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珍见过蓉昭仪,给蓉昭仪问安!”阮慕珍和青柳跟着秋叶一进了栖梧殿,就看见蓉昭仪斜着身子半靠在主椅上,一丝慵懒的感觉叫她感觉到了轻视。看书神器wwW.YAnKuAi.COm
尽管感觉到轻视,可是礼却不能荒废。她如今已经是大王的女人,破瓜之身初日的叩见是一点都不可以怠慢的,这就是规矩。
蝉衣看着跪向她行礼的阮慕珍,并没立刻说着免礼的话,而是一边打量着她,一边慢慢地坐正了身子,然后摆弄了两下自己的衣服后,才用着平和的声音说着:“珍充媛免礼吧!”
阮慕珍抽着嘴角起了身,侧身又给坐在旁边的柳,叶二人福了身。大家挂着虚假的笑容对视客气之后,她才在蓉昭仪的“坐吧”声里落了座。
“珍充媛在外面等急了吧?”蝉衣轻声的问着,又细慢的恢复了先前半躺的样子。
“急倒没有,只是想着慕珍是不是打扰了娘娘您用膳。”阮慕珍说着微微含了身子,一副恭敬的模样。
蝉衣淡淡地一笑,轻抬了手臂放在腰际上,以指轻轻摸弄着衣裳:“本宫素来用膳时,讲究细慢之品,这些年早已习惯……加之今早太监送来的吃食做的不够细嫩,便觉得难以下咽,只好令他们重新做了。膳食不尽,不便待客,倒是让珍充媛久等了。阮慕珍一听蓉昭仪这么说,也不能如何,只看了一眼柳。叶二人继续保持着微笑说到:“娘娘客气了。”
“珍妹妹,你怎么这么看我们啊!你千万别以为蓉昭仪说的是客气话,我们姐妹二人求见的时候,恰逢娘娘用膳完毕,我们进来地时候。食盒太监正忙着收拾呢。”柳充仪微笑着说着,却将阮慕珍弄的有些下不来台,红着脸急忙辩解着自己没有那意思。
蝉衣任她二人争辩去,也不说话,只依旧是慵懒般的躺着,但是眼此刻却看向了站在阮慕珍身后的丫头细细打量着。
先前这丫头跟着她主子起身后,就偷看了自己一眼,恰巧自己也抬眼扫去……倒是正对上她的眼神,结果就看到她身子一抖之后急忙收了眼。蝉衣料想她是被自己撞见了偷看地眼神给吓的,也就没理视。
可是自己说话的功夫,余光却看到那丫头又偷看了自己几次。若说是好奇自己的容貌多看几眼,她蝉衣倒也不是很在意,关键是她感觉到那份投射来的眼光却有些激动。她也有意的扫眼而过,就现此刻柳充仪故意在让这丫头的主子下不来台,可她竟然一点也不急和担心,而是依旧在偷瞄自己,这让她很好奇。干脆也就直接看着她打量起来。
果然那丫头轻轻咬唇之后又看向了自己,这次两人的目光再相遇,那丫头地脸色明显一变,而自己也觉得这丫头的容貌似曾见过一般。
熟悉,为什么又是熟悉的感觉?
“扑通”一声珍充媛跪了地:“娘娘。慕珍绝没有不敬的想法啊!”她身后脸色已变的丫头也跟着跪了地。
蝉衣叹了口气:“好了,本宫又没说你,柳充仪也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快起来吧。一路看”蝉衣说着眼转向了柳充仪:“柳姐姐,你快别逗她了,瞧见没,人家都当真了。”
“是,昭仪责怪的是。”柳充仪接着话。亲手去扶了阮慕珍:“珍妹妹怎的那般紧张,你我都是姐妹的,姐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瞧把你吓的,知道地是珍妹妹想的太多,不知道的还当姐姐我欺负你呢。”
这话说的阮慕珍心头窝火。知道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却不能与之计较,只能忍了。陪着笑:“姐姐教训地是,妹妹出身寒微不过是小家之女,比不上姐姐们出身大户见的多,以后妹妹自当明白姐姐们是在和慕珍开玩笑呢!”
柳充仪脸上的皮肉一笑,回身坐了,倒是叶充容开了口:“珍妹妹怎的就是小家了,若你是小家之出,那我们姐妹又怎敢算是大户?”
“好了,你们在本宫面前说什么小家大户的,莫不是想暗示本宫什么吧?”蝉衣这时开了口,惊的三人立刻福身就要辩解,可蝉衣一抬手悠然地说到:“行了,不必解释,本宫知道你们都是心直口快而已。好了,本宫还要给珍充媛讲仪,才没功夫陪你们说些玩笑。”
柳叶二人一听蓉昭仪这么说,立刻知趣的告退:“娘娘要给珍妹妹讲仪这是规矩,我姐妹二人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去吧,空了就来坐。”蝉衣客气着摆手让秋月送了二位出去,然后眼看到那还跪在地上的丫头到:“珍妹妹这丫头叫什么名字?”
“哦,她啊,唤做青柳”,阮慕珍立刻回答到。
“青柳?”蝉衣点点头:“春风才拂柳色青,细叶若眉妆已新。你这丫头地名字倒是很合景。好了,青柳,你别跪着了,起来吧。”
“奴婢谢娘娘恩典。”青柳谦恭的起了身,退到了阮慕珍的身后,低着头。
蝉衣唇角一笑抬了手向阮慕珍:“来,扶本宫一把。”
阮慕珍一愣,但立刻上前去扶了蝉衣的胳膊。
“诶,轻点,痛。”蝉衣皱着眉说到。
“娘娘您……”
“珍充媛可听本宫一句话?”蝉衣打断了她的问话,起身问到“娘娘请说。”阮慕珍抬了眼。
“人有经验,妖有道行,这老熟的总比新嫩地吃地开,不是说她真有多大能耐,但脸面是早就混开了的,你可明白?”蝉衣说着抽了手,在殿中慢步前行,眼却看到了青柳地身上。
青柳闻言似要抬头,但抬了一半又低了头,倒像是硬压了自己好奇的心思一般。蝉衣看在眼中,凝了下眉,便保持着淡淡地微笑转了身,看向了看着自己有些茫然的阮慕珍:“怎么?珍充媛不明白?”
“娘娘说的话在理,就是慕珍愚笨,不知道娘娘是要告诉慕珍什么意思。”阮慕珍有些疑惑的问着。
蝉衣呵呵一笑,不想牵引到了伤口,立刻伸手扶了肩,咧着嘴皱着眉说到:“你看来是心中对本宫不满啊!可惜了本宫地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