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祁昊轩便朝一楼角落那间房间走去,记得上次他将我抱到二楼那间房间之前,也去过那间房间。
望着祁昊轩的背影,见他一直用另一只手托着那只割伤了的手,没让一滴血滴在地上,他好像很珍惜那些血。
而且,他走向那间房间的脚步也放的特别快,好像很赶时间。
这让我对那间房间产生了更浓的兴趣,那里面到底有着什么,让他这样。
将视线收回来,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他这次好像很急着将我腿上的阴蛊弄出来,直接就让我躺大厅的沙发上就动手了。
伤口处一直传来痛感,让我很是不舒服,全身冷汗直冒,闭着眼慢慢的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自己并没有躺在一楼的客厅,而是躺在了二楼的那间房间。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盒,应该是吃的,看向保温盒旁边的白字条,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祁昊轩写的放在这的。
上面写道:“我有事出去下。”
他好像一直都很忙,之前在别墅带着的时候也是,几乎每天都会往外跑,就算不外出,也是呆在书房看着资料。
最让我奇怪的是,他没错外出回来,衣服上就会出现很多灰尘,全身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气味,给人一种很陈旧的感觉,气味中掺杂着霉味与少许血腥味。
甚至有时候还会带上回来,所以,他每次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几乎都是洗澡。
放下手中的字条,拿过保温盒,将里面的排骨汤喝了大半。
坐在床上发了下呆,然后想到现在这别墅里没人,就我一个,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不太过,他应该就不会知道我干了些什么。
从床上下来,来到别墅大门前,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这个别墅,可是奇怪的是,这别墅的大门不管我怎么弄,就是打不开。
不用想都能知道,这肯定就是祁昊轩干的,看来我是没办法离开这了。
瘸着腿,走到沙发上坐了一会,突然想到一楼角落里的那间房间,这个时候正好能去瞧瞧。
来到那间房间门口,看着满上的密码锁,顿时无语了,这有钱人果然不同,居然还安密码锁。
顿时感觉自己应该是没办法进去了,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密码锁上随便输了个,没开。
最后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将自己的生日给输了上去,没想到的是,门居然开了。
这让我呆站在门口半天,不敢相信,让我不敢相信的并不是门开了,而是,这门的密码为什么会是我的生日,他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想了一会,也没得出个结果来,于是就没想了,既然门都看了,进去瞧瞧。
刚一踏进房间,第一感觉就是干净,他的家里的哪里都是如此干净有序。
站在房间中间,朝四周看了下,这房间里放的东西还蛮多,不过都有调理的摆放着。
最显眼就是放在左边的棺材,之后仔细看了看,那个之前用来装大阴蛊的石盒也在这里面。
眼睛一扫,突然看见了一株聚阴草,这株聚阴草很小,还没长成祁昊轩前几次敷到我伤口上的那两株那般大。
好奇的凑过去瞧了瞧,这株小的聚阴草用一个小型的圆柱形琉璃容器养着,容器里面没有土,只有单纯的水。
不,也不能说是水,因为是红色,而且从容器中隐约飘来一阵血腥味。
这聚阴草有点奇怪,明明根那么大,而且微粗,但上面的茎叶却小得可怜,像是刚长出来一样,跟祁昊轩第一次拿来的聚阴草完全不同。
记得第一次来这别墅时,祁昊轩是直接拿着一只完整带根的聚阴草,那时的聚阴草根茎叶很协调。
拿起容器,将它凑到面前仔细的看着,有点想将这草给扔了,说不定祁昊轩那天又会将这草敷在我的伤口上,让我的伤口溃烂。
但又有点犹豫不决,现在总感觉他将这草敷在我的小腿上是有理由的,但我并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
先前在想,会不会是因为阴蛊,但后来想想,阴蛊都已经被挑出来,也就说明阴蛊已经对我没什么影响,可他还将这草放我伤口上做什么?
就在我端着容器,望着聚阴草发呆想着这些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整个身体颤了下,慌乱之中,本来是想将容器放回原处,可手上一个没拿稳,容器掉到了地上,碎了。
双眼睁得硕大,望着地上一滩冒着血腥味的红水,脑子一片空白。
“祁……祁昊轩,我……我……”
将头扭向他,看见他脸色格外难看,眉头紧皱,咬着牙,愤怒的望着我:“出去!”
“我……”
“我让你出去,你没听见?”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让我有些恐惧,小心翼翼的往门边挪着,生怕自己下一个动作会火上加油,更加激怒他。
“动作快点。”
他用一直手捂着胸口,身体开始有些摇晃起来,眉头也是越皱越紧,看上去好像很痛苦。
“你……”
还没等我说完,他直接将我的手腕抓住,甩出了门,就在他要将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从门缝中看到,他整个人趴到了地上。
见到这场景,立马慌了,赶紧将房门彻底打开一看,见他躺在地上,全身发抖,额头冒出黄豆般大的汗水。
“喂……祁昊轩,你怎么回事?”
轻轻的推了他几下,可他没动静,手一直捂着胸口,身体也是抖得越来越厉害。
“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现在可不能死,这别墅我根本就出不去,他要是死了,我岂不是要永远被关在里面。
而且,见他这幅模样,我的心口居然会有那么一丝丝难受。
一瘸一拐的将他拖到沙发上,接了盆热水帮他擦了下额头和手心上的冷汗。
可依然没见他好转,眼睛紧闭着,一直喘着粗气。
犹豫再三,最后,决定看看他的胸口,到底怎么了。
刚一解开他的衬衣,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