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果然没说错,她有好多好东西,她把她的饰盒拉出来让我挑,里面的珠宝都是国宝级的,我虽然不认识,不过没有一样是便宜的。81wwΩw.ㄟ
她说,既然今天收了干女儿,当然得有点儿见面礼了,否则就显得她太小气了,她都五十多岁了,我才二十多,衣服显然是不合适,不过这些饰,都是她从各地搜罗来的,让我从中任意挑一件,看着一件件打开的饰盒,仿佛傅太太敞开的心扉,让我看了挺感动的。
我也不知道饰的价值,也缺乏研究,可要是不挑吧,又枉费了傅太太的一片心意,而且显得我太不诚心了,我一时间犯了难。
“挑吧。”傅太太笑眯眯地说到。
我实在不知道挑哪件,有心想挑一件便宜的,可是我又不知道价格,所以只能随手拿起一只玉镯子,估计这是最便宜的了吧。
傅太太大概看出来我不懂行了,笑了一下,说到,“挑好了?”
我点了点头,这只镯子是翠绿的颜色,看着挺古朴的,仅此而已,我很满意,总算没有拿那些金银饰。
我笑着从傅太太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姜起山看了我一眼,因为夏天嘛,穿衣服比较少,所以,他一眼看见了我手上戴着的镯子,说了一句,“你眼光不错。”
我得意地说到,“我眼光的确是不错的,这么多的饰,我就挑了这一件最便宜的。”
我笑嘻嘻地看着手上的镯子。
姜起山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吗?”
“玉呗。”我很得意地说到。
“这是正宗的南非祖母绿,不仅种好,而且里面的图案自然而且很完整。”姜起山盯着我手上的镯子说到。
我愣了一下,我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额,但是“祖母绿”的名头我还是听过,不过我没有见过,我慌忙问道姜起山,“那得多少钱?我还以为这是最便宜的呢,看起来跟玻璃似的。”
“具体的价格不清楚,不过看这个样子,得小两百万吧。”姜起山说到。
“多少?”我一下子就尖叫起来,震惊了所有的宾客。
正好傅太太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说了一句,“暖暖,这只镯子是干妈送给你了,这辈子都收着,不许还给我了!”
大概傅太太也看出来了我刚刚知道这只镯子的价格吧,说了一句。
我脸色苍白,要摘这只镯子,可是怎么也摘不下来,我抬起眼睛来对着姜起山说了一句,“那怎么办?”
姜起山很淡然地说了一句,“既然傅太太是诚心给你的,你就收着吧,最多以后给她一份厚礼还回来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上百万的厚礼,去哪里找啊?
不过既然姜起山知道这件事儿,他心里有数就行。
傅太太邀请大家在家里吃饭,没有去饭店,凭空增添了很多的温馨之情。
因为还没有到开饭的时间,所以,我和姜起山就去了傅家的小院子了。
太阳晒得人简直有些睁不开眼睛,姜起山把一朵花插在了我的头上,然后看着我,看到左右无人,偷偷地亲了我一下,我说了一句,“别闹。”
然后就把要把花摘下来,姜起山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摘,我只能任由一朵大红花插在我的鬓旁。
“姜太太果然是人比花娇啊。”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是傅斯年的,我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他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了我和姜起山的身边,说了一句,“姜总整天看着这样一个身材不好,面部还需要整容的女人,不烦吗?”
看得出来傅守年的眼中有几分的气愤。
姜起山低头笑了一下子,说了一句,“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三个孩子的妈妈,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了,傅总有什么意见呢?”
傅斯年没说话,低头看了看我手上的镯子,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因为姜起山就在近旁。
我对着姜起山笑了,他也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他拉起我的手,去吃饭的了,整顿饭,傅斯年都没有再理我们。
想必被气着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姜起山,为什么要把我打扮得那么漂亮,姜起山说,我本来就漂亮,不是打扮的,而且,如果因为傅守年对我有意思,就把自己弄得太丑了,那是自卑的表现,不是大男人所为,他也觉得那天晚上说我身材不好的话有些欠妥,有点儿逃避了,他就是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他姜起山的女人是何等的优秀。
我心想,干吗占了便宜卖乖啊,不过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回到家,我就让姜起山查那个拦阻我邮件送的防火墙的ip地址,姜起山坐在电脑前,我就去看孩子的了,过了好久,姜起山说到,这个地址来自斯里兰卡。
“什么,斯里兰卡?为什么是斯里兰卡?”我手里抱着孩子,不解地问道。
“可能黑客就是找了这么一个虚假的地址,来隐藏他的真实身份。不过,现在我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姜起山说了一句,“不要去想了,这封邮件我已经交给组委会了,不用担心。”
姜起山把孩子从我手里接过去,说了一句,“如果我现在还是未婚身份该有多好!”
我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我已经想出来去参赛的主题是什么了,就是那天姜起山给我摘花戴在头上,阳光灿烂,一如初恋,不过说实话,这也没有什么创意,甚至和那个薄薄的雪花落在衣袖上的梗差不多,我要怎么样才能够区别开来呢?而且,这次考察的是服装的创意,我不仅要刺绣,还要做衣服。
这让我很头疼。
还是每天不停地想灵感。
那天,我和月嫂在路上走着,忽然看见一群年轻的大学生走过,他们朝气蓬勃的模样,让我心生向往,尤其很多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女孩子脸上娇羞的笑容,男孩子脸上得意的神情,让我感触很深。
我觉得我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
我得先想想,这身衣服是做给谁的。
我想要面对的年轻的爸爸妈妈,就如我和姜起山这样的,我要定制一套情侣装。
一个灵感冒进了我的脑子里,男装用灰色的色调,女装用粉红色的色调,然后,这次我换了,不在胸前绣了,我要在背后绣,一男一女,在花的前面,男的把花插到女的头上,然后女人娇羞地低下了头,但是感觉这样的话,还差很多,好像有什么未尽事宜。
我又想了想我当时和姜起山在一起是的状态,我已经怀孕了,可是,我必须要在衣服上体现出来,于是我把女人的肚子画大了一圈,意思是她怀孕了,可是男人对她始终如一,娇羞地低头,男人眉目含情。
可是这幅画,我不能让姜起山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的。
我每日都去秦淮,有时候会带着孩子去,两个月嫂抱着两个孩子跟着。
我低着头打板做衣服的时候,一直是低头笑着的,因为想到了那天我和姜起山在一起的情形,阳光明媚,我很好,他也很好。
画面如同照片一样,很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一刻,不过这上面女人的肚子比我大了很多,这幅画我准备叫它“一如初恋”,即使年轻的男女结婚,生孩子了,还可以回到最初的甜蜜。
我一直是带着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姜起山知道我经常去秦淮,可是我的创意是什么,我没有告诉他,虽然我对这个创意获奖一点儿都不抱有希望,但是我觉得这是送给姜起山的一套礼物,还是挺开心的,将来我们俩可以穿啊,我就是照着我们俩的尺寸做的。
我每天都开心极了。
然后就把这两件衣服送去了组委会,这件事情就搁置下来,毕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交稿日期基本上已经很晚了,一个月以后,结果就出来了,我获得了入围奖,还不错啊,不过,还有一个奖项,是“最佳创意奖”,这简直让我喜出望外,这个奖对我来说,可是重中之重啊,我本来就挺重视创意的,不过领奖的话,要去比利时,因为是在布鲁塞尔举行的。
我和姜起山商量,要不要去布鲁塞尔。
姜起山说,当然,这样的时刻当然要去,不过他还不知道我的创意是什么。
这套衣服我做了两套,一套寄去了比赛,另外一套留在我的家里。
我拿出来给姜起山看了,姜起山凝神看了好久,我就一直在等着他的答复。
沉默良久,他凝神看着我,我已经看出来了,有什么凝结在他的喉头,过了好久,他说了一句,“这是那天咱们俩在一起的情况吧?”
我点了点头。
明媚的阳光下,他拥我入怀。
谁也没有说话,我的心意,他知;他的心意,我也知。
然后我们两个去了布鲁塞尔,临走以前,让姜万年在家里住着,替我们看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