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本王请雎羽,想必,你已想好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服我,嗯?”
“臣听闻:雎羽上神,是四海八荒盛赞的医圣,臣三日前与沙莎祭司发生了口舌之争,导致沙莎祭司不慎受了伤,臣、有罪!”
“接着说。”
笛牟祭司继续道:“臣身为二等神官,有监督之责,有劝解之责;可此次处理公务,臣与其他二位祭司意见相左,互不相让,才导致了此次的祸事虽不是臣有心之失,却也与臣脱不了干系。若是沙莎祭司的脸留下不可痊愈的创伤,臣心中难安。”
凤翎王眉毛轻挑:“有什么公务,值得本王的祭司,面红耳赤,不争不休。”
笛牟祭司的眼神一闪,眉头微微蹙着。
虽然看似是慵懒的倚靠在扶手,凤翎王依然是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此事,是大祭司……”
“呵!怎么?说不得?”
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徐徐道来:“容臣禀告,此事,大祭司交予臣的任务,是将封礼文书压下,但是臣没想到此事引起了沙莎祭司的情绪,她……她觉得文书没有任何理由需要再重新审阅,我们争执不下。固,她觉得是臣故意挑衅摩里氏的封礼,才导致了此次本来应该已经上报大祭司的文书,竟又从头再来一次审阅。那日她不小心撞到琉璃灯,灯油烫伤她的脸;幸得大祭司有冰魄珠镇压了她的疼痛,缓解疼痛,实属万幸;但是魔医诊治之后,仍是无法保证她日后脸上不会留疤!容貌于女子是大事!若连魔医都无法诊治,臣心中隐隐不安。”
“这些本王都知道的就不必絮叨,说些本王不知道的。”
笛牟祭司眼神中透露着凝重,定定的凝滞半晌。
他心想,王想是听过了同样的说辞,已觉不新鲜,许是从大祭司处,已经了解事情始末;凤翎王兴趣怏然的垂目睨眼,“若是无话说,就退下。”
笛牟心中一急,他在昭河殿外跪守了一夜,才求得凤翎王的私下觐见,若是此刻不说,被赶出去,凤翎王就更不会再在没有公务需要禀告的时候召见自己。祭司所的事务自有大祭司操持禀报,他素来并不喜欢随意入殿打扰他清净的臣下。
笛牟祭司心中一番掂量,若想要说服凤翎王开尊口求请上神的诊治,他必须给凤翎王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臣斗胆,为了冥海河畔各部族的一统归心,请王为臣赐婚!臣以北约部族的少主身份,求娶摩里巫族的长女——摩里沙莎,求请凤翎王赏赐这个恩典!”
凤翎王眼中出现一抹惊色,嘴角轻扬,这、才是他的笛牟祭司,有谋略的二等神官,是不会甘于屈居臣下,有胆识的巫族,就引领更令人震惊的飙风!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他却没有阻止,引导他继续往下说下去,他要亲耳听一听,这个老练沉稳的少年,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哦?你竟然甘愿为巫族,放下两族积怨?”
笛牟祭司郑重地点头:“一来臣与沙莎祭司联姻,有助于联合两大分支的结盟,打破世代积怨的怨怒,结成更大的力量;二来,沙莎祭司是摩里氏的家主,我是北约部族的少主,不若来日父亲退位之后,北约定也还是尊我为家主,我与沙莎祭司联姻,是最大的结盟力量;届时其他小分支见风使舵,定然也会打压到其他固执的保守派分支!”
凤翎王又揭了一个更顽疾的问题:“你的想法虽好,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且不说两族交恶,众口难调;沙莎祭司心中,又是否有余你联姻的意愿?”
“此事我会与沙莎祭司分析利弊,我相信,以沙莎祭司对家族的使命感,定会选择一条最好的路,与我一起携手,为巫族谋更大的福祉!”
“本王听说,摩里氏已为沙莎谋了婚事,你此举,是要抢亲不成?”
他戏谑的看着笛牟祭司,眼中的玩味甚浓,用一种看好戏的心情,望着座下站立的少年,就像看着一个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