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万柳街的时候,楚若卿露出有些羞愤的神情,“没有一个好人家的姑娘会去那种地方,更何况二妹妹你还是世家贵女,有人甚至看到你与几个男人上了一艘花船。我担心你出事,又怕连累国公府的名声,才回来禀告父亲出去寻人的。”
“我一片好心,没想到你竟这样恩将仇报,诬陷于我!不过二妹妹,我也不怨你,我知道你被那些男人诱骗上了花船,定然……定然是被欺负了。你心里难过伤心,责怪姐姐没有照顾好你,姐姐也能理解。”
楚若卿说着,眼泪已经盈于眼眶,看着楚致远道:“爹爹,无论如何都是我不该带二妹妹出去,才让她被人玷污了清白的身子。还请爹爹责罚我,饶过二妹妹这回吧!”
楚瑶冷笑一声。
这楚若卿一番话说的可真是字字诛心啊!
这是一句话就钉死了她已经失了清白?
在这个异时空,男女之防不像楚瑶历史里学到的古代社会那么严重。
但若是一个未婚少女失了清白,却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果然,楚致远听了楚若卿的话,再看看她如今发鬓凌乱,衣衫未干的模样,顿时认定了楚若卿的说法,一时气的头晕眼花。
“你这个孽障!孽障!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若只是去了万柳街还好,只要没被人看到,国公府的颜面还能保住。
可若是楚瑶未婚失了清白的事情被人知道,那他楚致远的脸要往哪搁?!
王婉宁放下手中的茶盏,冷酷道:“既然事已至此,那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唯有找个人把瑶儿尽快婚配了,才能堵住城中人的悠悠之口。”
“似她这般孽女,又失了清白,还有谁会要她?!”
王婉宁道:“我想过了,就将瑶儿许配给我娘家那个远房表侄蒋游海吧!蒋家虽然没落,但总算也曾是世家贵族,也不算辱没了卫国公府的庶女。最重要的是,以蒋家与我王家的交情,想必不会介意瑶儿失贞的事实。”
楚瑶听着王婉宁一字一句冷酷的宣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蒋游海原身记忆中还是有些印象的。
说是王家表侄,其实一表三千里,连姓氏都不一样,根本没什么关系。
蒋家如今早就没落了,家里穷的叮当响,连栋像样的宅院也没有,一家子挤在一个土炕房里。
最可怕的是,这个蒋游海贪花好色,猥琐无耻,败尽家财;蒋母刻薄狠毒、喜欢折磨儿媳妇,蒋游海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被蒋母活生生折磨死的。
这样的人家,王婉宁居然要将她嫁过去?
这是亲娘会做出来的事情?!
楚瑶拂了拂衣角,嗤笑道:“父亲、母亲,你们凭什么就觉得我已经失了清白?难道就因为大姐姐的一面之词?”
说着,她看向楚若卿,“大姐姐,你明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跟人进什么花船,也没有被男人玷污,怎么能信口雌黄,诬陷于我?我身上这般狼狈,只是不小心与大姐姐失散了,一时找不到路,又失足掉下洛河,才弄湿了衣衫,弄乱了头发,根本没有什么被人玷污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