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月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暖暖,姜起山为什么把我保释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一直坐在外面抽烟,说了一句‘走了’我就跟着他走了,我哥在外面等我,我话都没和姜起山说;还有,上次,我去姜起山家里,是告诉他我的身世,真的和你无关的,暖暖。『81中 文Ω『Δ 网ww』w.”
姚启月急于让我相信她的话,她拉着我的手,这次,我的手没有躲闪。
算了,不问了,既然都决定要去找姜起山了,还问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干什么呢?
我把姚启月送回了家,回去的时候正好四点四十,不到五点,姚安南没说什么,至于姚启月流产的消息,让她自己和姚安南说吧。
我想去姜起山的家,因为我的脖子伤了,还缠着一圈儿纱布,怕他误会,所以,我把纱布拆了,只在伤口的地方包了包,还是能够看出来,我又把丝巾围上,我穿了一身亚麻的衣服,戴了一条亚麻的围巾,又是九月的天气了,应该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靠近他的家,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现在才五点多点儿,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上次我们俩分手了,但是钥匙我没有还给他,还在我手里。
我颤抖着用钥匙打开门。
刚刚走进去,便看到一个人,坐在沙上,正在盯着门的位置再看,大概听到有人拿钥匙开门了。
看到是我,他没有做声。
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看得出来是他一个人在,我略松了一口气。
我站在他前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好在买给他的袖扣我一直带着,就在我的包里,他就一直站着,在盯着我。
我什么也没说,把袖扣放在他面前,他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放起来了。
过了好久,他一把把我拉到他的腿上坐下,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他。
他打量着我,眼睛看着我的脖子。
“这是哪个男人给你咬的?嗯?”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极了,像是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
我没有答话,他好像也不期待我的答案一样。
因为上次,我和他在一起,曾经用丝巾遮掩他咬的伤,所以,他当然知道我的目的。
“前段时间,和苏远航玩得还好?”他又问,他的双手把我箍得很紧。
这句话问出来,我有了一种感觉,就是我这一辈子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我出去旅游也好,干什么都好,都在他的掌握,他一切都知道,所以,他才这样淡然地问我,也可能是他知道苏远航一直不和我住在一起,所以,才这么平静。
我不乐意了,“你和杨希娜关系倒是好的很!”
一脸醋意横生。
他的唇角竟然笑开了,很浅的,很暖心,这种笑容,我从来没在电视上看他有过。
“她要查你,我也没办法,我也很乐意看看,你这段时间都和哪些男人接触过。不过----”他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
上面的我,在秦淮河迷离的灯影里歪着身子,苏远航抓着我的胳膊,我笑,抬眼看着他,秦淮河畔旖旎的灯笼从我身后过,我的脸背光,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因为我是近景,所以那种小女儿的媚态一眼可见。
“不过什么?”我看到他拿出这张照片,心里有点害怕,别是的样子让他生气了吧?
“这种表情,什么时候对我才有?”他说完,开始轻轻吻我,唇在我的脖子上游走,让我意乱情迷。
大概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所以,他很容易撩拨了我。
他的手从我的衣服里面探进去,又在咬我的耳朵,“以后,再也不许对别的男人做出这副样子,谁也不行。”
我已经脸红心跳,身体酥麻如水,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想到今天来?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他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说,闭着眼睛,“对不起,起山,对不起!”
这句话从我的喉咙里出来,我是真心实意和他道歉的,我那天是无理取闹,醋意犯了。
“一切以吃醋为目的的吵架都可以原谅。”他说道。
我的脸又蓦然红,谁说我吃醋了?
他就在沙上进入了我,他坐着,我坐在他身上。
他到了我的身体最深处,也到了我心灵的最深处。
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了。
我的头湿漉漉的,躺在他身上,问道,“天一最近怎么样?”
“都退回来了,这次可能做了一次无用功。”他说道。
我的手摸上他的脸,“没事的,天一这么大,我相信我男人的能力。”
他低头看着我,摸摸我的耳朵,又笑笑,“这么相信你男人?”
我一下又攀住了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了他,什么也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我和姜起山说了上庄的事情,让他尽快查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再加上在布会现场出现的那个人的不和谐言论,我觉得这两件事的幕后主使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而且,我们俩心照不宣,知道那个人很有可能是——6北。
看起来爆炸案指向的是中兴集团,可是那个人采取的其实是围魏救赵的伎俩,旨在打击天一,因为姜起山曾经让6北在他最得意的领域丢了人。
姜起山打电话给了公安的朋友,提供了我说的线索,公安局的人也说,他们已经顺藤摸,找到了那些晚上去加油站的人,只是还没有找到幕后主使,不过姜起山说了6北很有可能是嫌疑人,给警方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就是廖兰的态度很奇怪,可是这涉及到姜起山的家事,而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家事,所以,我觉得,他是有难言之隐的,我没有说,生怕挑起姜起山和他家里的矛盾。
不过现在,廖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我的脑子里闪现,她说过女大三抱金砖,她正好三十五岁。
当时因为不知道她和姜起山的关系,所以我一头雾水,现在我开始怀疑了,难道她说的女大三是自己吗?
可是在辈分上,她不应该是姜起山的后母吗?
有一种疑虑不断在的心头闪现:廖兰---难道廖兰喜欢姜起山吗?
我瞬间崩溃,这种关系,为多少人不耻啊?
有了这个震惊想法的时候,我正坐在沙上喝水,姜起山做饭去了,他叫了一声,“吃饭了。”
我才回过神来,然后我呆呆地看着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觉得廖兰是一个怎样的人?”
姜起山的眉头果然皱了起来,紧锁的眉头,不言语的神情。
我生怕他说出来他以前曾经和廖兰有过一段不伦之恋,后来分开了,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说了一句,“吃饭了。”
我便真的不问了。
天一的情况还在急转直下,是我和姜起山都没有料到的。
并不是软件本身的问题,而是姜万年始终不出来道歉,群众的情绪已经全部崩盘,上次,廖兰又表了天一和中兴是两家公司的言论,并且她还在自己的《花开》杂志上让大家多多支持天一软件,本来《花开》杂志就是廖兰玩票用的,面对的又是女性观众,所以,读者很小众,可是一旦反对中兴的言论铺开,大家就会四处寻找廖兰的言论,一时间,这篇支持天一的文章被附图贴到了各大论坛,甚至连我们编程人员常去的那个论坛也贴了。
现在,大家都开始抵制天一的软件,原本上次销售会上定出去的软件,也都退了回来。
而公安局还没有把那个案子破开。
我不明白姜起山为什么不去找他的父亲,却任由廖兰胡作非为。
可是廖兰真的是胡作非为吗?上次我看到她,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相当相当精明的人,可是她为什么要一而再而三地表这种言论吗?这不等于把天一往绝路上逼吗?
还是她故意要搅动这种局面。
因为这次软件销售的寒冰,所以捎带着天一的整个销售都很差劲,天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
姜起山当然愁。
那天,他坐在沙上,在抽烟。
他最近抽烟抽得很凶,晚上就狠命地要我,好像在泄着心中的不痛快,曾经有一次,他一夜要了我十三次,我们是长久没有在一起了,可是以前分开的时间再长,他也没有这样过。我直哭,他则抱着我说道,“乖!”
让我的心瞬间化了。
“起山,为什么不去找找你的父亲呢?”我问他。
姜起山没答话,纵然我和他关系已经如此,可他还是拒绝对我提起他的家事,我便不说话。
我以为姜起山肯定会带领天一冲出困境的,直到天一将被收购的消息传来。
我不知道是谁先放出去的这个消息,但绝对不是姜起山,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吐露过半个字,而且,他曾经和我说过,天一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他绝对不会被人吞并。
而要收购天一的那个人,我和都认识。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