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扔下一桌了酒菜,急匆匆的跑出饭店。中文 w≤w≈w=.≈8≠1≥z≥w≈.≤c≥om一名大堂经理满脸诧异的追了出来大喊:“几位,几位,你们不是真打算要吃霸王餐吧?还没结账呢!”
席秋烟气急败坏,止住脚步去掏钱包,随手抓出一叠百元大钞塞给那经理:“给你,这些总够了吧?”
大堂经理一脸错愕:“小姐,用不了这么多,一共是74o元……”
席秋烟不理,快步跑向停车场,突然觉祝御跟在身边一步不落,奇道:“你刚才接的电话也是我二哥的消息吗?”
祝御不答,皱眉道:“一会再说,你车在哪里呢?咱们快点赶过去!”
席秋烟摸出遥控器一指前面:“是二哥的车,他许久不开这辆了,我今天就开了出来。”
祝御定睛看去,一辆崭新的银灰色玛纱拉蒂gt轿跑车头解锁灯亮起,席秋烟说的自然就是这车了。沉声道:“你开车技术怎么样?”席秋烟答:“马马虎虎。”祝御抢着打开了主驾驶门:“那我来开,上车!”
席秋烟绕过车尾跑向副驾驶,远处一阵尖锐的轮胎摩地声响起,苏姿那辆奥迪r8冲了过来戛然止住,放下车窗和唐君琢焦急的询问:“怎么走?出事地点在哪里?”
祝御无暇细说,只道:“跟着我们的车吧。”钻进驾驶室动引擎,一脚油门下去,玛纱拉蒂犹如离玄之箭蹿出。
苏姿车技娴熟,一个漂亮的倒车甩尾,跟着调头追了上来。
两位大美女靓丽多姿,本来就够让人应接不暇的了,想不到座驾也是一个赛着一个吸睛拉风,两辆车一阵风般冲出停车场,引得过往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艳羡不已。
三个月前席秋烟反出家门,扬言从此和席家再无瓜葛,沦落到和唐君琢“混吃混喝”的地步;可今天华丽名贵的女装上身,能掏出大把的钞票结账,还随随便便就开了辆玛纱拉蒂……她说和家里和好如初了,这一点祝御倒是深信不疑。
三小姐再次回归家族,回归了属于她的身份,并且找准了一个事业起步的平台,很明显是想伸展拳脚大干一番。可能开不开玛纱拉蒂都无所谓,但是和苏姿的合作刚起步,她总得彰显一下自己的位置,刷一下存在感,不想被人小觑了。
祝御也由此得出结论:席秋烟是真的喜欢她选择的事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坐拥席家雄厚的实力和财力,有把她当成公主明珠一样捧着的老爸和哥哥,随便开一辆价值几百万“很久不开”的豪华轿跑……席秋烟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恐怕都没人能逼迫她就范。对演艺、歌舞和明星梦投入如此巨大的热情,看来是她毫不隐瞒的“真爱”。
天色还早,视野良好,配备了4。7升v8动机的玛莎拉蒂gt被祝御开启了“疯狂模式”,一冲进主街就持续加,穿梭在大小车流中。席秋烟显然适应不了这种刺激节奏,紧紧的抓住扶手尖叫:“祝御……你慢点!慢点!”
驶过两个街区后转向东郊园区路,在这条开阔平坦的单向六车道上,祝御更不留情,利用已经冲起来的动能在7秒钟内把车猛然提升到了2oo公里每小时,玛纱拉蒂一路狂奔,像道银灰色的流星风驰电掣。
苏姿和唐君琢跟在后面紧咬。这女子果然不简单,驾术炉火纯青,肯定是越了大多数平庸的男性司机,奥迪r8的引擎汹涌咆哮,持续稳定的输出高峰值扭矩,始终没和祝御拉开距离。可能唐君琢如此一来就倒了霉,被吓的心惊肉跳在所难免了。
海豚湾赛车场内,警方和救援部门把隔离区远远的设置到了门口,闲杂人员禁止通行,一切其他活动都被叫停。两辆载着云梯的消防车和一辆大型吊车已经就位,嘈杂的无线电呼叫、闪耀的警灯,勾勒出现场的一片纷乱。
于柏琪在门口接到了祝御,现她身边的席秋烟和唐君琢,又看到苏姿也一同出现,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什么情况?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了一起?”
祝御不多作解释,摆手道:“让她们也进来吧。”快步走向赛道,回头问:“怎么样了?”
于柏琪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记得咱们卡在树上的直升机吗?席砚君的车和那情况类似!被悬空架在一处突起的乱石尖上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再坠落的危险。地形太复杂了,我们的人员和车辆无法下到一百米深,车内的席砚君受没受伤、是死是活现在都不得而知。目前最佳的营救方案是派直升机飞到车顶,救援人员利用救生梯下降,割开车门……”
“不行!”祝御一口否决:“你忘了螺旋桨产生的气流,很有可能我们还没救到人,先把车吹进深沟里了!”
于柏琪皱眉道:“对啊,这么干是很危险!”
几人前后走过赛道,肇事处的缺口破损极为惨烈,长长的刹车痕迹尽头布满了碎片杂物,看上去触目惊心。席秋烟心急如焚,一声喊:“二哥!”拼命冲了上来,早有几名工作人员及时拦阻住了她。
祝御低声道:“把子哲调过来,让他带上一切能用的设备,还有咱们在监狱外找到的那个飞行器,让他修复下!”
于柏琪道:“要那玩意做什么?”
祝御道:“人下不去,我们把飞行器安上摄像头,至少可以看到车里的大致情况。”
“对对!”于柏琪一拍脑门,急急掏出电话走向一旁。
祝御回走到哭闹不止的席秋烟面前,示意工作人员先放开她,沉声道:“秋烟妹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请你先别哭闹。这样对事情起不到任何作用,先冷静下来好吗?”回一指身后:“如果你相信我,也请相信这些救援人员和市局的干警,他们是最优秀的,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救出席砚君,好不好?”
席秋烟泪流满面,情绪极度激动,呜咽道:“祝御……你救救我二哥,救救我二哥!我不想他死……”一头扑进祝御的怀里,痛哭之际浑身抖颤个不停。
祝御连连点头,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别哭,他不会死……我们一定能把他救出来。”朝着唐君琢一使眼色,示意她安抚好席秋烟,轻轻撤身穿回赛道,在缺口处向下眺望。
肇事现场的条件确实太恶劣了,角度颇为陡峭的深沟下到处都是乱石嶙峋,少说也有两百米。别说救援人员无法下去,就是放只藏羚羊也会在这样的复杂地形里举步维艰,迷失方向。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轿跑依稀可辨,正像于柏琪说的那样,破损极为严重的车身悬在了山腰间突出的几块巨石上,彷如一只上下起伏的跷跷板来回晃动,瞧情形比祝御他们的直升机卡在树上还岌岌可危,十分凶险。
祝御蹲下身仔细观察,因为距离太远还是看不清车内的状况。他在顷刻间已经窥准了一条路径,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迅蹿下,在几十个着力点之间迂回前进,最后攀爬至车身边应该难度不大。唯一不妥的地方在于,这种非常规的营救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太过抢眼了,谁都会把他当做人看待,然后纷纷掏出手机、相机拍下“奇迹一刻”,祝警官想不出名都难了。
他思忖再三,耳边又传来席秋烟悲恸的哭声,眼瞅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而车里的席砚君生死未卜,心情莫名的急躁起来。右肩微微一晃,刚待试探着迈下脚步,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摁住。回头看去……正是一脸肃容的于柏琪,朝他缓缓的摇头:“你需要尝试其他的营救办法,用脑子而不是身体!”
祝御一怔,无奈的苦笑:“我想过几种方案了,耗时都太久……这个坡度倾斜角最少有71°,土壤结构又非常不稳定,爪钩之类的器具一旦用上就必然会破坏车辆的平衡,除非我们有1oo%的把握能救出席砚君,否则那就是冒险。更何况他被困在车里情况不明,如果是受了重伤,恐怕也捱不到那时候。”
于柏琪道:“我们可以派人先绕到峡谷底部,从反方向往上爬,那样能保证车辆不失衡下坠,也不会破坏到支撑汽车的土壤……总体算来,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一小时。”
“根本问题就在这里!”祝御摇头道:“席砚君到底伤到什么程度?他还能坚持多久?”
“打过无数次电话了,”于柏琪沮丧的叹道:“没有人接听。他的随从们说他随身是带着手机的,如果不是碰撞中受损,就是他昏迷了意识不到,要不就是……”突然和祝御对视,下面的话没说出口。
恰在这时,沈子哲背着大黑兜气喘吁吁的赶到了,离得老远就喊:“于处长、祝大哥,我带来了这个,还能飞!”举起手中的微型飞行器摇晃。
祝御心中一喜,三步两步迎了过去:“快,快把摄像头安装好,咱们遥控它飞下去看看车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