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有点儿眼力价？”程嘉甯目送羽真雅离开，重新坐了下来；她叹了口气，看了下羽真彻，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就事论事。”羽真彻蹙眉，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好吧好吧，情商低是硬伤。”程嘉甯无语地看了羽真彻一眼，幽幽地说，“我现在只希望娃儿以后的情商像我不像你……”
“像我很丢脸吗？”羽真彻不明就里的问。
岂止是丢脸，简直就是生活不能自理好吗？
程嘉甯腹诽，但是表面上还是挤出一丝敷衍的笑：“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讨人喜欢这方面我比较擅长而已。”
……
宴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临近尾声。
羽真娜和羽真晨从他们的座位上起来，一人端了一杯酒过来给羽真霄敬酒。
据说这是他们的传统，宴会最后的时候，小辈们都要给家主敬酒，以获得家主的祝福：仿佛有祝福加持，就可以保佑敬酒的人全年事事顺心。
但是这个小辈们一般也是按照血缘亲疏来的，最亲的应该是羽真炜和已经离席的羽真雅；怎么看也轮不到她们两个过来。
羽真霄脸上明显有一丝不悦，但是碍于现场人太多、并没有发作；他接过她们两个人的酒杯，说了些没什么营养的祝福话，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第二个敬酒的是羽真炜，二叔今天穿了特别正式，一身藏青色的西装中规中距，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的领子上有一个金色的橄榄花环图案，仔细看才能看出来那是家徽。
程嘉甯其实挺不能理解的，所有人都是熟面孔，为什么还要带上家徽呢？
就好像是为了区分人是不是一样。
羽真娜和羽真晨刚好从她身边走过，程嘉甯无意间看到了她们别在连衣裙领子上的家徽；她们俩的和羽真彻的不一样，她们的居然是银色的。
敢情家徽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区别血缘亲疏？
程嘉甯正想不通的时候，羽真彻忽然碰了一下她的肩膀：“走，该咱俩去敬酒了。”
“诶？”程嘉甯一懵，“我也要去吗？”
“不然呢？”
“可是妈妈并没有过去啊？”
“新过门的媳妇第一个腊二八节节都是要去敬酒的，以后就不用了。”羽真彻解释道，把一杯绿茶递给她，“你现在怀有身孕，可以茶代酒。”
“哦。”程嘉甯接过水杯，刚站起来，旁边一个人碰了她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摔到在桌子上。
羽真彻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那名女侍者吓得直接摊在了地上，手里的托盘也掉了下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儿。”程嘉甯看到那个女生吓成那个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刚准备到把她拉起来，羽真彻把她的手抓了回来。
他抬头看向远方，目光落在了第二层的羽真晨身上；羽真晨不仅没有躲闪，反而坦然迎上了羽真彻的目光。
“我知道是你做的。”羽真彻眼神冷厉，无声地说。
“那又怎么样？”羽真晨依旧保持着微笑，无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