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就不肯回去。还把自己卖身的六十两银子给了晓南,要是木林林来找他,就把银子给他,让他交出卖身契,说以后和他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关系。
可是直到夜里打烊,木林林都没来找过环儿。倒是晓南一回了家,环儿就眼巴巴地看着晓南。“环儿,你家爷儿没来找你。你要不告诉他你有了,否则他肯定还在外面鬼混,哪里会有要当爹的自觉。”
兔子也安慰环儿,“你不能把你家花心大萝卜晾着,搞不好被别的狐狸精给勾引走了。再说了,你如果真的不要这棵花心大萝卜,你就和他说清楚,你不要他了,孩子你一个做牛做马养就行了,你愿意吃这个苦不就行了。”
“臭春子,你胡说什么,老子凭什么替这个花心大萝卜做牛做马养小萝卜,什么叫我一个人吃苦养?啊?”环儿拉住兔子的衣服,拔了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你讨打!”
“我去,你个盐碱地好不容易种了小萝卜,你还是悠着点儿。”春娇逃到桌子后面,拿篮子里的满宝当作挡箭牌。
晓南也怕环儿闪着腰,赶紧抱住环儿,“他这句话倒是真的。”
“你们一块儿欺负我。”晓南摸摸环儿的小腹,“我们是对你好,要不要和小萝卜他爹说。”
“去你的,我环儿就这么没骨气。今儿话撂这了,这孩子我一个人养,那萝卜我不要了。我就不信,我离了它就活不下去了!”环儿说完还带着点儿气愤,“我算看清了,这死萝卜心里没我,那么我就带球跑,让小萝卜和我姓!”
“那不是和满宝一样!”
“兔子,少打岔。”
一连七天,两个人你不找我,我不找你的,就好像我的生活没了你依旧潇洒美好。木林林是不是潇洒美好晓南不知道,反正环儿是拖着一家人吃不好睡不好。本来还指着环儿在能帮忙照顾学步的满宝,结果环儿开始严重害喜,这个反应真是晓南从来没有过的,从吃什么吐什么,发展到看什么吐什么,连夜里也不消停,睡的好好的,闹腾一天的肚子终于妥妥的饿了。
现在路冲正忙着赶制县里要的那批家具,晓南一个人顶着熊猫眼在柜台上算着账,刚刚赶回去帮环儿烧午饭,好端端的不喝鸡汤,要吃糖醋小排了,晓南又得到集市上买小排。擦,照顾小河还有一百两银子补贴,木林林,你好狠的心!一家两口在我这儿居然敢白吃白住的,停你三年分红!
刚忙完在柜面上忙里偷闲打着瞌睡,这个时候李遇又来了,自从他征婚之后,即使晓南揭了征婚告示,依旧每日来征婚。
“大哥,你就别添乱了,行吗?”
李遇晃了晃手里的椰子糖,“季爷,我买了你喜欢的椰子糖。”
昨天,他带了一大包橘子糖,被晓南吐槽,你就不能换个口味啊?李遇一脸的手足无措,“满哥儿吃腻了?”“能不腻,生出来之后就吃过这一种糖。”“那季爷你喜欢吃什么糖?”“椰子糖不错,就不知道有没有。”
谁知李遇今儿就带来了椰子糖。看着肖想已久的椰子糖糖,晓南不屑一顾地指指柜面,“放这儿就成了,你好回去了。”
李遇又是撑着伞,坐在椅子上,看样子起码得做一个时辰。
“李遇,你有病啊,屋里撑着伞!”
李遇笑了笑,“这屋里风大。”
话刚说完,李遇就被晓南用令咒又被扇了个人仰马翻,还好拿伞撑着,否则又是头着地。李遇撑着伞继续坐着,“还有点用。”
“李遇,你别缠着我了。就你凭你这副皮相,找个眼皮子浅的哥儿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我是不会再收了你的,死心吧!”
李遇撑着红色油纸伞,似乎有点不解,“季爷觉得我长得不错?”
“相当小白脸。”晓南愤愤地说。
“我从来只喜欢过你一个。”李遇目色如水,沉沉地看着晓南,“我不愿意做人家的小白脸。我如果真这样做了,你会伤心的。我舍不得。”
“李遇你好不要脸,这话你也敢说!你说你做过多少次小白脸,拆白党了?”
李遇清清亮亮,一脸天真地看着晓南,”这话我真敢说,我就做过郑二的,还是你让我去的。”
“你真不要脸!。。。”
这时候,木林林带着酒气醉醺醺地冲进来,直奔晓南的柜面,“季小夫郎,这事儿做过分了。你告诉环儿,他再不回来,爷儿就不要他了,换了贴身的小厮,到时他就没处哭去!”
晓南赶忙从怀里掏出六十两银票,放到木林林面前,“快回去找找,把环儿的卖身契拿来!”
木林林的酒意见着这六十两,似乎有点吹散了,“季晓南,知道你好多管闲事。这都管到爷儿身边来了,我真没和他怎么吵。收起你那点同情心和这张银票,把环儿快点送回来,我既往不咎!”
“这不是我的钱,是环儿自己要离开你,这是他存下的赎身银子。”
木林林重重拍了下柜面,“不就爷儿说了他两句,就一声不吭地出了府。爷儿这几天大大小小的客栈跑遍了,他倒好躲在你这儿享清闲。你告诉他,坐下人的就得受主子的气。休想撒手离了我!平日里好脸色看多了!”
晓南立马揪起木林林的耳朵,揪的老高,“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没皮没脸的不要脸!我告诉你,你要敢再给环儿受主子气,我就把你命根子废了!”
木林林呼呼地喊痛,“你们哥儿就是和小人难养也!行,我不和你争了,你让环儿回来,我给环儿月钱翻倍就当赔礼了!”
“你那点嫖资谁稀罕,你以为什么事儿靠钱就能解决!”晓南继续揪着不放。
“这位爷做事要凭诚信的,你如果真喜欢这个叫环儿的哥儿,登门道歉不就行了。”
木林林立马对李遇指手划脚,“小白脸,你懂什么你!爷儿怎么会喜欢他!他不过是爷儿的小厮!”
晓南给李遇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李遇会意从木林林身后反钳住他的双手,木林林觉得不对,不停的用着双腿蹬着,“李遇你个小白脸,敢对爷儿动手动脚!废了你!”
晓南从柜面里走出来,双手握拳,骨节传出了喀嚓声,“姓木的,你个人渣,咱们就看谁废了谁!”
木林林看着季晓南,下意识菊花一紧,“季小夫郎,有话好好说!有话好。。。”
话还没说完,木林林几乎痛的两眼一番,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从牙缝中透出二字,“好狠!”
就连李遇见着晓南对命根子又准又狠的一击,都蛋定不下来。
晓南摆出格斗状态,跃跃欲试,一手夹着五支毛笔,不停的演练着出招,“李遇把他翻过来!”
李遇把木林林翻了个身,背对着晓南。“把他裤子脱了!”李遇虽然不清楚晓南的意图但还是照做了。
“小子,让你敢花心,废了你!“晓南五支毛笔顿时合体,走你!直冲菊(O_O)穴。
一阵猛烈的撞击袭来,连李遇都受不住力道,直往后退了一步。什么叫碧血洗银枪,顿时血染的裤头亮瞎了李遇的双眼。木林林趴在李遇的肩上,眼里氤氲着水汽,弱弱地说,“爹爹。。。林林好疼。。。”终于支撑不住,晕了。
晓南从随身的锦囊里掏出一块蓝玉的结晶塞进木林林嘴里,“李遇,给他穿好裤子,扔到寄情阁里。”
李遇无视木林林大腿内侧不住留下的血流,以及毛笔血插,一下子给穿上了裤子。正把木林林抗在肩上,正要去寄情阁。晓南拿布擦了擦手,一时来了兴致问,“你还敢不敢娶我了!”
李遇拍了拍木林林的屁股,“敢。”
晓南挥了挥手里的毛笔,“哼。”
李遇走了之后,之前一直躲在门后的环儿终于忍不住了出来了,眼泪早已奔流不止,红着眼睛,“晓南,能不能把我送出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