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自然是不知道在他走后,柳若瑄和灵犀之间的一番谈话。
对于柳若瑄,若是说没有好感,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正如灵犀所说的那般,现如今对于陈信而言,最为重要的,却是想方设法的将自身的修为提升,早日达到筑基大圆满的地步,至于其他,目前在陈信看来,都可以放置在一边,包括这所谓的儿女私情。
二十年前,就因为这个,他拒绝了柳若瑄。
如今二十年后,陈信的心,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此刻的陈信自离开了寒山门的山顶之后,一路向下前行,仅仅只是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便已经是来到了寒山门的山脚之下。
只是在这一刻,原本前行的陈信猛然是停下了脚步,心底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因为就在他的面前,一道靓丽的人影站在大路中央,在此刻恰好是拦住了陈信的去路。
“陈前辈,你这是打算要走了么?”
拦路之人,却是顾凝雪。只是此刻的顾凝雪,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复杂之色,盯着陈信,欲言又止。
“你们寒山门的危机已经是解决了,诸位太上长老也已经是脱困,我即便继续留在这里,对你们寒山门的帮助也不是很大,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离开。”
陈信笑了笑,轻声道:“多日不见,之前你在蓉城纸张获得的传承,修炼的如何了?”
“还算不错。”
似乎是回想起当日的场景,原本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的顾凝雪,陡然是笑着道:“这传承的功法,的确是相当深奥,若是仅凭我一人去参透,真的是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好在我寒山门还有不少学士渊博的长老,在这方面倒是能够给我提供不小的帮助。
“那就好。”
陈信笑了笑,此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这门功法若是换做以往,或许不算什么太过厉害的功法,但是在现如今这等修炼界的环境之下,倒是一等一的功法了。我想这一次神阳宫对你们寒山门出手,未尝没有想要抢夺这功法
的心思。”
陈信看着顾凝雪,轻声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你还是一直呆在寒山门的比较好,有寒山门的诸位长老保护,神阳宫的人即便真的有了抢夺之心,但投鼠忌器之下,却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而你若是离开寒山门,独自行走的话,恐怕神阳宫是绝对不会坐视的。”
“嗯。”
陈信的话,让顾凝雪不由的轻轻点头,“这一点我当然知晓。陈前辈请放心。”
她抿了抿嘴,似乎是在迟疑着什么,足足迟疑了半响,又是道:“陈前辈,之前在蓉城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寒山门之中,有没有你的故友,虽说当日你没有回答,但是你的表现,却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说这话的时候,顾凝雪的双眼是紧盯着陈信,似乎是生怕陈信撒谎一般,“这一次,你来我寒山门解决神阳宫的危机,恐怕也只是因为这位故人吧?你的这位故人……是不是就是我们柳门主?”
陈信沉默了一下,此刻倒是并未在隐瞒,缓缓的点了点头。
当时柳若瑄叫喊他的时候,顾凝雪同样在场,若是现在否认,那可真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虽说心中已经是有所猜测,但是当陈信点头的时候,顾凝雪的脸颊还是苍白了一下。
她再度抿了抿嘴,又是道:“我看门主对陈前辈你,感情似乎是不同寻常,难不成,你和门主之间……”
“你想太多了。”
顾凝雪的话语还未说完,便是被陈信直接插言打断了。
“我和你们柳门主之间,仅仅只是朋友的关系。我想,我应该和你说过,儿女私情什么的,现如今我是不会考虑的。”
陈信的这一番话出口,顾凝雪的心里,是又惊又喜。
喜得自然是陈信亲口说出他和门主之间,不存在是什么私情。
惊的,却是陈信再一次提及,儿女私情,现如今是不会去考虑的。
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顾凝雪又是道:“那你现如今离开寒山门,接下来又打算去
什么地方?回蓉城么?”
“或许吧。”
面对顾凝雪的询问,陈信却并没有准确的回答,只是含糊其辞道:“蓉城,肯定是要回去的。只是在此之前,或许会去其他的地方转一转,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
顾凝雪展颜一笑,轻声道:“待到我传承功法略有小成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好,我等着。”
陈信笑了笑,以他的聪慧,顾凝雪的言外之意,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只是若是这么当面拒绝,实在是太过伤人心,陈信自问是做不出来。
和顾凝雪轻声说了一句之后,陈信在此刻不再有任何的留恋与迟疑,转身继续朝前行进着。
他的速度相当之快,短短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已经是彻底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陈前辈……”
顾凝雪深吸了一口气,紧盯着陈信离开的方向,在此刻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决定,双手瞬间握紧了。
“陈前辈,我会追上你的步伐的。”
顾凝雪低声说了一句,深深的看了一眼陈信消失的方向,转头朝着寒山门的山门所在走去。
陈信离开了寒山门,一路前行,很快便是回到了通州之中。
他来这里,所为的,也不过只是因为寒山门的此次危机而已。
现如今危机既然已经是解决了,陈信自然也不打算在此地过多停留。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是需要和安虎告一声别。
这般想着,陈信调转方向,向着安虎的那间饭店所在走去。
仅仅片刻的功夫,陈信便是再度来到了安虎所在的饭馆。只是当看见饭馆的模样,陈信的脸色刹那间阴沉了下来。
却见在饭馆面前,安虎手中握着一根钢管,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仇恨之色,目光紧盯着前方一行人,仿佛是随时都要动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