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孩子,你不要走,跟我回家去吧啊。这会儿你就跟我走,你还是我海北王爷的王子啊。”
贡觉扎西王子含泪说:“阿爸,你永远是我的好阿爸,就像央金玛的阿爸说的,你对我和我阿妈其实是有恩的,但是我不能留了,因为,我的心已经碎了,就想飘落在地上的雪花,永远拾不起来了。”
贡觉扎西王子梗咽了:“我的央金玛她走了,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她都走了,抛下一切向佛去了,我也要去面佛,祈求阿爸您一辈子平安幸福!”
贡觉扎西王子眼泪满脸。
斯郎泽仁王爷老泪纵横:“孩儿,你不要这样吧啊?就是央金玛,我也想让她回来。你们应该好好的过日子,……”
贡觉扎西王子摇头:“不可能了,你要听到央金玛临走唱的那歌,就知道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斯郎泽仁王爷:“孩儿,你不知道,出家是很苦很苦的。你当惯了王子,怎么能吃得了那个苦啊。”
贡觉扎西王子:“森姜珠姆公主能去牧羊,我贡觉扎西就可以出家!我跟森姜珠姆一样,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英雄,跟更朵央加一样,是个坚强的英雄。阿爸,你别惦记我,我到内地的太行山去,听说那里有我们的喇嘛。我能杀狼,就能自己出去闯闯啦!”
斯郎泽仁王爷心中那个哀伤啊:“贡觉扎西啊,我的好孩子,内地再好,不是我们的家;那里花红柳绿,可是没有我们的酥油茶;内地的牡丹花红,可是没有我们雪山上的雪莲花好啊。孩子,你会后悔的。要不……,你自己去闯闯?去看看?开开眼见,宽宽心后,就回来,好吗?贡觉扎西王子,我的孩子,其希望你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吗?……央金玛,我回头去慢慢找她,说说劝劝。孩子,出家不是唯一的路!在家里也可以念佛嘛。”
次巴旺姆也说:“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佛就行啦,不一定到寺庙里去修行啊。孩儿,想出去走走,我们不拦,年轻人,出走走走,看看,很好的!可是你一旦走累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斯郎泽仁王爷说:“恩德最大是父母,言语过多扰人心;饮食可口是乳品,食用过多也恶心;衣服温暖是羔皮,穿用太久把虱子生。我们说话太多你不中听,出去闯闯啊,肚子就能装下山峦海阔城。”
贡觉扎西王子说:“马儿跑得快与慢,在于一夜的草和水;英雄汉子强与弱,在于一生的修行;我要去修行,就是为了我的心……”“次巴旺姆大婶听了,说:嗯,上等人将心给神佛,心中明亮象太阳;中等人将心归于王,自由自在不彷徨;下等人将心归老婆,命中注定不兴旺。,孩儿,你想过,爱你的人,抚养过你的人的心吗?佛在哪里?在天上,在地上,在自己心上!”
贡觉扎西王子点头:“是的,大婶说的的真好——佛在天上,佛在地上,佛在我们心上。我想只有到佛前,才能解开我的许多疑问,解开我许多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谜团。才能让我摆脱愧疚带来的无数个遗憾!”
次巴旺姆大婶说:“穿袈裟的不一定都是喇嘛,拿佛珠的不一定都行善,所以一切都在自己反省!即使再清澈的水,如果在一个杯子里不停地摇晃它,它也不会清澈;即使再浑浊的水,如果将它静静地放着,也很快会变得清澈。我们的心也是如此,如果你没有给它时间去沉淀,而总是摇晃不停,那它就会处在一种浑浊的状态。让我们努力,静下心来!孩子,静下来好好想想吧!你心中的佛,应该在哪里?”
贡觉扎西王子听这话,闻所未闻个:“嗯?”
次巴旺姆大婶继续劝他:“贡觉扎西,孩子啊,你还年轻,如果我们的眼光总是集中在挫折和痛苦上,那么我们的心灵就会被一种渗透性的消极情绪所左右,我们要善于在黑暗中看到光明,在似乎无望的生活中,看到希望的阳光。把困境带来的压力升华为一种力量,引向对己、对人都有利的方向,在获得人生成功的同时,获得积极的心理平衡,收获心灵的幸福。”
贡觉扎西王子说:“大婶,您说的很对,但是我心已经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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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郎泽仁王爷听他们的话后,说:“儿子啊,是你没有弄明白,人生谁没有坎坷?谁没有挫折?就是那多布杰管家,表面多威风啊?可是,他被追杀的时候,那个狼狈……,我可是见过啦。为了两个孩子,他可是吃苦啦。如果不是西宁王爷救他和他的孩子女儿,他一家早被人家杀光啦!所以啊,都一样。森姜珠姆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扭转啊。是赞普王爷自己弄错啦……我们不能怪他了,也不能怪央金玛父女如何了。好好过日子吧。我想森姜珠姆公主也不会希望你们这样滴活着……”
贡觉扎西王子点点头说:“阿爸阿婶度说的对。我们几个,尤其是我自己,确实是跳不出来那个坎,所以想走出去看看……“次巴旺姆大婶说:“你们向佛,我也想向佛。但是我还要牧羊去,因为就是向了佛,也要吃东西啊。所以我还的什么都得干啊。孩子,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对不对?睡一觉,明天再做决定,好吗?”
贡觉扎西王子犹豫不决地:“我……?”
斯郎泽仁王爷也说:“孩子,天晚了,明天再说吧,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次巴旺姆大婶给斯郎泽仁王爷和贡觉扎西王子都盛上了一碗酥油茶。喝完了后,几个人就在帐篷里安歇了。
斯郎泽仁王爷很快就入睡了,打着很大的呼噜。
次巴旺姆大婶在帐篷另一头,安然入睡,拉着轻轻的鼾声。
肚子里面暖和和的贡觉扎西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