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和陈东被带到了祠堂,除了慕容德一房人、慕容鹏的二房、慕容烈的四房、慕容盛的五房,所有在府邸上的人都来了。
而在人前消失了一个来月的慕容敏也在,她的身孕已经四个月了,肚子开始显怀了,本来她以抱病的借口不出房门,可肖氏直接放话说若是不出来,她就直接来扛人。如此反正都要出去,慕容敏倒不如自己掩饰一番再见人。
慕容敏特意选了一身宽松的衣裙,因为她头三个月孕吐得厉害,身子还瘦弱了些,穿上这一身衣服倒是不太显肚子。不过,她再怎么掩饰也没用,慕容诗等人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拆穿她罢了。
本来被押到祠堂,唐氏便心生不妥了,如今还看见到了府上的众人都在,她心里便更慌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袭心头。
侍卫们是见惯风浪的人,就算看到这么多人他们也是一脸平静,甚至连一丝惊讶也没有显露出来。
“在下杜涛,六扇门的总捕,今日奉肖丞相之命,将唐氏与此男子带到回慕容府邸,如今我等已经将二人平安带回府上,任务也完成了。”穿着蓝衣官府的侍卫头儿开口,他继而将陈东提了出来,向众人问道,“敢问各位可是认识这人?”
“他是我的远房表哥,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偏要不信。还有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怎么还不离去,还要留在咱府上用膳吗?”见杜涛提到了陈东,唐氏心里泛起一阵心虚,她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愈发不客气了起来。
“大胆,竟敢如此对总捕说话。”见唐氏出言不逊,其中一个侍卫当即站了出来,他神色冷峻,甚至将大刀从刀鞘里拔出。
对上侍卫凶神恶煞的连,唐氏脖子一缩,连到嘴边的话都忘了说。
“冒犯了各位官爷,在下慕容德在此向各位官爷抱歉。”慕容德瞥了唐氏一眼,客气地朝几位官差敬了一敬。
“至于总捕先前问的问题,在下可以回答,这个人我们完全不认识,也从未见过,至于老夫人说的远方表哥我们完全不知情。”慕容德眼睛眯起,细细地审视着被杜涛压制住的陈东。
“是啊,我在这府上待了十几年,从不知道老夫人这么一个亲戚。”慕容诗也开口,她打量了陈东一眼。
这陈东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老头儿一般,若不是她查清楚,还真无法联想到先前她遭慕容蝶算计一事是他谋划的。想起上辈子的慕容诗被他害得容貌尽毁,最后含恨而终,慕容诗明亮的双眸里闪过了一丝狠意。
“别说他,就算是其他亲戚,我也从未见过老夫人带过回来府上。”肖氏不禁开口。
“表舅?我认识他,我见过他。”慕容烈讶然开口。因为最近国丧,很多风月场所都停业了,而闲散人的慕容烈总要找点乐子度日,他最近迷上了逗鸟,本来他今日约了几个友人去逗鸟,可没想到这慕容德直接上门堵人,他刚换好衣服便被下人带了来祠堂。
刚来到了祠堂不久,继而慕容烈便看到了一群侍卫将他娘和他表舅带来了。陈东慕容烈可是见过的,几年前唐氏突然告诉他和慕容鹏说这陈东是他的表舅,以后要他们好好孝顺他。不过慕容烈可没有当一回事,毕竟这陈东只是他表舅又不是他老子,又不会给银子他花,所以相比慕容鹏,他一点也不喜欢和陈东来往。
而相比一头雾水的慕容烈,慕容鹏和慕容敏心里慌张,额头也冒出了汗,相比慕容鹏心虚的慌张,慕容敏是无措的慌张。
“官差大哥,我等并不是很明了,这男子我们认不认识又有何关系?还有老夫人发生何事了?为何她是由官差大哥带回来的?”
“无碍,在下只是进行循例审查罢了。”杜涛颔首,继而道,“今日我等在云居寺后院搜查时,恰好撞见老夫人与此男子相拥一块,因为事关重大案情,丞相特命我等将二人带回府上,询问清楚。”
“什么?相拥一块?”杜涛的话无疑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脸上皆是露出错愕的眼神。
其实这陈东到底是不是唐氏的表哥都好,一个寡妇和一个外男相拥在一块恰好被查案的官差抓到,这有私情的罪名怎么着也是坐实了的。
“你别胡说?什么相拥一块,我二人只是久别重逢,相谈尽欢罢了。”唐氏咬牙,自然是死口不认的。她今日恰好与陈东商讨未来,说着说着便激动得落泪,而陈东也顺势将她拥住安慰她。
“好一个相谈尽欢。”这是另一个侍卫开口,他满脸蓄满了胡子,年纪看起来是最大的,他不禁嗤笑道,“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会作假?如果连我们都不信还可以与我们六扇门的统带对峙,不过需要你移步去六扇门,我们的统带日夜忙于公事,可没那么多时间管你们的破事。”
那侍卫不管目光或者说话的语气都带上十足的不屑和羞耻,无疑告诉着众人说:你们两个奸夫**我们可没时间管。
“谢官爷的告知,若你们还想问什么的,我们都可以回答你们。”慕容德神色微凛,他倒是没有回应这官差的话,先前客气的笑容也少了几分。
“都问完了。”杜涛知道慕容德这是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恼,毕竟这也算是人家的府上的事,他朝慕容德递向一个警醒陈东的目光,便带这一众侍卫离开了。
“来人,将他给捆起来。”慕容德看着陈东,冷声喝到,他继而将目光移向唐氏,问,“老夫人有什么话想要解释?”
其实不管唐氏有没有被侍卫们看到二人相拥在一块,就是他们待在同一间厢房里他们也是不该,毕竟唐氏是一个守寡多年的寡妇,如今与一个外男单独待在厢房里,被查案的官差抓到,这名声已经败坏掉了。
“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说了他是我表哥,我们之间是清白的。”那群官差走后,唐氏也没先前那般害怕,毕竟她死口不认她就不信慕容德能奈他怎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