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南去了李爹爹那儿,和李爹爹说自己回去喊春娇去茶馆帮忙。回了家,发现春娇还在床上赖着没起来。季晓南上去揪他屁股,"快起来,你个大懒虫。"春娇回一后脑勺,"嗯~"季晓南坐在床边从脖子上捞出空间玉石,"你要再不起我就把郑之清放出来,让你们洞房花烛夜得了。"只见兔子一骨碌就从被窝里爬出来,上半身雪白雪白的,下半身穿了条肉红色麻质中库,睡眼惺忪,季晓南好色的又揪了一下他圆滚滚的肩头。
春娇揉着眼睛,嗲地叫了一声,"你扭人家干嘛啦!"季晓南摸了计小脸蛋,"养得皮光水滑的,总要试试手感。"
"要摸摸自个去,你自个儿不也和白瓷碗一样的。""摸自个儿有什么劲儿,我和你说,你快点洗洗脸,漱漱口,快点去李爹爹的茶馆去帮忙。""你去哪儿啊?""刚刚那县令家的小白脸给了五千两入了五股。""啊?他怎么给这么多?"
"不光这样,还没要字据,我这心里有点不踏实。我想去顺风号兑兑看。"春娇也觉着有疑,"还是去验验看放心。""嗯。"说着,季晓南拿起了挂在床顶的草帽,拿着银票,瞬移去了顺风号。
把两千两银票给了柜上的小二,"小师傅,存个一年多少利来着。"小二点了点银票,"两千两银子啊!"小二垂下眼扫了季晓南一眼,"小夫郎这可是发了笔横财啊!现在在我们顺风号存一千两银子之上的三年里都是三分利。"
"哪里啊,这是我家男人在外面赚了钱,变了心,给我这么多钱来和离的。"说着,季晓南压在草帽下有点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以后就指着这钱开销了!"
这小二也觉着自个儿说错了话,"小夫郎莫是伤心,这银钱拿在自个儿手里也是份保障,我这儿就帮你给存着。"这么说这银票是真的啦。小二做着存根,"小夫郎叫什么?"
"季晓南,四季的季,拂晓的晓,南方的南。"小二哥记着名字儿,"这说来也真巧,今儿早上有人取走一万,刚刚又存回五千,您这儿又是两千,今儿早上还真就是做着万八千的生意,几出几进,平时可没这么好。"
季晓南心中生疑,"小二哥,问下这早上存钱取钱的谁家的啊,这么大手笔。""还能有谁,当然是县令公子了,这位爷儿向来花钱没数儿,如流水似的。"
果然是他!季晓南压了压草帽,"那是,人家是有钱人家的爷儿自然贵气。""说的是呢!"季晓南坐在花梨木椅子上琢磨着,这顺风号是青松县独有的银号,也就是说这银子流通性差,再进一步这五千两怎么着都带不出青松,无论自个儿怎么处置它,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这生意做不成,即使没字据,也是有证据,毕竟一个失婚的农家夫郎怎么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多钱,想来如果自个儿卷款逃脱,怕是前脚跑后脚就变通缉犯,更何况这木林林家还是开衙门的,强龙都斗不过地头蛇,那难道真的要抱大树好乘凉!
可让季晓南想想就气恼的就是,什么叫拿一万又存回了五千,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窝心。就知道古往今来讨价还价的历史上,就是耗时最短越吃亏。转念一想,也算宽慰,算了,就算钱少了,自己终究也还是赚得。再说了,这也不是一次性付清,后面的开销还得照摊。既然事先大家都考虑的仔仔细细的,那这桩买卖也应该是没二话了!
"季小夫郎,单子都填好了,您看着先。"季晓南连忙上柜面,看着存单,确认无疑后,告辞了小二哥,就转身去了胭脂水粉铺子。
季晓南挑了这儿最好的铺子,如兰坊。今儿这铺子里可是冷清,就季晓南一人,柜面上的瓶瓶罐罐还有漆器,做工精致,小巧玲珑,胭脂水粉铺子也不像现在的化妆品柜台,没个推销员一直推销,很是自在,像之前和自家母上大人出来,全靠自个儿挡驾了,但是每样都摆出了一例,让人试用。季晓南随即捻了一点水粉在手上,粉还真细,还泛着茉莉香,水溶性也还凑合,颜色不是很白,而是有点偏象牙色,这倒是季晓南喜欢的。转了身,又试起了口脂,挑了个试用最多的,拿了旁边的簪子挑了一点匀在了掌心,色泽较淡,浅红,脂溶性过高,看来容易涂起来油腻。
又拿了旁边的小茶壶滴了两滴在旁边的黛墨上,用在侧的眉笔,照着镜子,试着给自己画眉,眉笔刚一沾上眉毛,季晓南觉得头脑有一股恍惚,细看那镜子,惊觉里面照出来的居然不是现在的自己,黄铜的光面上映的是一个陌生人给"季晓南"画眉,镜子内的"季晓南"是侧着身子坐的,在镜子外只能看到一只手在"季晓南"眉间飞舞,而"季晓南"娇羞着略微仰着头,随后慢慢的给季晓南画眉的那个人站起身,走到了季晓南前面,背对着镜子,继续着画眉,画着画着,突然明明是画眉的手却滑落了眉笔,看着背影,好像在和镜子里的"季晓南"在咬嘴唇。
突然,那人又一把推开了"季晓南",害得"季晓南"一下子摔下了凳子,自己却飞也似地走到门口,回望了季晓南一眼,最后还是甩了门,匆匆逃了出去。
最后那一眼,季晓南看清了,是李遇。再看,这镜子竟然浑了,连外面的季晓南都看不清自己现在的模样了,紧接着就是一阵目眩,一不小心就打翻了镜子,这时店小二听着声响,急忙赶了过来,"这位小夫郎身子还好?快来这儿休息着。"说着就扶着季晓南坐到了他们柜儿旁边的太师椅上。"还好,还好。你帮我把你们店所有的东西要两样,分成两个盒子装。""好嘞,这位客官。那我先去帮您打包了,您先在这儿休息。"说着勤快的季晓南倒了杯热茶。
季晓南现在心跳的扑通扑通,就和揣了只兔子似的,要活脱脱地跳出来。想着刚刚镜子里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慌,感觉出了什么大事儿一样。怎么会见着这些,难道。。。摸了摸肚皮,你那个死鬼便宜爸爸该不会遭报应出事儿了吧。
没会儿小二就递了两盒天蓝色锦盒给季晓南,付了钱拿了东西,季晓南又去给自己和春娇一人买了三套衣服,都是好料子,传说是京城最流行的样子。季晓南这两下折腾没了二百多两银子,虽说有点心疼,但这儿该花的还是得花。提着箱子不方便,季晓南拐到街拐,全扔空间了。
从街拐一走出来,又被人推推搡搡地挤到了一边。原来有个马车在两排家丁的护卫下缓缓行过。风卷起马车的帘子,季晓南不经意瞄到,原来是头牌青杏。"这青杏儿出来都得要这么大排场了?"季晓南问着旁边的人。"可不是自从半个月前被这郑二爷包了后,哪回不是这样,真以为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啊!""郑二爷就是那死去郑员外的弟弟,郑之清少爷的叔父?""可不是,自个儿侄子一死,就大张旗鼓地包养鸭子,真不是个东西!"季晓南也气地牙痒,这个杀千刀的怎么不遭报应!'
季晓南挤过了热闹,就赶快回了家。看着环儿在帮他们家小白脸少爷坐在门口洗衣服。"环儿,在帮你家少爷洗衣服呢?"环儿用手撩了撩头发,"嗯!"
季晓南走到环儿身边找块干净地方坐下了,"环儿,你和你家少爷感情真好啊!""还行,都让他插了还不好啊!"季晓南心脏漏半拍,不是这里的受们都很保守的吗?
"环儿,你和你家少爷这样无名无分的,白给他弄不是亏了?"环儿挫着衣服,"还行,和他搞一通满爽的,不算亏。"这环儿也太想得开了,"你就没想过离了他。""没,和他这么凑合着过也不错。"额,人生得有目标,环儿同志,季晓南禁不住向下瞟去,紧致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你今儿找我干嘛啊?季晓南。""是这样的。"季晓南套着环儿的耳朵,"和你家少爷说,今儿亥时寄情阁见。"
只见环儿惊呆似的盯着季晓南看,"想把孩子堕了,也不能这样啊!""你说什么啊?谁说不要孩子啦!""不是你说约我家公子在寄情阁搞上一炮!""搞什么呀你我这是去谈生意!"季晓南想着和小嫩肉在一块儿,都害喜了都。
环儿想了会儿,皱着眉说了句,"小心点,我们家少爷可是想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