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和吴柯分开了,这姑娘搂着小黑站在河沿欢送我的画面在脑海停留了许久。81ww%w.%乘公交车时,我眼角余光隐约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很快又不见了。
我晃了晃脑袋,徐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
可是回到家的时候,我深深地吃惊了,因为徐沐今天的装束,正和我先前看到的女孩儿一模一样。
我不解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徐沐还是一贯的样子,根本不理会我说的话。我试图再次询问,卧室门赫然被打开,徐凤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前。
“小志,你进来,我有事找你。”
我带着最后一丝疑惑看了眼徐沐,然后走进了徐凤的卧室。
徐凤表现有点怪异,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我。
“怎么了?”
徐凤仍然默不作声,往往这种情况就代表着她情绪不好,我心惊着说道:“凤……凤凤,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今天晚回家不高兴吧?我不是和你说过要和同学一起……”
我话还没说完,徐凤直接打断了我,语气冷淡而又透露着浓浓的质问。
“这个我还没忘,小志,告诉我你今天和谁一起玩了?”
我嗫嚅道:“同学……”
“男的还是女的?”徐凤完全不给我一点儿的喘息空间。
事到如今,我大致明白徐沐为什么要跟踪我了。然而,这还只是次要的,最重要最头疼的是徐凤的质问。昨晚为了能让徐凤答应我的条件,我口口声声说是陪男生一起去玩,因为以徐凤那变态而又狭隘的心胸,我和妹妹在一起都能被她误解,想必我只要一说是女生,她断然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在不得已情况下我只好撒了谎。
本来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可现在被徐凤现了,我一时间确实无话可说。
“默认了是吗?”
“凤凤,你听我解释……”
“现在你不需要解释,你就告诉我,到底有没有撒谎?”
我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垂下了脑袋,“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徐凤冷笑一声,“下次?小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凡事都有下次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后悔了。”
我倏地慌乱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不遵守约定,那明天我只好去找你的朋友好好聊一聊,她不是你的朋友吗?身为朋友,她有权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我完全不敢想象被吴柯知道秘密的画面,她或许一开始不会相信,但最终确定了事情的真实度后,她该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我又该怎么样面对她呢?这姑娘可是我在这边第一个有幸相识的朋友,难道我们的友情这么快就要夭折了吗?不,我不要,这不是我所想看到的局面。
我经受徐凤的侵犯逼迫没有感情自由就算了,可为什么她连我的朋友方面都要涉及呢?我完全不能理解,积累已深的怨念一时间狂涌而出,它们充斥在我的四肢百骸,几乎要撑爆整个身躯。
“徐凤,你到底想要我怎样?我这个顺从着你,那个顺从着你,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为什么连朋友都不让我交,难道真的要活生生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没啊,我哪里逼你了?我没说不让你交朋友,扪心自问,小志你和你所谓的朋友关系正常吗?”
果不其然,她开始了!她又开始了!!我和吴柯哪里不正常了,我们只是朋友间纯粹的见面和游玩,这到底哪里不正常了?这就像是上回一样,我和妹妹只是睡在同一张床,徐凤却要偏偏用那龌蹉的心思来亵渎我和妹妹间纯粹的血缘亲情。其实这些种种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正常,最不正常的就是她徐凤,这个占有欲十足、并且阴险变态到极致的女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
我近乎被徐凤逼疯了,大声地咆哮道:“告诉我?哪里不正常?到底哪里不正常啊!你倒是告诉我啊?!”
我的情绪暴躁起来,徐凤反倒是沉静了不少,她从抽屉掏出照片,并且打开手机图库,一同放在了写字桌。
“来,你自己过来看看。”
我两步上前,瞧见照片怒火无疑又旺盛了几分。写字桌上的照片,明显是那晚我从徐凤家离开后拍的,因为照片背景是夜晚,图中是妹妹亲昵挽着我胳膊的画面。另外手机的图库,正是今天刚刚拍下的,我和吴柯聊天时的画面、还有被她亲戚问话的画面、最后是吴柯搂着小黑欢送我的画面。
这一张张照片中,我真的不知道能看出来什么?所谓的不正常?所谓的奸情?不,我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端倪,我看到的只是徐凤对我的不信任,我看到的只是无尽的愤怒。
徐凤误解我和吴柯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连我和妹妹她都能联想到?既然亲人间亲昵一点儿就不正常的话,那我人工呼吸的时候还吻了徐沐,我还在徐沐昏倒的时候抱起过她,难道这些都可以算作不正常吗?难道这些都可以成为我“滥情”“出轨”的罪名吗?
呵呵,倒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真的想剖开徐凤的心,看看到底有多么狭隘、多么黑暗、多么变态……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才能造就这样一个不可救药的人?
我已经不想解释了,撕碎照片,朝天上用力一抛,支离破碎的它们,在空中绚烂了那么一刻,但迎来的结局终将是凄凉的,掉落在地板,任其随意践踏。
……
后来,我和徐凤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告诉吴柯我和她的关系。
一个星期后,徐凤主动向我道歉要求和好。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意识到自己错了,还是敷衍着想先安抚我的情绪,总之我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这种噩梦般的生活,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如果徐凤再利用妹妹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真的做得到吗?我不太清楚,直到那天,徐沐闯进浴室,在我错愕的视线中,开始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