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这么任性……”程嘉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可是……这毕竟是咱们俩的第一个孩子嘛……”
“那么幸运……那么来之不易……这么多风雨都过来了……”程嘉甯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羽真彻心里五味杂陈，他把抽纸拽过来给程嘉甯擦眼泪：“好了，先别哭了……”
“我不……你现在要夺走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伤心……”程嘉甯把羽真彻递过来的纸巾拨开，抓起他的袖子擦眼泪，“即使再有一个孩子也不会再是她了……她现在都已经六个月了……甚至只要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生产……”
“你怎么可以剥夺她生存的权利呢……”程嘉甯越哭越伤心，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哼……你怎么……呵……可以这么忍心……呐……啊……”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羽真彻被程嘉甯哭得心烦意乱的，“你明知道我对你哭没办法，你还老拿这个来逼我……”
“我是真的难过嘛……”程嘉甯抬起头，两只眼睛红肿着，“我这六个月的努力都要付之一炬了……我舍不得她……我好心疼强撑了六个月的我……”
“好了，那就留着他吧，好了吧？”羽真彻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真的？”程嘉甯眨了眨眼，眼泪汪汪地说。
“真的。”羽真彻伸手把挂在她两颊的眼泪抹掉，蹙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程嘉甯破涕为笑，一把搂住了羽真彻的脖子。
“好了好了，你轻点！”羽真彻心疼地查看程嘉甯腰上的伤口，又紧张地查看她的肚子，“你现在浑身是伤，你就不要乱动了！”
“嗯！”程嘉甯重重地点了下头，一脸傻笑。
“还笑，还不给我乖乖躺下！”羽真彻嗔怒道，小心护着程嘉甯的腰、让她慢慢地躺下，“我先警告你哈，顺产你就不要想了，要是真有什么意外的话，马上给我把他剖出来，听到没！”
“嗯嗯！”程嘉甯乖巧地应声，“都听你的！”
然鹅，真到了七个月的时候……她又死皮赖脸地改口要顺产，羽真彻最终也没拗过她……这都是后话了。
“这还差不多。”羽真彻瞪了程嘉甯一眼，气呼呼地说，“你要再敢给我胡来，等你生完孩子之后，我天天把你绑床上蹂丶躏，你信不信？！”
程嘉甯眨眨眼，缩着脖子、一脸惊恐地说：“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羽真彻：“……”
“连月子都不让我做……就要蹂丶躏我……”程嘉甯一脸惊恐，不怕死地接着说道。
“……”羽真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你的脑回路怎么总是跟人不一样呢？”
“生完孩子之后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又不是立刻……”羽真彻的手在空中划了两圈儿，又无奈地丢了下去，“而且，那只是气话……”
“哦！”程嘉甯一脸恍然大悟地说。
“我也是对你没辙了。”羽真彻伸手揉了下自己的侧脸，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