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以后,我内疚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着我妈的消息。
我虽然对我妈内疚,可是我还是觉得她现在和苏远航出轨是很错误的,苏远航毕竟已经结婚了啊。
姜起山安慰着我,说不会有事的,我刚刚看过了,血还没有干,应该是今天早晨割腕的,他摸了摸我妈的鼻息,还有气,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的心略略宽松了一些,姜起山拍了拍我的肩膀。
过了好久好久,医生终于出来了,我赶紧上去问我妈现在怎么样,医生说因为我妈失血过多,正在休息,多给病人做一下小米粥这样的流食,我点点头,答应了。
我就坐在外面和姜起山说我妈还有苏远航的事情,我说无论我妈是不是和苏远航好过,她这样做都错了,因为她伤害了一个怀孕的妇女,姜起山拍了拍我的手,说别想了。
我很苦恼。
我妈醒来是半天以后的事情,她一睡睡了好久。
我走进我妈的病房,我妈的头歪了过去,不理我。
我知道她心里难过,说姜起山回家给你做小米粥的了,等等他就来。
我妈还是沉默,让我什么也没得说了。
杜长河还在旁边,看到我和我妈不痛快,就主动说起了笑话。
我给我妈剥了个橘子,她也没吃。
我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处境挺尴尬的,我也很累的,就走了。
正好在楼下,看到苏远航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不用问,肯定是来看我妈的,他连我都没有看到,还是我喊了他一声,他才听见的。
苏远航站在我面前,说了一声,“暖暖!”
很多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良久以后,我说道,“苏远航,你已经结婚了,并且你媳妇儿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你整天和我妈在一起,算什么?你媳妇儿怎么想?”
苏远航不耐地看了我一眼,问道,“小雨怎么样了?”
我苦笑一下,看起来苏远航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也不知道我妈究竟哪一点吸引了他。
“她醒了!”我说道,“应该没事了。”
苏远航刚要走,我就叫住了他,我说,“你的事儿你媳妇儿已经知道了,不过她修养好,没有和你大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做这种伤害人的事儿?”
苏远航已经很不耐了,他说道,“我也想管住我的心,管住我的腿,可是事实上,我管不住我的心,更管不住我的腿!”
接着,他推了我一下,就离开了!
我身子往后一个趔趄,正好姜起山走了进来,他一下子扶住了我,说道,“没事吧?暖暖?”
我摇了摇头,“没事!”
姜起山恶狠狠地说道,“苏远航这个混蛋!”
他的手里还拿着给我妈盛饭的保温桶,我说快送上去吧,这件事而我们管不了了。
姜起山也点了点头,让我一个人在下面小心一点儿了,我答应了。
过了好一会儿,姜起山才走了下来,而且,他的袖子还挽着,我问怎么了,他说没什么,走吧。
刚刚回到家,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本能地以为是做广告的,漫不经心地接起来,那头,一个女声哭哭啼啼地传来,“暖暖,苏远航要和我离婚!”
我“啊”了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看起来这事儿是越来越严重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我妈现在也使开小三的手段了么?以死相逼,让苏远航和他媳妇儿离婚,在我的眼睛里,使用这种伎俩的一般为年轻漂亮的女子,我妈和这些形容词,相去甚远。
小丽一直在哭哭啼啼,说离婚的话,她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孩子,怎么过啊?
我说他想和你离,离不成的,因为法律规定,女人怀孕期间,男人不能提起离婚。
小丽还是哭,说可是苏远航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啊,她实在不知道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我也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我也没有办法,有些事情,越阻挠,反作用力越大。
我和姜起山面面相觑,姜起山说了一句,“这都是些什么事儿,乱七八糟的!”
好像很烦的样子。
我也烦啊。
姜起山说过两天就回毕竟了,不在扬州待了,我说好。
的确是,反正我妈的事情我也管不了,管不了还不如不管,所以,我还是眼不见为净。
我忽然想起来,杜长河说过的,曾经给我过快递的事情,我也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把这些东西放到了卧室,一筹莫展。
正好姜万年把其中的一个孩子抱到了我的房间里,说承希睡着了,要给我放在床上。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继续一筹莫展。
姜万年问,“看的什么?”
“哦,是这样的,这里有一份快递,不知道是谁给杜长河的,我还挺纳闷的。”我说道。
姜万年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是我给他的,想让他研究一下sin胶,以及这种布的结构,杜长河不是和扬州的秦淮有生意上的往来吗,让他避免这种事情的生,我还写了一封信的,信我的助理忘了给他了。”
我很诧异,姜万年不声不响地,不但知道秦淮的动静,连杜长河都知道,真是商界精英,不愧是京城四大鳄之一,我由衷地佩服。
“做生意不能只考虑眼前,也得考虑以后,考虑长久,是不是?暖暖?”姜万年竟然很难得地笑了,简直是千年也不遇的笑容啊,我第一次看到,在受到我妈和苏远航的阴影里好久以后,我的心难得地舒展了一下。
“好了,我走了,你好好看看孩子!”
我“嗯”了一声,我觉得姜万年真是一个慈父啊,有些人还真是,只有近距离接触了,才能看到他们的好。
傅守年和李维一的事情还没完,我原本以为很容易的事儿,却没有想到碰到了李总,事情就多了很多的波折,干妈最近也没找我。
先来的是李维一。
她一脸愁相,我说怎么了?
她说本来想让傅守年娶她的,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可能了。
我说你怎么可能在美国的时候带着春药。
李维一说她本来打算去救傅守年的,给绑架他的人下点儿春药,没想到春药没有用在看守傅守年的人身上,反而用在傅守年的身上了,而且,既然她得不到傅守年的人,就先得到傅守年的心啊。
我很苦恼地说道,可是你爸爸那关要怎么过啊?
李维一说,你别看我爸凶神恶煞的,其实最听我的话,他就是想试探一下傅守年对我是什么心思,可是一试,完了,傅守年原形毕露了,这可怎么办?
我懒洋洋地躺在沙上,能怎么办?唯一的办法还是让傅守年对李维一产生兴趣,毕竟女追男,隔层纱啊。
李维一坐在那里,要是他能对我产生兴趣,早就产生了啊。
我们俩正在家里呢,响起了敲门声,李维一去开的门,她刚刚怀孕,还看不出来什么。
进来的人,竟然是邱长鹤。
我很纳闷,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我们俩一直都没有相认,因为我觉得和他没有相认的必要,他似乎也这么觉得,所以我们俩见面,还是如普通朋友那样。
“起山在家吗?”邱长鹤问道。
“不在,你找他,我给他打电话!”说完,我就拨起了姜起山的电话。
姜起山是半个小时以后回来的。
李维一也没有走,就坐在沙上,邱长鹤似乎有些心烦意乱,姜起山刚刚坐定,他就说,“sarah被美国警方控制了!”
姜起山愣了一下子,“我的筹码被控制了?是不是我也没有去救她的必要了,也就是说,和黄薇薇离婚不可能了,是吗?”
我心里一凛,慢慢地回味着姜起山的话,不得不说,他的脑子反应得太快了,我什么都没有想明白呢,他就给出答案了。
邱长鹤无奈地点了点头,他说,“黄薇薇本来也不是我的亲戚,她和sarah有亲戚关系,因为黄薇薇的母亲也是斯里兰卡血统,反正她们的关系挺乱的,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黄薇薇也说了既然姜总没有救她的姑姑,那他最后的砝码也丢掉了,现在姑姑已经被警方控制了,姜起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婚的!”
姜起山“哼”了一下。
李维一说道,“你们结婚怎么这么难呢?”
我也想知道啊,为什么我们结婚这么难?
邱长鹤走了以后,我又陷入了愁思,我对着姜起山说道,“既然结不成婚,那咱们这一辈子就不结婚了,我就这样跟着你一辈子,行吗?”
口气当中有着破罐子破摔的口气。
姜起山又哼了一下,“我姜起山的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可能不明不白,既然我让黄薇薇离,她不离,那我就让她主动跟我离!”
我说,“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他说了一句,“你就等着吧!”
我不知道我要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