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车主惊怒交加,一脚刹车站在原地,打开车门出来走向车尾,看到这一下被追的够呛,狠狠的一拍轿厢:“悍马就牛叉了啊……我擦今天真见了鬼,咋净遇见一帮二百五开车啊!”
一个路口的红灯亮起,前面的车流全都停下来等信号,祝御和周琳也转头透过后窗张望。? ? w?w?w8.?881?z?w8.1c1o?m这一看不打紧,一幕不可思议的奇景上演,惊的围观众人全都傻了眼!
悍马车静悄悄的原地矗立,也不见里面有人走出来处理肇事现场。奥迪车主火冒三丈,骂骂咧咧的伸手去拉车门,却现已经从里面锁死了。他还待喝骂几声,猛然间听到悍马动机疯狂鸣叫,巨大的扭力传出,导致前轮在启动瞬间打了空转,跟着呼的一声全车乍然前蹿,左轮生生骑上了奥迪后备箱!
车流中传来人们的一片惊呼,几已盖过了悍马车的轰叫!奥迪车主吓的面如土色,一个趔趄坐倒在地,看着自己的车被大悍马如此“欺辱”,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但是出人意料的一幕还不算完,悍马车没有就此停下耀武扬威,而是加大马力继续前进,一眨眼间左侧的前后轮登堂入室,在奥迪车的棚顶、前机盖上碾压而过!改装后接近四吨多重的庞大车身便如一辆小坦克般,蹦蹦跳跳的完成了一次极限障碍跨越……
这次连惊呼声都没有了,所有的人都看直了眼,包括那名奥迪车主。
悍马车后尾带下了一截奥迪车前护板,在地下蹭的火星四溅,对着前面的另一辆车闪了几下大灯,还鸣了一声喇叭。
很明显,这是在催路,让前面碍事的车让一让。
如果换做刚才什么都没有生,这种催促绝对是徒劳的,懒洋洋的车主们才不会介意你有多急的事,真能做到“坦克压境而面不改色”的从容淡定,多半还会加一句“有本事你飞过去啊”之类的调侃。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悍马车不容分说,横蛮霸道的“骑”过奥迪,已经向大家展示了它“叫不开路”的情况下会采取何种方式跨越障碍,现在能闪灯鸣笛的“先礼后兵”,就算含蓄委婉许多了。
倒数第二辆车是一台紧凑型的日系家轿,价位也在亲民档次。车主本来是站到了外面在看热闹,目睹到了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后,意识到悍马车正在“客气”的请他让路,只吓得魂飞天外,慌慌张张的钻进驾驶室,拼了命的闪出一条便道。
有了名副其实的“前车之鉴”,这位老兄绝不认为自己的车比后面的奥迪昂贵或者是更结实,可以挡得住大悍马的滚滚车轮。
再往前的车辆在威慑力下纷纷效仿,宁可和别的车生轻微剐蹭,也都卖力的闪出了一条道路。悍马车一路不停,霸气的加前进,两辆稍微臃肿点的suv因为闪躲不及,被它坚固的前脸从中间奋力冲破,碎片护板掉落的一地狼藉。
祝御看得大惊失色,回头急急喊道:“快开车……快开车!又追上来了!”
出租车司机一直也在盯着后视镜看,瞧出势头不妙,匆忙间挂上一档,看了看高高亮起的红色信号灯,咬紧牙关越众而出,急加中漂亮的一个右转,抢进了横向川流不息的车辆大军里。
悍马车死咬不放,随后歪歪斜斜的跟了进来。一阵刺耳的急刹响起,后面接连两辆轿车躲闪不及,分左右撞在了它车尾上,嘭嘭嗙嗙响作一团……悍马全然不顾,稍稍调正车身,泼刺刺御风追来。
两车一前一后,在驶往城南的“中央大街”上玩命飞驰。因为是主干道,这条街的信号管制倾向于南北走向的主车流,而且高架桥林立,允许左转的路口基本没有,无形中畅通程度提高了一个档次。出租车在提起来的情况下车压线更显顺畅,一辆一辆的把匀前进的其他车辆全都甩在身后;而悍马紧随其后,不改野蛮的驾驶作风,躲得过去的车就躲一下,来不及躲的干脆就摩擦碰撞,生生的把人家别到一侧,引来骂声无数。
进入和新城接壤的南城区,车流逐渐减少,马路却越来越开阔。祝御隐隐担心,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被动力十足的悍马追及。
出租司机也懂得这个道理,冷汗直冒:“大哥,这路越来越宽,要找条热闹点的小路都没有,我是撑不了多久了……不如你打个电话报警吧,一会找个高架桥转上去,你们不下车我就只好弃车了,这玩命的勾当实在不好玩,我腿肚子一直在转筋……”
祝御沉声道:“上高架桥可行,弯道多而且地形复杂,能遏制住他们的车,容我想想怎么办。”
损毁的后窗不时吹进疾风,掠起周琳的秀,她看着车尾干瘪重创的后箱心有余悸,颤声道:“司机师傅,你千万不能轻易停车,他们想撞的就是车,跑还来不及呢,一停车就是找死!”
出租司机心里更加没底,哭丧着脸道:“老妹你少说两句吧……这天天看大片看大片的,没想到今天一不小心也玩了把生死时,开车不能停,上哪说理去!”
“可以停!”祝御道:“只要上了高架桥,甩开他们二十秒的时间,我们都有机会逃掉。司机师傅你不用害怕,只要看到咱们分散开,他们一定追我不追你,放心好了。”
出租司机稍稍心定,探头看了看路,问道:“前面5oo米就是松关方向的高架桥,到底要不要上?”
祝御咬牙道:“上!尽量把度提起来,争取把距离拉开。”
“问题不大!”出租司机加了一档,悄然向慢车道上并线,过一前一后两辆大货车,刚好把悍马阻了一阻,间隔出了近百米的距离。
祝御深吸了口气,叮嘱周琳道:“抓稳扶手,一会听我安排,不会有事的。”
周琳紧张的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在这关键时刻,她看得出祝御没有一丝慌乱,从始至终都非常沉稳。单只这份处惊不变的定力,就绝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还隐隐透着一股子难以名状的剽悍。
周琳有种很强烈的直觉,祝御一定会安然度过这场危机,化险为夷,同时也能保护好她毫无伤。
尽管找不到直接的理由,可她还是深信不疑。这个拥有着全世界都极其罕见的dk血型男子,虽然外表看上去是那么平凡普通,可身处紧要关头,全身上下都散出了一种魔幻般的强者气息。一瞬间,周琳就又看到了祝御在检验室那晚的影子。
出租车在就要路过匝口的时候,突然猛打轮右转,车尾略略出现了“漂移”迹象,喘息着直奔高架桥顶而去。祝御坐在车里四下翻找,对司机道:“给我一把剪子或者刀子!”
出租司机一惊:“你要干什么?”
祝御道:“后排的安全带卡住了一个打不开,停车前我要弄断它。”
出租司机放下心来,扳开副驾驶储物仓,递过来一把壁纸刀。祝御接到手里,却不忙去锯断安全带,看着周琳道:“等车停稳,我会带你安全离开。”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多解释些什么了。如果能安然脱险的话再讲明白也不迟,何况悍马车里坐的到底是什么人,除了马诚以外他真的一无所知。
几名戴着安全帽的建筑工人手执铁锹、锤子聚集在桥顶一个三岔口处正施工,出租车飞驰电掣的冲上来,把他们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躲闪中,工具帽子掉了一地,狼狈不堪的爬起后骂声不绝。
两个工头模样的人看到远去的出租车车尾损毁严重,眯着眼冷笑不断。刚待说话,猛的听到坡下转弯处又传来极其沉闷强劲的动机轰鸣声,一辆威武霸气的大悍马转瞬冲出,声势骇人。这下大伙有了准备,干脆就蹲在原地没敢乱动,眼瞅着悍马疾风般掠过,留下一地尘土飞扬。
“吗勒巴子的!”工头捡起安全帽拍打灰尘,愤愤大骂:“就瞅他们这作死的开法,早晚也是冲进松子湖喂王八的底子!全都不得好死!干活。”
出租车抢进了“松关”方向岔口,越开越快,一个大大的弧弯转过来,桥下一片波光粼粼映入眼帘。高架桥横跨在川江市水域面积最大的“松子湖”上方,占地近一万亩的湖面呈下窄上宽状,像条蔚蓝色的彩带,把城区和远郊自然的分割开来,水平如镜,风光秀美。
出租车司机对这样赏心悦目的美景毫不在意,突然一脚急刹车,四轮抱死,车身在桥顶上打横拖拽,刚好停在了马路的最中间。祝御惊道:“怎么停的这么早?前面还有路,这里不合适!”
“前面没有路了!”出租司机的声音微微颤:“我忘了一件大事!交通电台广播过,松关方向的高架桥要连通南三环快干道,三天前就开始施工了,这期间桥面将打开一个十五米的缺口重新浇筑桥墩,就在前面!我们……我们走的是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