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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无情有思(1 / 1)

夕阳渐渐的从西边落了下去,如绸缎般的晚霞将檐角的风铃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来,阁中槛窗大开,初春的风从外面涌进,拂动屋内的层层的白纱。

宋韵还跌坐在地上,眼神木讷望着窗外掠过的一群飞鸟,思绪像是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门外有失声大喊的声音,她认得是她的侍女宛青,正慌张的喊道:“这位公子,这是我家姑娘的闺阁岂能硬闯?”

有利刃出鞘的声音,宛青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门被一股大力给撞开,急促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有风带来清雅松柏之香,她感受到陌生的气息,于是抬头去看,一张如俊朗如风的容颜正盯着她,眼神如利刃,无端让她有股压迫感。

“颜辛楣在哪里?”他问。

宋韵幽幽的望着他笑了,“我怎么知道?”

戈载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隔着宗越给她缠的丝帕她还能感受到那薄刃逼近的寒意,她也不怕,淡淡道:“我说了不知道,难不成王爷还要杀了我不成?”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老老实实的说了本王也不会为难你。”她看着祁珩眼底由镇静渐渐的变得不耐烦,眸子里甚至有隐隐的杀气闪现。

她轻蔑的笑了笑,却惹得祁珩动怒,抓起她衣襟便将她提起。从门外偷瞄的宛青吓了一跳,连忙站出来慌张道:“王爷手下留情,婢子......婢子看见是宗公子抱着颜三姑娘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姑娘与婢子都不知道。”

“哪个宗公子?”他心如擂鼓,难以平复,心中不安升起,连说话都有些微的颤抖,“宗越?”

宛青点头如捣蒜,生怕祁珩怒上心头不小心掐死了宋韵。

“她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就杀了你!”

她被祁珩甩在地上,后背碰到了烛台,发出钝响来,她却是顾不得疼一般,嘴角浮起一丝轻飘飘的笑来,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宋韵看着祁珩大步踏出门去,白裳被空气割裂如飞鸟振翅,他是如此紧张颜辛楣,只是消失了片刻他便发现不对来,可是有什么用呢,颜辛楣也许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就像她一样。

她怔了怔,嘴角忽然浮起一丝恶毒的笑来。

夕阳挂在槐树的树梢,北房有炊烟袅袅升起,烟霭拢着翠竹在窗外发出沙沙的摇曳声,四周极其静谧。

颜辛楣是被冷水冻醒的,额上尚滴着冷水,发髻散发连鬓上的珠翠也不知去了哪儿,她甫一睁眼,便发生浑身被束缚着。她深吸两气口再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简易的厢房,炕上放着桌案,上面累着瓜果小点,想必是那户寻常人家。

她视线往窗外望去,便看见坐在圈椅上正慢慢喝茶的宗越,她大惊,连忙查看自己的衣衫,衣襟微微散开,身上还有斑斑点点的青紫。

“你醒了?”宗越不紧不慢的开口,连瞧都懒得瞧她一眼。

颜辛楣嗓子干燥,声音低哑,“你对我做了什么?”

宗越这才走了过来,挑起她的下巴,一眼望进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嘴角牵起暧昧的笑,“你说呢?孤男寡女能做什么?”

颜辛楣眸子明亮得如同灼灼火焰,她紧咬着下唇,面对宗越的轻佻一句话也说不出。

宗越摸着她细嫩的脸蛋,在她耳边呵气道:“有什么不满的,你昏迷过去自然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颜辛楣冷笑两声,盯着他只说了句,“滚!”

乐趣?她心头微颤,一种屈辱顿时泛起,她只觉得恶心,上辈子教坊司那样肮脏的地方呆的久了,她什么没有经历过,什么不明白。

宗越见她发愣,关乎女子清白问题她居然不哭不闹,和当初那个威远公府的宋七到是有些相似,不过宋七是恨恨的咬了他一口,至今他肩上那处伤疤还隐隐作痛,眼前这个人倒是镇静的出奇。

他来了兴趣,端详她的面容,似乎想从她镇静的面容来出些什么来,却听颜辛楣沉声道:“我想宗公子是用什么方法在我身上留下这些青紫的痕迹,我想回了府被人看见了怕是不好。”

若是被祁珩看见了,指不定要闹上一番了,依他的脾性,怕是要将宗府给闹得个鸡犬不宁,这个宗越届时还能为虎作伥么。

宗越“噗呲”一声掩嘴而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呆滞,“三姑娘以为是什么,看来男女之事三姑娘还是不懂。不如,我来教教姑娘?”

颜辛楣咬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她在教坊司三年岂会不懂男女之事,也正是因为知道,如今她仍是安全的。

“宗公子根本没碰我吧,却为何要留下这个痕迹,是想让我误会还是别有目的?”

她除了浑身酸软疲惫,没有任何的不适,尽管衣襟发髻散乱,落出的大片的肌肤胜雪让人人忍不住遐想,但是她知道,其实宗越根本没对她做那种事,在她昏迷时居然不乘人之危,也许他根本没打算对她意图不轨。

她姑且堵上一把,又续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宗越微微愕然,颜辛楣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笑笑,在她面前蹲下来,端详她的脸,“我的确没碰你,我以为你会喝下宋韵下了药的茶,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没有喝?”

“我不喜欢像个尸体的女人,那多没趣.....”他抚摸着她的脸,眼神虽迷离却不带任何的情、欲。

她想着那杯茶四周的粉末,若是宋韵真的有心想害她,便不会笨手笨脚的将药粉撒在那么明显的地方,生怕她看不出来似得,还将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

她的下巴被宗越抬起,幽幽眸光盯着他,颜辛楣淡淡问:“宋七是受你胁迫,还是你们两情相悦?”看宗越这煞神名号,宋韵也不可能是自愿。

“愿意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她这一辈都是我的人了。”他摩擦着她的嘴唇,颜辛楣张口便狠狠的咬了下去,宗越的虎口措不及防被她咬得鲜血淋漓。

他一巴掌大力的甩过去,将颜辛楣生生打的别过头,他皱着眉头隐约有了怒气:“你是属狗的么,咬得这么狠。”

颜辛楣啐下一口血沫儿,恨声道:“宗越你若是对我做了什么,我日后绝不会放过你,我不是宋韵,不会任你宰割!”对她不利之人,假以他日她必定千倍万倍奉还。她不再是前世只能无力抗争的人,今世她纵然要下地狱,也要拉着那些曾经害她之人一起。

提起宋韵的名字,本来拉开颜辛楣衣襟的手忽然一顿,那冰冷的指间停顿在她胸前的肌肤上,颜辛楣浑身打了个哆嗦,她抬头去看宗越,后者眼里忽然多了几分迷蒙。

那几分迷蒙也只是一瞬,宗越忽然笑了起来,放开她,“你的确不是宋韵,这个时候她明知挣扎没用,多半就任我胡作非为了,不会像你这般破口大骂。”

颜辛楣沉默下来,不去附和他也不去激怒他。此时的宗越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一样,眼里多了丝清澈,不复方才冒犯她的失礼之人。

这样子的宗越言谈沉稳沉稳内敛,行事作风张弛有度,和今晨那个执意登上她马车的登徒子仿佛又是另外一个人,方才他欲将手探进她的衣襟里,她一眼望进他眸子,里面没有任何的欲、望,甚至连兴趣也无半分。

或许,他根本没想动她,那么将她掳至这里究竟是为何呢,不难不成是要杀她?颜辛楣忽然觉得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她脑海里忽然想起祁珩,认识了这么久她从来主动想起这个人,仿佛在她最需要的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以至于她以为他在她身边都是理所当然,可是如今日薄西山,集会想必早已散去了,他有没有发现她已经失踪的事情?

早晨她下车的时候,祁珩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细细嘱咐,隔着轿帘墨色的穗子,他俊朗如岩松之姿在阴影里显得愈发深邃,她回头的时候,还能在那双夜色沉沉的眸子看见自己的模样,那时他挑着帘子,正微笑看着她。

颜辛楣垂着头,眼里忽然有不可遏制的泪水。

陆禹走了,连见都不肯再见她一面;如今她身在陌生的地方,生死未卜,她以为自己能足够坚强,能够独当一面,其实除去她镇国侯府三姑娘的身份,她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甚至救不了自己。

她重生一世,难道如灵山那主持所说,其实一切都逃不过天命,无论多少重来多少次,都是同样的宿命。

这些时日她默默的扛着,背负这一切,从来未觉得心底委屈,她认为所作一切大约都是值得的,可是如今她真的有被老天戏弄了的感觉。

“你为何哭了。”宗越语调柔缓起来,他伸手去揩她眼角溢出的哪滴泪水。那柔和眸光看着她,仿佛看见另一个同样倔强的女子。

颜辛楣宛若受惊的兔子一般,猛然别开头,似是不愿被人窥见柔软处,只冷冷道:“别碰我!”

宗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他闻言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又放了下来,有些黯然,“你和宋韵这一点倒是相似,遇事从来都是沉稳有度,临危不乱。”

为何总是提起宋韵?颜辛楣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她恍然抬起头看他。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黑夜渐渐的将最后一丝光明吞没,颜辛楣看着黑暗笼罩了一切,心里越加慌乱起来。

宗越椅子上坐了许久,道:“等天色再暗些,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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