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愣了几秒,才呆呆点头。
她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真实原因她不出口。
听到这样的回答,付苼是又好笑又好气。
她欣喜苏盼作为朋友,居然能将她看得这么重要,但她又气,气苏盼为了她连自己都不顾。
“你怎么这么傻,连自己都不顾了?”付苼责怪地望了她一眼,刚塞进嘴里的虾也没了滋味。
付苼拿过她手里已经剥好的虾,一下塞进了她嘴里,“你以后别这样了,你得对自己好点。”
对她这么好,不值得。
她是做完任务就要离开的人,苏盼对她越好,她就越舍不得离开。
万一到时候星际联盟强制她完成任务,这一方世界都得被摧毁,更别苏盼了。
与其这样,她还是更希望由自己完成任务,至少这个世界只会停止运行,等到她又同样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了,她们不定还能重逢。
“我喜欢你呀,”苏盼低低地笑着,嘴里的虾嚼得缓慢,若是付苼此时仔细地看着她的咽喉,还能看见她想努力压制着什么的吞咽。
她手里剥的虾大部分都被付苼送进了她的嘴里,还时不时地被付苼喂几口土豆泥,她低着眼睫,好几次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是又在看见付苼关心的脸上,被她连同吃食一同咽下。
是付苼给的,是她给的。
付苼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心地投喂苏盼,压根没有注意到掩盖在苏盼冷白皮下的苍白脸色。
等付苼真正注意到苏盼的不对劲时,苏盼已经捂住嘴跑向了厕所。
“呕,”苏盼趴在瓷台,捂住胸口大吐特吐,等她歇下来时,刚刚吃的也都吐完了。
“你先回去吃饭吧,等下凉了,”苏盼看着付苼惨淡一笑,嘴角尽力地勾出一抹笑意,原本还算鲜红的唇色,现在已经也渐渐与白皙的脸色靠拢。
这种情况付苼哪里会走,她轻拍着苏盼的背脊,轻声问着她:“你现在好点了吗?你…”
“没关系的,我没什么大事。”
话间,苏盼不停地扒开付苼的手,示意她快点回教室。
见付苼站在那里依旧没有想离开的意思,苏盼不由得眼珠一动,找了个借口,“你可以帮我去拿一下水杯吗,我想喝点水。”
“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付苼身影刚离开厕所大门,苏盼脸上的笑就慢慢收拢,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看着孜孜不倦地还在流着水的水龙头,嘶哑着声音道:“快点带我离开。”
等付苼拿着苏盼的水杯接了温水赶回厕所时,只有洁白的瓷砖与空气正等着她。
“苏盼,苏盼?”
她又接连叫了好几声,但回应她的,只有水龙头处传来的“哗哗”流水声。
苏盼,不见了。
苏盼才来一,也只与她交好,整个班上也似乎就她一个人记得苏盼,就连老师上课时视线扫过她旁边的空位,也只是淡淡瞥过,未多言语。
若不是她桌肚里还放着苏盼的饭盒,还有苏盼给她的巧克力包装纸与黑卡。
她都快要以为,苏盼从未出现过。
…
“你她能去哪儿呢?”
又是一个周末,付苼又一次无视了委托人设置好的周末闹钟,双手枕着脑袋,望着花板走神。
今已经是苏盼离开的第五了,这五付苼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
她问过班主任,班主任只与她苏盼请假了,其他的地址联系方式一概不知。
苏盼她就像阳光下的泡沫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一留给她的,没有线索,只有念想。
[不知道,不过我这里可能有一点点线索,执行者你要听吗?]
它今整理数据时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一点不对劲,而这个不对劲,或许与苏盼有关。
虽然苏盼称得上它的半个情敌,但19·老实巴交·73还是愿意出来。
“你快,”付苼一听有线索,立马来了精神。
这几没有了苏盼,她的日子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明明苏盼只出现了一半,但她感觉似乎苏盼已经陪着自己过了许多年。
就像她本来就应该出现在自己身边一般。
[我今查看之前的数据发现,苏盼消失的那,这个世界磁场出现了波动,时间就是你离开厕所之后。]
“那这能明什么…”付苼懵懵地没反应过来,她对任务世界的了解本来就相知甚少,像1973这样不把话明白的,她根本就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磁场的波动与苏盼可能有关系。]
[你还记得苏盼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正好是这个世界出现的第一次磁场波动。]
[如果它们是巧合的话,你觉得可能性大吗?]
不管付苼觉得大不大,反正1973觉得不大。
这样概率的事件出现一次便是极其罕见,而这次居然在短时间内一连两次,这样的千百年都遇不到的事情再是巧合,出去谁信?
1973不带歇气地了那么多,付苼仍是面色平静,“你了那么多,所以知道为什么苏盼一出现,这个世界就出现磁场波动了吗?”
[不知道。]
它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任务执行系统,哪儿来那么强的能力去分析这些。它能发现两者之间有关系,已经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了好吗?
“那你…屁吃?”付苼猛一缩进被子里,挡住了外界的所有光线。
她现在一想到苏盼,心里除了满满的思念外,还有自责。
如果那她能早发现苏盼的不对劲,那么苏盼是不是也不会消失?
[不过我可以时刻关注着这个世界的数据,如果有了磁场波动,那么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苏盼出现的时候。]
1973得自信满满,但却被付苼无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你觉得她出现了不会来找我吗?”
1973:[劝你别太自信,不定还真的可能,毕竟她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呢。]
它冷漠地与付苼轻哼一声,开始它的自闭之旅。
如果是它突然消失不见了,付苼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