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各方寻找
穆总管已经退出了棋室,穆心怡已经没有了怨念,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在盈盈绕绕,不休不止,那就是:“我居然有个哥哥或弟弟?”
穆心怡多么想走上去,去到穆杰熊的身边,当面质问穆杰熊,但是迈出去的脚步,终于又是顿了回来。
放下脚步,穆心怡呆若木鸡,身体一动不动,异常吃惊的同时,也注意着穆杰熊与禁婆婆的谈话。
棋枰之上,穆无言的身躯,虽然缓慢,但是坚定不移地朝着夺魂涧对面移动而去。
禁婆婆看着自己的成果发挥作用,不由得脸上泛出了一抹微笑,笑着对穆杰熊说道:“穆杰熊你个老匹夫,我这次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准备怎么谢我?”
穆杰熊头也不抬,自始自终都在盯着棋坪看,此刻听到禁婆婆这么问,不由说道:“还能怎么谢你,自然是帮你尽快把那小子给找到了。”
穆心怡听到这里,便明白,原来穆杰熊与禁婆婆在做一个交易。
在这项交易里,禁婆婆帮她那个便宜哥哥或弟弟通过夺魂涧的考验,而如果成功,穆杰熊则需要帮禁婆婆找一个人。
禁婆婆听到穆杰熊这么说,笑开的脸上皱纹横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记得最好,我已经老了,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只希望能够继承我的衣钵,若是给弄丢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穆杰熊听到禁婆婆这么说,目光从棋坪上游离出来,看着一脸感伤的禁婆婆,面有忧色地说道:“禁婆婆,何尝是你,我何尝不想找到柳随风呢?只是茫茫人海,若是一个人有意躲藏,我们无论怎么寻找,不都是无异于大海捞针吗?”
禁婆婆听到穆杰熊这么说,不由神情一颤,然后又坚定了神色,不容置疑地道:“不,我不相信柳随风是那种人。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脱不开身,否则的话,岂能直到现在也不来见我?”
听到两人谈论到柳随风,穆心怡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识了花宛如与王琴琴之后,穆心怡终于明白,自己在柳随风的眼中,似乎处于一种更加次要的位置。
这种感受,让穆心怡觉得如坐针毡,但是就当前的局势看,穆心怡又改变不了什么。
自从妖族祖地出来之后,穆心怡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柳随风了,本来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会慢慢地将柳随风给忘记,但是现在听到柳随风的名字,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动,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看来是真的爱上柳随风了。
禁婆婆在找柳随风,穆杰熊在找柳随风,穆心怡又何尝不在找柳随风呢?
当然,在寻找柳随风的人之中,还有两个人,一是花宛如,二是风凌郎。
黑狱崖上,花宛如待了一夜又一夜,然而那个她初遇于此的少年,却始终未有出现,以至于花宛如都有些绝望了。
直到有一天,风无涯出现在了黑狱崖。
花宛如感觉有人到来,心中欢喜,立马由原本的在黑狱崖崖边站着,立即转为站着,同时转过身去,看到并不是柳随风到来了,神情不由一怔,等看清是风无涯时,不由张嘴问道:“是你?”
花宛如认识风无涯,风无涯也认识花宛如,因为在柳随风坠落黑狱崖的时候,两个人对过面。
风无涯没有回答花宛如的疑问,因为他人站在这里,本身就已经足够能说明问题,而是看着满脸惊异的花宛如,笑着说道:“你是在等随风?”
花宛如听到风无涯这么说,也没有说话,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
看到花宛如点头,风无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笑着说道:“女娃儿,你别紧张,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柳随风的去处的。”
花宛如一听,心下大喜,情不自禁地张嘴问道:“怎么,你知道柳随风在哪里?”
风无涯听到花宛如这么说,心下也是不由高兴,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可是柳随风的外公。我告诉你,要想去找柳随风,你就进入天狼学院吧。柳随风现在,恐怕正在参加天狼学院的入院考核。”
“天狼学院,入院考核?”花宛如怔怔然地说道,不由心中一闷,苦涩笑道:“天狼学院的入院考核既然已经开始,我又如何进入天狼学院呢?”
看到花宛如似乎感到很为难,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风无涯没有说什么,只是身子一动,整个人已经离开了黑狱崖,而他的声音,却慢于他的速度,等到他身影不见了,才悠悠地传了过来:“柳随风的下落,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去或者不去,就看你自己了。至于如何进入天狼学院,我相信你有办法。”
听着风无涯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花宛如心下一动,眉头皱了一皱,不过随即就开心起来,毕竟她现在已经找到柳随风了,只要进入天狼学院,她就能够与柳随风朝夕相处了,一想到这里,花宛如就不由得欢喜起来。
手臂上的红绫离开了花宛如的手臂,在虚空中铺成一条飞绫,花宛如一跃而上,朝着虚空中飞了出去。
自打从妖族祖地出来后,风凌郎就一直处于自己的房间中,不声不吭,不吃不喝,已经不知几多日月了。
每当有仆人前来看他,只要是打开他的房门,就会被风凌郎给杀死,然后尸身也会被风凌郎给吃掉。
怪不得他不吃不喝,原来是因为他吃的是人肉,喝得是人血,已经感觉不到饥饿了。
这么几次之后,死了几个护卫之后,竟是再也没有人敢靠近风凌郎的房间了,以至于虽然风凌郎的房间周围没有设置任何禁制,门上甚至连一把锁都没有,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去看望他。
而房间之内,果真是一片狼藉的景象。
尸身横布,鲜血横流。
原本洁净无比的房间,被一股难闻的恶臭所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