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吃早餐了。”左小北开门进去就一路吆喝。
“不吃!”何漫梦赌气地说道。
“有吐司,牛奶,水煮蛋。”左小北一边在餐桌上摆早餐,一边说道,“你起来把早餐吃了,我们一起去收拾我们想要收拾的人。”
闻言,何漫梦倏地从床上弹起来。
敢抢她何漫梦的男人,那黄衣服贱人是自找死路,她会聚集正义的力量,消灭那个贱人。
愤愤地拿起吐司,恶狠狠地咬了两口,“你知道那贱人在哪?”
“据我分析,他们孤男寡女,**,肯定是躲在哪个小宾馆干一些羞羞的勾当。”
何漫梦啪一声把吐司拍在餐桌上,双目喷火。
呦呵,踩大小姐的痛处了。
左小北很没底限地瞬间改口,“当然,你的甘奎肯定是抵死不从的,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赶快吃,吃完了,我们去捉奸在床。”
她万般维护甘奎的形象,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又有些犹豫起来,她打心底里怕左小北随后胡诌地话会变成现实。“要不,我们先去找叶诗函算账,她竟然敢诽谤你傍大款,简直罪该万死。”
“行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生活需要激情。
左小北认为,自己之所以在尹沐宸面前出糗,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叶诗函身上。
或者说,她比较好奇,叶诗函在拿到那部手机以后到底干了些什么事,竟然能让尹沐宸提前回国。
风魅学院虽大,可有萧晓这个包打听在,她们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叶诗函所在。
舞蹈室中,叶诗函正领着二十多个人做舞蹈动作。
从镜子里看到左小北跟何漫梦的身影,她讽刺地勾了勾嘴角,眸底闪过一丝恨意。
“我们是不是该去外面等?”四面八方都是镜子,何漫梦看到那么多个自己,脑子有点懵。
“也行。”不知道为什么,左小北在看到那么多自己的影子时,体内总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她想冲过去,一脚踢烂玻璃。好似这样的事,她以前经常会做一般。
在舞蹈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叶诗函换了身衣服走出来,“你们找我有事?”
“大事没有,小事有一件需要你解释。叶诗函,贴吧上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何漫梦很直白地问道。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叶诗函嘲讽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敢做不敢当?还不让人说了?”
“你……”何漫梦气得想打人,但被左小北拉住了袖子。
叶诗函冷哼了一声,颇为不屑的用眼角余光蔑视左小北,“如果没什么正经事的话,最好别出现在我眼前,我嫌碍眼。”
她的动作太过夸张,脖颈扭得太过突兀,也不知是否刻意,反正是将脖颈上的红草莓给露了出来。
众所周知,叶诗函这人一向眼高于顶,有点家境的同性异性与她做普通朋友不难。但要是论闺蜜,男朋友之类的,尤其是男朋友,她从小学到现在,与异性最亲密的关系仅止步与暧昧。像这般亲在脖颈上的,倒是第一次……
左小北看到了这颗草莓,何漫梦也看到了,随后走出舞蹈室的几位同学更是看到了。
叶诗函顶着众人的目光,含羞带怯地跺了跺脚,“讨厌,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
说完,拨开挡在门口的几位同学,一溜烟躲回舞蹈室。
何漫梦反应过来后,单手抚着胸口,“哎呦,妈呀,这贱人嗲得老娘我毛骨悚然。”
左小北脑海中灵光一闪,无端端地就笃定尹沐宸跟叶诗函之间有些不寻常。
让他们两人暧昧本就是她的计划,可真当这个计划成功呈现在眼前时,她突然有些茫然了……
“……我跟你说话呢?愣什么?”何漫梦小小地推了左小北一下,“你说,这贱人怎么回事?炫耀?啧,搞得好像谁没男朋友似的。瞧那德行,老娘我掐指一算,堵她跟她那男人好不过三天。”
莫名地失落让左小北心口堵得慌,胡乱地回了何漫梦一句,她便举步往外走去。
何漫梦杵了杵,小跑着追到她身旁,“小北,你的反应很不对啊。该不是那贱人抢了你男朋友吧?哈哈哈哈,我的幽默细胞是不是滋生了很多?啧?这笑话真够冷的。”
左小北提了一口气,表情认真,“……你分析的大概不是冷笑话。叶诗函那样的人,你觉得她会接受谁?”
“噗,”何漫梦惊愕了,“你的意思是,尹沐宸出轨了?”
“出轨?不不不,他应该是找到了真爱。我祝福他。”左小北淡淡地说道。
短暂地不可置信后,她突然又明白了。她想要的是一个孩子,然后可以离开这个世界。而尹沐宸想要的到底是一个伴侣?还是另一个游戏?这些都不归她管。
她将自己方才的反常,归咎于郁闷。尹沐宸有绝对的自由去选择跟任何一个人相处,错就错在,他不该再继续招惹她。
“小北,你在想什么?你的表情很可怕。”
左小北揉了揉自己的脸,勾住何漫梦的肩,“走,找乐子去。”
“找什么乐子?那贱人抢了你的男人,我去揍她一顿。”何漫梦正义感爆棚,在她的世界里,真理就是,她的男朋友不能被抢,她闺蜜的男朋友也不能被抢。
“抢?”左小北风轻云淡地说道,“你别说得好像尹沐宸是我的男朋友似的。他充其量就是,简单点来说吧,就是我需要,他刚好有。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
“可是……”何漫梦心中很是不平。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干嘛不准别人拥有?”左小北问道。
何漫梦顿足,偏头很认真地想了想,“虽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没什么不对的。”左小北飞快地终结话题。
学校临街有个拳击馆,出拳,踢腿,霹雳啪嗒打了一会儿之后,左小北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招呼在一旁围观的何漫梦,“小梦,你也来试试。”
百十来斤的沙袋,何漫梦用手摸了摸,再使劲推了推,遂缩了缩脑袋对左小北摇头。拳头打沙袋肯定很疼,这是一种自虐行为,她拒绝。
左小北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指着一个黄色的沙袋,“贱人抢了你的甘奎,去,撸死她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