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韶刚走到马路对面，手机就响了起来，是frings。
“怎么了？”他问。
“你干吗去了？”电话那边说。
“买早饭。”贺兰韶回答。
“你还没吃早饭呢？”frings一愣，“那你居然没胃疼？”
“我当然吃过了。”贺兰韶忍不住发了个白眼，说，“去给程嘉甯买。”
“程嘉甯？”frings反问，紧接着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住院的妹子？”
“厉害了，我的fri。”贺兰韶挖苦道，“但你能不能把自己病人的名字记着？”
“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嘛。”frings不好意思地说，“对了，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呢！”
“你说。”贺兰韶也正经了些。
“你看今儿早的新闻了吗？”
“没，怎么了？”贺兰韶狐疑地问，“难不成我破产了？”
“那倒不至于，但是和那个差不多。”对面说，接着说了一句话。
贺兰韶的瞳仁骤然紧缩，“真的？”
“当然是真的。”对面说，“如果手机能发传真的话，我就直接给你发过去了。”
“不过我可以给你发照片。”frings接着说。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贺兰韶没理他，“你现在在哪儿呢？还不赶紧过去！”
“我现在在三院，我怕来不及。”贺兰韶补充道。
“我已经在往那赶了，但是高架上堵车……”frings叹了口气，“等下别走高架，直接走省道过来。”
“嗯。”贺兰韶挂断电话，给张玮打了过去。
“阿玮，你帮我去买份儿饭给程嘉甯。”贺兰韶说，“啊，先把车钥匙给我。”
“好，我马上就来！”对面应声。
“嗯，我就在三院对过。”贺兰韶说。
挂了电话，他又给王楠打了电话。
“楠子，出大事儿了！”贺兰韶说，“你现在立刻去柔然山庄。”
“啊？”对面显然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贺少，你别吓唬我！”
“我都快急死了，你看我这样像是吓唬你的吗？”贺兰韶说，“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也正在往那边去。”
“我在城北啊！”王楠说，“刚把老大送到公司……”
“你能不能不要叫老大啊，总感觉阿彻跟黑社会似的。”贺兰韶忍不住吐槽。
“这是他选的啊……”王楠无奈，“我本来是打算叫boss的……”
“……”贺兰韶咬着下唇，“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那我不跟你聊了，你尽量先赶过去，我现在在市三院呢，比你稍微还近点儿。”贺兰韶叹了口气，“对了，别跟阿彻说了，我能搞定。”
“还是跟他说一下吧？”王楠建议道，他可怜兮兮地说，“如果不跟他说，等回来他知道了之后，我又惨了。”
“他又不会打你，最多骂你一顿。”贺兰韶轻笑；这时候，张玮到了面前，“真不跟你聊了，我得赶紧走。”
“对了，等下你去的时候，别走高架了，直接上省道吧。”贺兰韶补充道，“frings堵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