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宁安你性子还野着了,一生气便让人脱裤子,这要是让人传出去你这脸还要不要,你看陆钰还娶不娶你。”
“母妃,我……”宁安公主无言以对,确实是她让李侍卫解的裤子,但显然她母妃已经想歪了,宁安大气也不能出,解释也不知从何解释,只能死死地瞪着李侍卫出气。
对上宁安公主想杀了他一般的眼神儿,李侍卫突然觉得很委屈,小眼神里充满了幽怨,明明说不许动的是她,让他解裤子的也是她,他都照做了,还想让他怎么办嘛……
“你先下去,今日的事情给我忘得一干二净,若是传出去什么,我定然饶不过你。”蕙贵妃冷冷地看向李侍卫,沉声道。
李侍卫是她找来的人,确切来说这若安宫的人都得经过了她的审查,毕竟宁安没分没寸,又是野蛮任性、没有规矩的人,为了出差错,她必须替宁安公主寻一些靠谱的宫人,毕竟过了她的眼,所以李侍卫的话她还是相信的。
待李侍卫退下后,倘大的宫殿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看着自己的女儿,蕙贵妃突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她掐了掐人中,不知道何从开口。
过了半响,蕙贵妃一脸语重心长地开口,“宁安,母妃知道你喜欢陆钰是看中他的皮相,但毕竟你尚未成亲,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说完,蕙贵妃又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宁安看了眼自己包扎好的双手,过了半刻才回过神来,她愕然地看向自己的母妃。
“母妃知道普通女子确实比不得尊贵的公主,身为公主的你也拥有与寻常女子不一样的底气。像你父皇的长姐若仪长公主,尽管身边蓝颜知己众多,但也是与驸马成婚后才安置进府上的。宁安你就不能再多忍一头半月吗?待成婚后,你喜欢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但成亲前这段时日你给我安分些,可别给我尽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处理……”
公主豢养面首是皇室里常有的事情,像若仪长公主,她是极其好色之人,尽管当年的驸马已经是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但若仪公主仍不安分,依旧我行我素。一看到心仪的美男子就纳进府上,尽管对方的身份低贱,因此长公主府内面首无数。
而宁安公主毕竟是蕙贵妃所出,她深知宁安公主的脾性,宁安虽不至于好色,但也是一个好皮相之人,但没想到宁安会如此大胆。若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她还真不相信宁安是如此之人。
如今关肖两家明面上维持着基本的和好,实则暗里早已斗得你死我活。宁安公主作为她的女儿,而且又是临近婚期,如今肖派对他们已经虎视眈眈。如若在婚宴前出现差错,定然会让肖派抓住把柄,因此在成亲前的这段期间宁安一定不能出什么岔子。
但养面首的事,她却当着自己女儿的面说不出口。虽说宁安是公主,但毕竟也是一届女眷,作为母亲的教女儿养面首,蕙贵妃还真有点羞愧。
“母妃,谁说我要养面首呢!”本来还懵懵懂懂的宁安公主,一听到若仪长公主的蓝颜知己她立刻明白过来了,毕竟若仪长公主公主府里面首无数,她养面首已经是天下众所周知的事情。
虽然若仪长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她父皇的同胞长姐,是她的亲姑母,深受她父皇的尊敬。明面上当然不敢有人说她半分,但实则暗地里不少人说她好/色/荒/淫,更难听的她都听过,因此宁安公主根本就没想过养面首这事。
“你当着误会了,我从始至终都是喜欢陆钰一人,我也只认准他是我宁安的驸马,至于今日当真是一个误会啊……”宁安公主苦着小脸,一脸冤枉地看向自己的母妃。
“是不是误会都好,本宫要回去了,今晚你父皇会来你母妃的寝宫,你也给我安分老实些,成亲前的这段时间你不能再私自叫陆钰过来若安宫,还有出府一定要经过我批准才行。”蕙贵妃也没有和宁安多说,瞪了宁安几眼便沉声吩咐道。
“对了,你可不许找李侍卫的麻烦,让我知道了,我连寝宫也不让你出去。”对上宁安的咬牙切齿的模样,蕙贵妃也知道她在打什么注主意,她神色一凛,警告道。
本来宁安公主还想着等蕙贵妃走后将李侍卫叫过来折磨一通,谁知被蕙贵妃猜到了她心里所想。待蕙贵妃一走,宁安公主也忍不住发飙了,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一通,把每个下人骂了一遍才解下心头气愤。
而李侍卫虽然宁安公主答应了蕙贵妃不能动他,但蕙贵妃却没说不能将他调去看门口啊,于是李侍卫被宁安公主从近身侍卫调去看守御花园。
李侍卫自然欣然应允的,毕竟对着那个祖宗命都短几年,调去御花园看守,虽然御花园闷是闷些,但倒是不用整天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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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被秦允之揍了一拳的陆钰以患病为由,向朝廷告了病假。
虽说陆钰是一个三品官员,但毕竟是宁安公主的未来的驸马,因此对于他的一举一动众人还是十分关注的。
听闻,陆寺卿此次告假的原因众多,听闻是在宁安公主的近身侍卫将其带去若安宫的路上,遇到了贼人,受了伤。还有传闻说陆钰走得太急摔了一跤。甚至还有人传陆钰是因为惹宁安公主不快被公主打伤了不能上朝……毕竟宁安公主的性子众所周知。
不过众人众说纷纭,然真相只有秦允之和慕容诗知悉,还有天知和地知。
然第二天宫里又传出了另一个版本,陆钰之所以没有上朝是因为宁安公主与她的近身侍卫苟且,被陆钰亲眼撞见。随后陆钰与那侍卫干了一架,却反被侍卫打伤了。
本来被揍了一拳的陆钰休了假在家里好好养伤,可这样的传闻传出,他脸上也挂不住了,虽说他一点也不喜欢宁安公主,甚至还十分厌恶她,但毕竟她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未婚妻成亲前一个月便与侍卫苟且,他的脸皮再厚也是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