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御很开心。八?一?中?文网w≤w≈w=.≥8=1≈z≤w≈.=
实践证明,不是泰鼎公司的网络不行,也不是他的技术手段不行。所谓一把钥匙开一把锁,跃为集团的锁头更坚固更牢靠一些,打造出对应的钥匙显然还需要时间和努力。
就算再难,办法还是有的,只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和角度看高不可攀;假以时日的话,跃为集团的网络系统早晚也会和泰鼎公司一样,被祝御突破掌控。
他现在只能做那匹要过河的小马,先去听听松鼠和老牛是怎么评论这条河的深浅的,最终还是要亲自泼开四蹄冲入河中亲身感受,并且在一步一步的行进中强大起来,直到安全、平稳的趟过河流上岸。
盯着电脑屏幕,祝御没有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泰鼎公司是张泰尧的公司,也是他才来上班一天、赖以安身立命的公司,平白无故的黑进了后台网络,祝御感到了一丝不安。直白点讲,他不是为了要进来做些什么,只是简单的为了进来而进来的。
不告而入,这和进到家中无人的宅室里没什么两样,祝御很负疚,也觉得很不妥当。他是要搞跃为集团,不是要搞泰鼎公司。再说张泰尧的为人温厚开明,对他也算赏识期许,可不能做那些对不起人家的事,窥觑公司的机密。
祝御很快退了出来,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呼出口气。
少顷,他阖上了笔记本盖子关掉电源,起身缓步出门。
在楼下的大街对面,祝御钻进了一家馅饼店饱饱的吃了顿晚饭,临走的时候又找老板单独打包了几张馅饼,拎了一杯豆浆,匆匆打车直奔川江第二人民医院。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天已经黑了下来。周琳说今晚还要值班的,不管她吃没吃晚饭,把这几张热乎乎的馅饼还有豆浆拿过去,总也算小小的献了一把殷勤吧?
人家甘愿承担风险,义无反顾的那么卖力帮忙,祝御一直念念不忘,在心底莫名感激。
这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感谢、回报她。
祝御盘算好了今晚出现的方式,准备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而入,不再做梁上君子。
高远帆知道他是无罪的,要是再敢纠集大批的警员来缉捕,祝御盛怒之下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哪怕就算落个“拒捕”和“袭警”的罪名,那也在所不惜。
几番交道打下来,他已经读出了高局座的为人,这家伙一贯就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角色,所以和他的相处之道没那么复杂,狭路相逢勇者胜,谁硬气到底那就是谁赢。
你高局固然有强硬的警察作风,对不起,老子还有自己的军人作风呢,(尽管老子只是个炊事房的军人)既然无路可退非要针尖对麦芒,说不得只能各显神通再较力一番了。
祝御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知道想要高远帆就此罢手没那么容易。因为有些矛盾不止存在于两个人之间,连番的对决僵持也不仅仅是关乎他们的个人恩怨。
想处理掉这个大麻烦,祝御需要做更多的事情。只不过眼下他还没来得及做,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然而高远帆带给他的震惊还是先一步袭来了。如果说早上祝御寄出的那份快件抢得了先机,那么现在高远帆已经明确做出了回应,打出了一套守中带攻的组合拳!
在检验科,祝御并没有如愿见到周琳。一位女医生略带冷淡的表情,告诉他周琳上午的时候就离开了,而且还是被院长和同来的警察请离的,之后就再也没见回来过。
祝御看着这位女医生脸上并不掩饰的幸灾乐祸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大事不妙。
周琳被院长请走了,同来的还有警察?
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当然就是和他这件案子有直接的关系。高远帆必然又是幕后的策划者,不管他有没有亲自来,一切都是他主导的肯定无疑。
祝御和周琳约定的见面时间是晚上,可是还没到中午,她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突情况,那么现在她人会在哪里?又经历了些什么?
院长亲自召见,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普通职工是没这个待遇的。再加上院长身边还陪着警察,那事态的严重性就更可想而知。那个告知祝御消息的女医生神色得意,多半是平素和周琳有嫌隙,存了看热闹的心思,她显然也知道周琳遇到的“召见”凶多吉少,因此颇为高兴。
昨晚“举报”祝御的第一元凶,检验科副主任顾小梅医生这时也从里面走到门口来,依然还是一袭白大褂,手里拎着钥匙,看向祝御的目光中掺杂着几分厌恶之色。
“请问你是祝御对吧?”她居然并不回避,直接问了话。
祝御看了看她,沉稳的点头。
“有位姓高的警官委托过我。”顾小梅神情冷淡,顺手递过来一个信封:“说如果遇见你来检验科,就把这封信交到你的手里。”
祝御一怔,接过信封后并不急于拆开,问道:“顾医生,请您告诉我周琳到底为什么被院长和警察请走了?她犯了什么错了吗?”
顾小梅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等!”祝御有些焦躁,急道:“顾医生,恕我直言……您应该对我是有印象的对吧?昨晚我就出现在这里过,并且……并且逗留了一段时间,当时好像您还怀疑过我的身份,打电话报了警。”
顾小梅闻言又转过身来,双手环抱,冷冷道:“不错,是我报的警。做为值班人员,现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我有义务和权利及时的报告给医院保卫科和警方,这也是我的职责。”
“咳咳。”祝御苦笑道:“那倒无所谓……我只是……”
“实际情况也证明了你确实是个危险分子!”顾小梅冷冷道:“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警察一窝蜂似的赶来医院?根据保卫科的视频监控记录,你当时还挟持了我们科里正在值班的医生周琳,强迫她做了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祝御脸上一红,双手乱摆:“不不不,我……我没有强迫过她做什么!”顾小梅的话说的很别扭,乍听起来貌似祝御把周琳怎么样了似的,容易被人想歪,因此他赶紧想做出解释。
“我们没兴趣听你解释什么!”顾小梅依旧冷言冷语:“万幸周琳还算机警,在和你的对峙中没有遇到更大的危险,她能保住人身安全就比什么都强。我倒是很纳闷,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敢公然来到医院找她,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随时可以再报警抓你?”
祝御心中一动,反问道:“你是说,周琳昨晚做了些什么事,都被保卫科的监控记录下来了是吗?”说话间语气已经微微颤抖。这个假设要是成立,周琳就算遇上大麻烦了!她在后期哪里是“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分明是“主动”在帮助祝御这个危险分子排忧解难。监控即使没能记录下全部过程,但根据某些反常的片段也足以引来警方的怀疑和排查了。
祝御霎时间大为懊悔,自己还是太粗心大意了!忘记了走廊和房间里遍布着监控,这是一个致命的失误!只要把监控记录前后翻看几遍,能捕捉到的蛛丝马迹不是一处两处,两个人达成共识、是友非敌的关系已经跃然而出!
高远帆何等人物,他不会傻到看不出端倪来的,周琳没能“隐藏”住,一定“露馅”了!
如此一来,一切都好解释了,也不用再问了。
周琳的这种行为,在不明真相的院领导和同事眼里,等同于“监守自盗”、“姑息养奸”,直接的帮助、纵容了警方正在缉捕的嫌犯,丧失了一名医务工作者起码的道德和原则底限,大逆不道。
更麻烦的是这件事还被高远帆盯上了,他暂时不能把祝御怎么样,可要对付一个柔弱的年轻姑娘就太简单了,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套出周琳的供词,获得第一手的信息。
血样!还有那瓶血样!周琳昨晚留下了祝御的血样,不管她今天有没有化验出来,一旦要是被高远帆知晓……一想到这里,祝御的冷汗登时遍布全身!
顾小梅不知道他瞬间已经想通了一切,傲然道:“你想问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如果不马上走,我们这就报警!现在不是深更半夜,我不信你还敢胡作非为!”
祝御目光呆滞,突然指了指检验室内的座机。
顾小梅回看去,愕然道:“什么意思?”
“去打电话报警吧,现在就去!”祝御的语气出奇的冷峻:“我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会不会有警察来抓我!你不是一直以为我就是个坏人吗?咱们可以验证一下!”
“你……”顾小梅脸色气的刷白,快步走向座机,抄起听筒尖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把人吓唬住吗?报警就报警,我偏不信这个邪了!看看最后是谁心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