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滩少的可怜的蓝色液体,锦悠额上瞬间划下三条大写加粗的黑线:“不至于吧?这就是你说的要给我上药的药?”
这明明就是刚才给小龙治眼睛剩下的好伐,就这么几滴,够做什么用啊。
司命不置可否,只是让她坐在了沙发里,将受伤肩膀那侧的衣领拉低,露出了光洁白皙的香肩和那裹着厚厚纱布还被渗出血水的伤口。
“忍着点。”他说道,说着开始小心翼翼的为她将纱布一层一层的拆开。
锦悠轻点了下脑袋,渐渐紧咬牙关,纱布越扯越薄,最后那几层扯开的时候因为血液的粘稠,扯动了伤口的边缘,疼痛瞬间袭来,锦悠咬牙坚持,一声不吭,只是眉头越来越紧锁。
司命看在眼里,更加小心谨慎,终于将全部的纱布扯下,露出了那光是看着都触目惊心的血糊糊的伤口。
她也低头看了下,那伤口周边还有一大堆已经凝固干涸的暗红色血迹遍布在她周围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妖艳异常。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出门前明明用医用酒精搽干净了的,怎么又出了这么多血。”
“疼吗?”他心口跟着一紧,用轻柔的语气问道。
也许经历了太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会遇到的奇异事件,司命倒是忘了,眼前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是才未成年的女学生而已,年龄还小,也是会痛会怕的普通人。
枪伤,在这片禁枪的中华大陆上,那是只有警察和黑道才会接触的事件,才有资格受的伤,可是这个小女孩此刻受着这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承受住的疼痛,却咬牙不吭声,如此隐忍,倒是让他觉得更加的心疼了。
锦悠却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很是不在意的说道:“疼啊,但是很正常,打坏人嘛,哪有不受伤的。”
她现在已经能够完全轻松的看待雪域上的那件事情了,算是自我调节功能好。
司命看着她这小孩子一样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在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暗自涌动。
他用桌面上的矿泉水将干净的纱布一角沾湿,捻着给她轻轻擦拭那些血污,尽管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时不时能听到她那些抑制不住的疼痛条件反射叫出的倒吸声,疼得难受的时候,甚至呼吸都跟着加重了许多。
“好了好了,不擦了。”他有些不忍心看她这样,干脆将纱布甩手一扔在地上,打开了那个只剩个瓶底多的小蓝水,悉数倒进了那个血窟窿里边。
锦悠只顿感一阵凉意,像是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一般,浑身的毛孔都跟着舒展开了。
两人一同注视着那个血窟窿,子弹她还没来得及取出来,也不知道就这么点的小蓝水能不能像刚才给小龙治眼睛那样,直接用新生的肉将子弹给推出来。
她能感受到那些新肉的生长,痒痒的,但是一点疼都没有,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往外滋长,速度不算慢,但是锦悠却有些着急。
相比她的反应,司命就显得淡定多了,他坐在沙发上,甚至还打开了唱歌的屏幕,看着那些v里面的唯美画面,津津有味。
他大概是笃定了锦悠依旧没什么事情,才会这般的悠然自得。
果然,没一会儿,在锦悠的注视下,那个血窟窿里面真的就冒出了一小块金属颜色,逐渐往外,赫然是一个子弹!
“噹”的一声,也直直的砸在了地面上。
锦悠肩胛骨处的伤口被瞬间抚平,甚至连皮肤上都是光滑如初的,没有半点受过伤的痕迹。
她满是惊喜的看着司命,简直不敢置信就那么几滴小蓝水都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司命得意的冲她一挑眉,他给的东西还能有差?
但是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有力的敲门声,声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