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了能够不露馅,所以才那么喊的,没想到沈越倒好还应上了,实在是没辙。?中?文 w?w?w.不过,显然沈越和这叫蛋蛋的小孩之间是有猫腻的,他们两个背后肯定有着某种交易。
沈越估计觉得是瞒不住了,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三张十块的递给那叫蛋蛋的小孩,他说道:“蛋蛋,这次表现非常不错,看把那帮孙子给吓得!这十块钱是对你的奖励,回去自己的收好,别被你爸妈再给没收了,听到没?”
蛋蛋非常开心的从沈越的手里拿过那三十块钱,折成一卷,蹲下来塞到自己的棉袜子里边,棉裤一盖,还真瞧不见。
这小孩倒还真聪明,这藏钱的本事一流,看上去甚至像个很有经验的老手。
做完这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跟朱大年介绍了一遍。其实跟我想的差不多,蛋蛋就是沈越花钱雇来的。
白天的时候,沈越见这小孩子有灵性,就觉得挺神奇。沈越就留意了一下这小孩,在同龄小孩子里边他的脑瓜子绝对是最好使的。
后来又听说工地那边挖到了墓,本来沈越就怀疑那些修路人的动机,这下挖到了墓,保不齐那些人就可能是土夫子啥的。还正好在那个时候,沈越被我老爹给叫到了屋里边,我老爹想让沈越帮忙,毕竟他现在是我二爷爷的模样,出门也非常不方便。
两个人琢磨了一阵,就都觉得这帮人可疑,想着就用一些办法去试试那些人,看看二爷爷批下来的施工队到底要干啥?
沈越那么一想,计上心来,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所以说,在工地里,蛋蛋的那些话都是沈越教的,还有他那种眼神,感觉就跟真的似的。这么说来,李达的后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明,所谓的明明本来就是沈越瞎编出来的一个人,后边让蛋蛋假装跟明明说再见那事都是沈越教的。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蛋蛋这演技,跟真的似的,但是除了觉得那么一点儿不对劲之外,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那些施工队的人一个个被吓得,就差没有卷铺盖连夜逃窜了。
不过,朱大年也说了,施工队的人跟上边签有合同,这是一急活,所以牵扯的资金量非常大,就算是遇到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愿意逃走。如果真想跑,估计施工队里那小黄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吓跑了。
我算是服了沈越的这种奇思妙想,真没想到,不过,这个时候朱大年却想到了问题,他问道:“明义啊,既然蛋蛋是你安排的,那李主任后背上那血手印是咋回事啊?”
沈越一脸神秘的笑,他说道:“啥血手印,其实就是我偷偷给染上去的朱砂,在那种气氛下,任何红色的东西都能把他们给吓一跳,更何况是手掌形状的朱砂印了。”
沈越所说的不无道理,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就会失去嘴基本的判断能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些人是二爷爷安排来寻找啥东西的,这样都被吓成那样,真遇上事的时候估计还真撂挑子走人了。
除非在沈越给他们演戏的同时,施工队的人也是在演戏给我们看。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朱大年停了沈越的解释,微微地点头,不过,他似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他问道:“既然蛋蛋刚才说的那叫明明的小孩不存在,那小黄的中邪咋解释,还有李达脖子上的那个青紫色的小孩手印又该咋解释,那不会都是您给整的吧?”
沈越摇了摇头说道:“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再说小黄出事是在我们去之前。他刚才的情况的确是中邪了,不过,中指血都用了,问题应该不大。”
说到这里,沈越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李达脖子上的手印应该是鬼掐青,明天天亮再过去看看情况咋样。如果真有脏东西想要害了李达的性命,绝对不会仅仅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手印。我是这么想的,一开始工地里的脏东西应该是想要附身在李达的身上,但是李达的身上的某种东西让那脏东西有所畏惧,所以后来才附身在那小黄的身上。小黄虽然是开挖掘机的,但是他的体格并不好,身材瘦弱,这是脏东西最喜欢的体格。”
沈越分析的非常透彻,我不由得佩服,朱大年说道:“那晚上那脏东西会不会继续出来害人,不会跑到咱村里吧?”
的确,这个地方就在我们村东北角,离村里也不远。
“这个尽管放心,他们盖帆布的时候,我暗地里已经在坟坑周围撒了一圈朱砂和糯米,里边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沈越说道,我说呢,刚才他们盖坟坑的时候,沈越在那边鬼鬼祟祟的一圈一圈的转悠,没想到他想还挺周到的。
“那就好!”朱大年说道。
之后,我们三人就把蛋蛋给送了回去,沈越之前给蛋蛋的家人也有交代。送回去的时候,蛋蛋的家人也是担心的很,一把把蛋蛋给抱在怀里,沈越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到蛋蛋家人的手里。
农村人淳朴,让了半天蛋蛋的老爹才把钱给接着,沈越说道:“没多少钱,给孩子添点衣服,蛋蛋这孩子脑袋灵活,将来必成大器啊!”
这一句话更是让蛋蛋的父母老泪纵横,我还真没看出来,沈越倒还是一个挺有爱心的人。之前我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现在越觉得,他就好像一个老朋友。
之后,我们便回家了,蛋蛋在我家西边,回去的路上我和沈越就先到了家了。告别了朱大年准备进门的时候,朱大年突然叫住了我,他给我打手势让我过去,他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我差不多才能够猜到。
沈越非常识趣的回去了,朱大年把我拉到一边说道:“凡娃,你爹最近这是咋了,咋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咋解释,我就只好编了个理由,我假装低声地在朱大年的耳边说道:“大年伯,您是不知道,上次进山,我爹的脑袋被石头给咋了一下,昏迷了几天,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了。”
“这样啊……”朱大年一副半信半疑表情,他继续说道:“好了,凡娃,回去吧,晚上早点休息,咱明一早再去工地看看!”
我点头,就回去了,朱大年朝他家的方向去了。
回去的时候晚饭已经做好,大家都在等着我跟沈越,晚饭的时候聊了一些关于工地的事情,然后就各自睡觉去了,这次家里人更多,我还是牺牲自己睡了堂屋的竹床。
刚刚起床,厨房那边滋滋啦啦的声音,那肯定是奶奶一大早起来在忙着老葱油大饼。我出门看到厨房里苗小玉,不对,应该是林小薇在帮忙。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有点一点入神,正在这个时候大门就被敲响了。
还没过去开门我就听到外边在喊:“凡娃,明义在不在屋里?”
那声音一听我就知道了,肯定就是朱大年的喊声,他那种慌慌张张的语气,那肯定就是工地那边出事了。
我过去开门,准备走的时候,被小薇喊着,她送过来两张葱油饼,我和朱大年就朝着工地那边跑去。
路上朱大年告诉我,他昨天晚上都没睡好觉,总感觉要出啥事。刚刚一大早就去工地看了,工地的人全都晕了过去。
还好,朱大年也都过去摸了,那些人都还有鼻息。
我跟着朱大年一直跑到工地,冬天的早上外边一阵清冷,外边的东西都蒙了一层霜。我直接过去那简易房里边看,就现的确如朱大年所说。同时,我注意了一下被他们贴在门后的黄符,朱砂符印已经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