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姜起山是管理方面的行家,他不动声色地给田中下了命令。
为何?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懂,是田中吗?
我把干妈家里的布条都拿了回去,田中已经买了最近的一班机票,从日本到中国也就三四个小时,她再从机场到我们家,估计晚上也就到了,姜起山把董正也叫到了我们家,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董正来的时候是下午的四点,我很着急地让他看着。
董正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拿着放大镜看,怎么都看不出个二和一来。
我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不过,董正看不出来我也不奇怪,如果他能够看出来,那田中也能够看出来,可是现在连田中也被蒙蔽了,可见对方的手法很高。
一下午,一家人沉浸在了很低落的情绪中,田中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她还没有吃饭,我让阿姨给她做了顿饭,田中一边吃一边哭,说对不起我,我把伊藤交给她,她却把伊藤弄成了这个样子,眼泪掉的我心软了,我本来要质问田中一顿的,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既然董正都看不出来的事情,让她看出来,也是为难她了。
田中看着撕裂的布条,也在哭,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的心情,看到自己勤勤恳恳绣出来的花变成了这个样子,想必内心十分崩溃的吧。
孩子在姜万年的房间,两个保姆在照看着。
晚上九点了,我们一屋子人还在乌云密布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万年敲了敲我们的门,问现在是不是把孩子推进来睡觉,我说等一等吧,估计现在还睡不着,姜万年问怎么了,低头看了看我们桌子上的布条,说了一句,“sin胶?”
我说,“什么?”
“sin胶是一种胶水,用来粘合布的纬度,布的经度是不变的,布拉宽是纬度受力,用sin淘洗过以后,布暂时不会变形,但是一旦卖了出去,一下水,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暖暖,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姜万年放下手里布,问我。
我目瞪口呆地从沙上站了起来,说了一句,“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满屋子的人都怀着很好奇很好奇的心思,想看看姜万年是怎么知道的,毕竟这个房间里两个纺织行业的专家都在,而且姜起山虽然不懂纺织,可是好歹也算是董事长啊,他们都看不出来,我也看不出来,姜万年是怎么看出来的?
“别忘了,先前的秦淮是我的!”姜万年说了一句,接着又说道,“sin胶是一种很老的胶了,年轻人都不知道这个,所以,你们赶紧想想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了,暖暖,如果你有事,今天晚上两个孩子就跟着我睡了。”
我“嗯”了一声,对姜万年的崇拜那一刻简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姜起山似乎也对他爸挺崇拜的。
姜万年走了以后,董正说到,“果然啊,姜还是老的辣!伯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
我却在想,我究竟得罪谁了,为什么要这么整我?
田中捏着布料说到,“看起来我得考虑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这匹布我是从扬州定的,就是以前我们经常定布的地方。”
田中说到,“我马上就去找他们,实在不行就索赔!”
索赔是要索赔的,毕竟钱也很重要,可是经过这么一次,想必伊藤也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布下水就裂开,这样的布谁还敢买?而且经销商估计以后都不敢代理了,我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很沮丧,我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情我肯定干不成的,现在果然没有干成。
田中让我想想我究竟得罪了谁,把扬州的生产商也收买了,而且,还用上了sin胶这样专业的东西,肯定不是专业人士干不出来啊。
董正说他改天去扬州看看,我答应了。
今天晚上总算是散了,我很累,他们走了以后我就开始哭,姜起山一直在安慰我,让我别哭,我扑到他的怀里,说到,我接手伊藤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把它展得多大的,就是想不要垮在我手里就好了,可是现在,真的要垮在我的手里了,而且还连累姜起山出了那么多钱,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他。
姜起山说到,说哪里的话,本来就是两口子,说这种话为什么呢?
我想想也是。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解决问题。
不过现在姜起山也有烦心的事情,他最近总是盯着电视在看,要不然就是听voa的消息,我知道他是想知道sarah的消息,可能按照他的估计,现在sarah应该把问题给解出来了。
果然,有一次在半夜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十二点,孩子又醒了,我在哄孩子玩呢,因为刚才孩子无意识中地喊了一句,“妈妈!”
是老二喊得,女孩子在语言方面向来比男孩子强好多嘛,我听了特别特别高兴,抱起了孩子,在我的额头下磨蹭着,我很欣慰地说着,“乖乖,再叫一句‘妈妈!’”
可是孩子哪里听的懂啊,不叫了,又在牙牙学语了。
姜起山在我旁边,也在逗弄着孩子,他说了一句,“宝宝,叫一句爸爸!”
我说,“妈妈都还没叫呢,还叫你爸爸。妈妈是孩子最亲近的人,所以,孩子第一个叫的人往往是自己的----”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老二叫了一声“爸爸!”
姜起山一下子就乐了,抱起了老二,说到,“乖乖,爸爸最爱你了!”
我一听,马上转过脸去,果然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吗?现在都已经宝贝长,宝贝短的了,哼,不是好人。
姜起山看到我的样子,问了一句,“吃醋了?你还吃你女儿的醋?”
我才懒得理他,抱着儿子就睡觉了。
姜起山哈哈大笑了起来。
很好笑吗?是不是在笑我?
董正的消息是在三天后传回来的,他说他对那家人家软硬兼施,才最终找到了点儿线索,他们看到这样的布也很惊讶,坚决反对这是他们卖出去的,幸亏董正有防备,他把另外的一批布料,田中订货的货运单,货单都给了他们,他们这才意识到这的确是他们厂子里的布,不过他们非常奇怪,认为自己的厂子里不会生产出这样的布,他们的每一道流程,每一道工序都和给秦淮的工序是一样的,怎么会生这样的情况。
董正觉得他们不像是在撒谎,就问他们的厂里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那个人说,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一个技术顾问辞职了。
董正觉得这里肯定有问题,设法找到了这个技术顾问的家,可是现这家技术顾问全家都搬走了。
如果他们不搬走的话,或许董正还不会怀疑他们,不过他们搬走了,董正就知道出问题了。
我心里想着整件事情,好像在事情生以前,pong还在扬州,还没有被抓起来。
现在我的对头应该就只剩下一个sarah了吧。
我越来越肯定这件事情就是pong做的。
他们在分别对付我和姜起山。
我顿时脊背又是一阵凉。
sarah在出那阵信誓旦旦的声明七天以后,成功找到了克制病毒的办法,被美国人奉为神人。
姜起山一直在冷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sarah在电视上宣布病毒已经解决的同时,姜起山也坐在电视机前冷笑。
sarah当然不会追究这次病毒是怎么来的,因为她自己也知道,那本来就是她的病毒,之前让傅守年给他们做病毒只是为了让姜起山就范,现在一旦姜起山把整个病毒给了她了,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一天以后,在美国的办公室,爆了大范围的黑屏,这是一次正经的病毒感染,而这些电脑,都在sarah曾经调整的病毒范围之内,而这次黑屏,sarah解决不了了。
美国人开始谴责sarah,说她在解决病毒的过程中,也把新的电脑病毒植入了电脑,sarah有口难辩,美国人让她限期内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sarah的脸都白了。
我知道,后续的病毒这是姜起山给sarah的那份病毒中带的,不过当时sarah没有现,而且她在解决的过程中又将很重要的病毒植入了这个过程,从而加重了姜起山病毒的威力。
现在sarah已经束手无策了,而长期的黑屏也让美国人再也不淡定了,他们给了sarah限期,让她务必解决这个问题。
我看着姜起山,满心的都是安慰,看起来我没有看错人,这个人,无论是在专业上,还是在人品上,都是值得托付的,而且,他一直以来,好像对自己特别有自信,所以,在我不淡定的时候,他才能够举重若轻。
“现在怎么办呢?起山?”我问道姜起山,因为我现,现在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
“等!”他说。
“等什么?”我问。
“等着sarah来求我们!”姜起山说到。
会有那一天吗?
我记得邱长鹤说过,她很高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