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他的消息,皇城里没什么消息传过来吗?”林枝继续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
曾玉拿了汤婆子过来,给林枝捂手,“前天蓬莱斋还送了点心过来,说东家好久不去他们那边了。”
林枝先来一下,自己还真的有些时间不去了,自从秋天衙门的人来要房契之后,她就再没去过,张掌柜怕是想的多了些,“我等会儿过去一趟。”
又问:“铺子里这几天还好吗?”
“生意还不错,不做,自从新的铺面开了,这边的生意就少了,大多都是(性xìng)子急的,想买了就穿,不愿意等那么久。”曾玉说。
曾珏补充,“咱们铺子的针织衫不够了,在这样买下去,再有个几天就卖光了。”
“那就限定。”林枝说:“你核准一下数量,咱们铺子每天只买五件针织衫,之前预定的不算,卖光就关门。”
曾珏有些惊讶,“这样不太好吧,有些特地从别处跑来买的,如果没买到,怕会生事端。”
“你关了门,管他什么事端,还有这样做了之后,曾玉你要把好关,你这边是决定不(允yǔn)许直接出售的。”林枝说。
曾玉点头,之后看向曾珏。而也从院子里过来:“小姐好几天不来了。”
林枝小了一下:“是啊,今天是专门来接你的。”
“接我吗?”
“你也来了不少(日rì)子了,梁叔他们也都想你了,今天就先跟我回去,往后要还想来,我再带你过来。”
林枝把手里的汤婆子放下,“我先去一趟蓬莱斋,咱们吃了中饭就回去。”
刚要出门,林枝忽然想到,她还有事(情qíng)没问:“之前找的那个伙计,可还好?”
提到那个伙计,曾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个擅做主张的人。”
“要是用着不好,就换掉。”林枝说:“全交给你去办,你才是这针织坊的掌柜。”
出了门,外头的风有些大,干燥而寒冷的气流,意图把人(身shēn)上的水分带走。
蓬莱斋在南方的铺面,已经重建好,那边正常经营后,特殊于那边的糕点就传来过来,蓬莱斋现在虽然不买蛋糕和冰淇淋,但还是和往常一样(热rè)闹。
林枝到那边,恰巧张掌柜在门口送一位客人,转(身shēn)看到林枝,很是(热rè)(情qíng)的打招呼:“阿枝,你可好久不来了!”
林枝笑着回答道:“天冷了,懒得跑,不经常来匀城了。”
“外面(挺tǐng)冷了,走,进去喝杯(热rè)茶。”掌柜边走边说:“皇城有新式糕点过来,等会儿让伙计拿给你尝尝。”
两人说着话到了雅间,伙计随即端来(热rè)茶,和掌柜口中的新式糕点,出去的时候,顺带关上了雅间的门。
林枝的手虚靠茶盏,感受着它传出来的(热rè)度,“张伯伯,今天来听说知府大人被抓了。”
掌柜点头,“早晚的一天,哪里还真的任由他为非作歹?”
“之前张伯伯跟我说的,左相的事(情qíng)……”林枝停顿了一下,觉得这个话题最好还是不说为妙,于是硬生生的切换话题:“宫中那位才人,可还好?”
张掌柜也选择(性xìng)的只听后面的话,“宫中从来没有圣宠不衰的,那位才人,也早就去了冷宫。”
“阿枝。”掌柜换了个姿势,问林枝:“可是在怪张伯伯不帮你?”
林枝装作很不懂的样子看了展柜一眼:“掌柜为何这样说,当初你也是没办法。”
掌柜苦笑了一下,“那时候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上头下了命令,让我不能插手你的事(情qíng)。”
林枝是低着头看糕点的,听到掌柜这句话,冷笑了一下,抬头又是一副天真的摸样,“张伯伯也有自己的无奈,我能理解。”
掌柜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国库放粮,粮价到开(春chūn),应该能稳定下来,到时候,你家还是要继续供应蛋糕啊。”
“我会回去转告我爹。”林枝说:“马上得吃午饭了,我就先走了。”
“阿枝难得来一次,就在这儿吃吧。”掌柜还是第一次留她吃饭。
“不用了,曾玉做好了饭,等我呢。”林枝回的很有礼貌。
自从两个铺面相通,中间有了院子之后,里面也有了正经的灶房,不像之前那样,有味道的饭食都不能做。
林枝回到针织坊,二丫和曾玉已经做好了午饭,曾珏去饭馆里买了酱鸭,加上几个家常小菜,林枝吃的很香,“这铺子里还得找几个人,要不然你们忙不过来,不说别的,就打扫这一项,就够你们累的。”
“曾珏,这事(情qíng)你要留心。”
曾珏咬着鸭腿点头,“我下午就去找人。”
“看着不好的就赶紧换掉,你们两兄妹商量着来。”林枝说。
“嗯。”
吃过饭,林枝就带着二丫回去了,路上,两人都坐在车辕上:“二丫,你到里面去,到了官道上,风更加大。”迎着风,林枝侧头跟二丫说。
“小姐驾车,反而让我坐到车里,那我成什么人了。”二丫不肯。
“你坐在这边也是白白受冻。”林枝说。
“我陪小姐冻着。”二丫倔起来,简直跟林木有的一拼了。
到家后,梁叔他们多(日rì)不见二丫,自然想念的紧。林枝找到林老爹,把匀城的事(情qíng)都告诉了他,还有掌柜说的开始供应糕点的事(情qíng)。
供应蛋糕林老爹是没意见,但是关于官员下马,他倒是有些感慨。
(日rì)子一天天过去,又到年关,三十夜那天早上,照例去把曾家兄妹接回来,这次林枝决定初一不来放炮了,一个人跑那么远的路,就为来放个炮,这种蠢事,她不干了。
三十夜,一家人吃完了饺子,林雨又去了王家村,天很黑,外面什么都看不清楚,林枝拿了一盏灯去送他。
“把灯给我,就不必送了。”林雨说。
林枝拎着灯不给,“外面那么黑,你一个人走不怕吗?”
“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你送我过去,不是要一个人回来。”
“我不要紧,我会轻功,等会儿从房顶上回来就好。”林枝担心林雨,是从他被打之后开始的,原先她还觉得林雨跟着林木练过一段时间拳法,应该也有些(身shēn)手,但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管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