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里的水流声“哗哗!”的响,下午的太阳照在身上,非常的暖和,在稻草堆里藏得久了,让人昏昏若睡。八?一?中文 w1w?w?.88?18z8w?.
风一阵阵的吹来,眼看着下午四点多了,敌人终于来了。汪家营长汪家铭骑着一匹滇马,指挥着一个加强营的步兵来了。
一个排的敌人打头,咋咋呼呼的,有着尖兵的作用,只要埋伏的红军沉不住气,就会暴露出来,后边的步兵营就能立即压上。
看着那个排的敌人过去,王大山暗地里这么想,看来这个汪营长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后边的步兵营过来的时候,前边的那个排已经快要过桥了,距离坞堡很近了,可以一眼看得见!
导火索“嗤嗤···”的燃烧中,散着淡淡的青烟和硝烟味。汪营长骑在马上,听着士兵们前进的噪杂声,脑子中的一道警弦一直绷着,虽然他带着整整一个加强营,有着极为优势的兵力,但是对于红军的几十人他也是很忌惮的。虽然说这不到一百人的红军几天前还有绝大多数只是一个个泥腿子,但是红军就像是拥有魔咒,加入其中的泥腿子一个个用不了多久的时间来训练就能和你拼命。导火索的燃烧声音虽然轻,但是还是被高度戒备的汪家铭给听到了,心中“咯噔”一下中,仔细一看,右侧的陡坡上一道淡淡的青烟正迅蔓延!
“往前冲!立即冲过去!”汪营长立即想到这******就是红军预设好的陷阱,难怪一路来都没有遇到红军的阻击!
看着大批的敌人在骑马上的那个敌人大喊下一窝蜂向前跑,王大山冷冷一笑,伸手拽住绳索一拉,很标准的三秒过后,王大山张开嘴捂住耳朵,“轰隆!轰隆!轰隆!”三声集束手榴弹轰然的炸响中,无头苍蝇一般跑着的敌人士兵被抛飞起来!
后边的士兵惊愕中纷纷停住,面露惊恐的惊慌一片。随着连绵的爆炸声响起,大片大片的土被从陡坡上炸起,整团整团的忽起忽落!
从张指导员这边的角度看过去,场面相当壮观!
被炸起的泥土整个大片大片的抛起,呼的罩向路上惊惶的敌人!有的敌人直接被泥土掩埋,有的敌人被大片的泥土推下河去!
张指导员倒吸一口凉气,王大山说只需要用那一些炸药量的时候,自己还不放心,生怕少了,但是眼前的情况让他非常高兴。
“冲上去缴枪!”张指导员大声命令,看呆了的战士们这才抛掉伪装一拥而上。
大部分的敌人都被埋了半身,在泥土中一片茫然的占多数!其实王大山计算的很精准,炸下来的土层只有一米来厚,仅仅过了膝盖上,并不能埋住一个成年人。但是这是从天而降的土层啊!虽然被炸松了,但是人可是受不住的,大部分的士兵被咂懵了!幸运的则是还站着,却是挣扎着爬不出来,那剧烈的爆炸声,也没有多少人承受得住!很多汪营士兵现在还是懵傻的!
“这******就不是战斗!”老曹吐着粗话,收缴着呆呆傻傻,有的还傻笑的汪营士兵手中的武器,吐着槽;“老子就没见过这么轻易的战斗!就只是二十几个炸药包啊!******还没打!六百多人就这样败了!”
“比排队枪毙都要快!”红小军插嘴说了一句。
“土堆不要清理,咱们明天一大早就撤,走的也不是这边!”张指导员大声命令,“钱排长,带你的排将敌人那个排的漏网之鱼撵远一点。”
钱二带着自己的排去了,敌人的那个斥候排已经是惊弓之鸟,连滚带爬的向着远处逃窜。
“咱张指导员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肯定做过比团长还大的官。”老曹看着指导员井井有条的将事情分布下去,跟王大山嘀咕。
统计下来,包括王大山在内,战士们被缴获的枪支弹药狠狠惊喜了一下,将两挺zb26从土里刨出来,清理干净,竟然都还是完好无损的,几根备用枪管,那根本就是攒攒新的!关键是那弹药,整整一个大车的弹药拉出来,竟然一半是zb的重尖弹!老天!你不是看老子这支小部队太穷,特意开后门送来的的吧!稍稍清点一下,小两万的重尖弹!张指导员都感觉一阵头晕,当初红军最强盛的时候,一个团也没有这么多重尖弹储备!
王大山则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挺根本就没人关注的射炮(2omm口径机关炮),这款武器包括俘虏兵里的操作人员都搞不清是那国的。一战之后的中国,军阀连年混战,是一些新研武器定型之前的最佳实验地。欧洲,美洲的不少还属于实验型的武器都卖到国内来了。
王大山不知道,他手中的这款过两米长的机关炮,是厄利空公司在吞并西格玛(贝克机炮技术收购者,研出后继的“l”型机炮)之后,在“l”行机炮基础上研制出来的重型s型机炮,每分钟28o,射2o*11orb炮弹,重达62公斤。加上三脚架,整94公斤重!王大山只是觉得这款武器很有霸气,重量足,质感强!打完了炮弹,拿着肉搏也很称手。他现在的力量又有突破性增长,这样下去,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大的力量。反正这根大号的枪他觉得很适合自己,扛着它还能锻炼一下自己的力量。四箱子(弹箱)的机关炮弹,全被他宝贝似的收拾绑好在两匹滇马背上。
第二天一大早,部队就出了,张指导员亲自挑选了二十六个外表忠厚,出身农家的俘虏做挑夫和马夫。坞堡一战,汪家的大牲口除了牛之外,马,驴,骡子都被红军用上了,整整十二头牲口,都驮载着物资,为了方便走山路,没有用大车。牲口驮着的主要是武器弹药。粮食则是挑夫们主要负责,每个战士还带了一条鼓胀胀的粮袋。
走在路上,战士们都是一身新军衣,统一样式扎着的斜斜武装带,斜挎的粮袋,加上枪支弹药,走起来虎虎生风,这小一百号人,倒是很有一番强军的样式。
王大山却是感觉走得不是那么轻松,机关炮连着三脚架他都是自己背着,还有一挺zb(他的力量大,枪感也好,压得住枪口,机枪是队伍里打得最准的了,所以现在成了三排长还担当着火力手,掌握着队伍里三挺机枪中的一挺)。一背包的弹药粮食,加上一个7斤多的粮袋(带状),全身负重很可观的!其实让他感觉最重的还是缠在腰间的两千枚大洋(银圆),这是从汪家缴获的,二丫她们这些女兵缝制了一个长长的条形结实袋子,将大洋装在里面,王大山在腰上缠了三圈才藏好。不光是他,钱二,汪晟等人身上都携带了一部分缴获的大洋。指导员也带了一些,剩下几百枚才放在驮马背上。
仗着汪晟他们熟悉地形的优势,上山下山,平路谷底,躲着敌人的主力走了五天,大伙接近到赤水河了,可是中央红军的路线很诡异的越打越往南边走了。就在赤水河边,队伍停下来,张指导员召集大家,讨论继续前行的路线。他们这支小部队,仗着反应迅,行动灵活,还没有引起贵州境内敌人的注意。但是进入四川就肯定会不一样,现在贵州的敌人大部都奔着主力阻击围攻去了,而四川境内的敌人,一直对南边保持着较强的警戒,只怕他们一进入川南就会被敌人现。
他们隐藏的地方是一个小村子,距离红军三渡赤水时的一座浮桥并不远。这座浮桥并没有被红军拆毁,当地的百姓更是没有拆毁,这浮桥可是方便了两边的来往。
进小村之后,部队控制了村里人员的出入,可进不准出。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王大山带着红小军和老曹出来河边侦察,因为村民们说,浮桥这边有民团在这里设立了关卡,因为浮桥出现后,一些贩卖烟土的人经常从这里过,民团就在这里设卡抽税。在云贵一带,贩卖烟土还是一个正经的生意,听说连刚进入贵州的中央军都插手其中了。
找到浮桥边,远远的看了,确实有民团守在这里,而且还不少,足足有七八十人,哨卡两百来米远的山腰,还搭建了一座木质营寨,上面的工事里还摆着一挺老式机枪。其射程射界封死了浮桥东端一大段。
王大山手中连机枪都没有带,只是带着手枪,现在行动起来感觉轻松无比。回到驻地,和指导员一汇报,张指导员就召集排长们开会,其实现在排长就汪晟和王大山,钱二现在带着尖兵班也是直属张指导员,张指导员现在还兼着一排长呢。
大伙对于怎么过河并不怎么担心,虽说敌人民团守在浮桥边,但是大伙认为要过去还是不成问题的,夜里偷袭一下就可以解决这些民团。
大伙担心的是最新得到的情报,中央红军似乎有进入云南的迹象,他们要是往四川去,追不追得上中央红军可就很难说了!
张指导员现在也是进退两难,不好怎么办,才召集大家一起开个会。
王大山现在一身轻松,虽然是三排的排长,但是他将老曹这个兵痞子抓住了,纪律,训练,行军等事情都很顺利。听着大伙都不说话,王大山没心没肺的说道:“咱们现在不可能顺着主力的行迹追下去,只能先往川南去,红四方面不是川北陕南吗?咱们就算找不到中央红军,找到四方面军也是一样吧。”
张指导员搔搔头,没有说话,看着钱二和汪晟,还有二丫(二丫现在是女兵班的班长,女兵班其实也是医护班的性质了,虽然每个女兵都坚持扛着给自己的武器,但是战斗力还根本没有形成)。
钱二还没说话,汪晟就先表态;“不管走那边,我们桐梓出来的战士都坚决服从!”
钱二则是看着张指导员,“指导员,走那边都一样,起码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恐怕都得靠咱们自己。”
二丫却是嚅嚅的说了一句:“指导员,能不能借个人帮我训练一下我们班?”
大家立即就笑了,张指导员也笑了,“这事得找你哥帮你,最近三个排,就你哥这个排长最悠闲了,老曹可是被你哥使唤得团团转,三排的训练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