一线的危机重重,孤狼回答地毫不犹豫:“我投降,我投降!”
看到孤狼如此便服软,柳随风朝王琴琴送去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又紧盯着琴弦。
孤狼刚投降完,便听到柳随风继续问道:“驱赶你们的那个妖族,是什么来历?”
听到柳随风这么说,孤狼的心中,哇凉哇凉的,心想它怎么就这么倒霉,竟参合进了头狼级别的战斗。
孤狼有些泄气,将头垂了下去,却又难免两股战战。
原来,它恐高!
柳随风看出了这点,便手指更迭,在七弦琴上一一拂过,使孤狼的脚下变成了一马平川:“好了,知道你恐高,就不玩你了。现在,总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