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常虽然被玉天的掌力弹飞,却也在那时脱离了浪涛平掌的压制,所以他可以再被弹飞的途中稳定自己。
一个三百斤的人竟然能在空中,而且还在空中做着十分灵巧的动作。
但难免的是,朱友常落在地上时,整条的的房子都好像在晃动。
朱友常心中暗忖道:这小子实力不如我,却有如此高级的御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好的御技了。
他刚想说话,却发现饭馆的门口冲出来一个紫红的火球,他前身的温度马上就高了起来。
那火球自然是玉天的手笔,洪阶中品御技·魔阳紫气罩,可攻可守,这一看就是玉青轩留给他的御技,充满着玉青轩诡谲多变的作战风格。
朱友常见状大惊,他知道这一招和之前那一招御技的品秩差不了多少,但是所爆发出的破坏性却不是浪涛平掌所能比拟的。
就算这是一招攻守参半的御技,但是它在攻击这方面,丝毫不输任何纯攻击型的御技。
朱友常只有凝聚全身御灵,灰黑色的御灵凝聚在他的身前,能量气旋慢慢停下,变成一块坚固如磐石的屏障。
而在他全身御灵凝聚起来的时候,他的背后就淡淡的显出了一个御兽,那是他自己的御兽——一头灰毛野猪。
那野猪的头要比所有野猪都要大,但并不代表它的身子小,他的身体也是其他也祝的几倍,最可怕的是它的獠牙,简直就像是一对象牙,只不过有些发绿。
玉天看见这头野猪,忍不住在心底里发笑,他也是真没想到,这个被叫做“臭猪”的人,御兽还真的是一头猪。
魔阳紫气罩瞬息之间就冲撞到了朱友常身上,他虽然能够抵挡,支撑起来确实也有些吃力。
他的胳膊已经有些发抖。
玉天嘴角一挑,淡淡说道:“我今天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玉天的身体在魔阳紫气罩内翻滚,魔阳紫气罩也随着他的身体高速旋转,就像刚刚朱友常的那招一样。
只不过,魔阳紫气罩要比朱友常冲撞的破坏力强上几倍。
赤红色的火焰伴随着深紫色浩气像四周喷射而出,就像火树银花一般绚烂。
但事实却不只是看起来炫丽这么简单,少数火焰已经能穿过朱友常的防御,击中他的面门!
而他的人也被逼的连连后退。
可玉天并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魔阳紫气罩的速度不断增加,这倒不是魔阳紫气罩本身御技特性如此,而是玉天始终向其中补充御灵的原因。
朱友常的两条腿就有一百三四十斤,这两条腿把街上已经夯实了几百年的路,不断地踩出大坑。
他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没有败在一个孩子手里的愧疚,他内心中都是恐惧,他知道这一招已经能够重伤他。
他身上的破衣烂衫已经被点燃,接下来要燃烧的,会不会是他的一身肥膘呢?
就在朱友常马上就要放手的时候,魔阳紫气罩带来的温度瞬间消失,应该说是这招御技带来的一切反应都消失。
玉天站在朱友常一丈开外,就好想他从来没有出手一样。
玉天之所以收手,一方面是朱友常连连后退,他没有把握能够把这人击倒,若他再继续后退,他那三百斤的身躯就会把前街人家的后墙砸穿,他倒不是太在乎墙,只是怕伤到人。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魔阳紫气罩虽然强大但所消耗的御灵也是要比其他御技高很多的。
玉天和朱友常实力相近,对于御技的反应也是大致相同的。
既然朱友常抵挡不了魔阳紫气罩的威力,玉天同样也支持不起这御技的消耗,更何况他是长时间维持魔阳紫气罩,消耗是会递增的。
玉青轩曾在鸿蒙石中留下七招御技:最低品秩的是一招荒阶上品,再就是洪阶中下品各有两个,洪阶上品一个、狂阶下品一个。
再加上玉青轩直接交到玉天手里的狂阶中品·舒云掌,和机缘巧合之下获得的驱风幻翼,玉天现在能掌握的御技有九个,虽说不多,但也都是能挡一面的。
朱友常靠墙站着,整个人歪在那里,显得很无力,感觉那堵墙被他靠的都快要倒了。
他还没有把气海中翻腾的烟雾缓出来,也没有把自己胸口紧张的气息吐出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少年不仅修为不像一个孩子,其掌握的御技的作战风格同样惊人。
朱友常现在非常怀疑,这个少年是不是世家之子,对他下手会不会对青山寨不利?
玉天却是先开口的,他道:“还打吗?”
朱友常道:“我确实有些饿了,和很渴,最好是能把糖醋排骨给我吃几口,再喝上以后新鲜的血。”
玉天笑道:“我跟你打个赌。”
朱友常道:“什么赌?”
玉天道:“我们就赌你的糖醋排骨下没下锅。”
朱友常两条猪腿一样粗的胳膊不停摇摆,快要看不出手指的手竟然还能鼓掌,他笑道:“好,我赌下锅了。”
玉天道:“我觉得倒没有,因为我没有闻到味道。”
朱友常疑惑道:“什么味道?”
玉天沉吟道:“血腥味、醋味、酸味、炒糖色的味道,反正不应该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朱友常脸色一变,大叫道:“不好,我们两个的赌注还没下呢!”
玉天道:“打赌不一定要赌注的。”
朱友常摇头道:“那绝对不行的,打赌不下赌注,就像是炒豆芽不烹醋一样,让人没有食欲。”
玉天笑了笑,低头心想:这人还真的是三句离不开吃。
这是,一个庞大如山的影子从他身边冲过,冲进饭馆里。
“你在这笑吧,我要进去催菜!”
玉天当然知道这个影子是朱友常的,他甚至知道朱友常要趁他不注意冲进饭馆的后厨,他可不为所动,只是在朱友常冲进去之后,信步随其后。
朱友常一边嚷着,一边困难的把自己的身躯挤到后厨,好不容易进去之后,他却傻愣愣地立在那里。
后厨别说人了,连只活鸡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拾干净的。
玉天走进来,笑道:“看来你今天是没这个口福了,也不知道胖子身上哪块肉最好吃。”
朱友常带着哭腔道:“胖子的肉是最不好吃的,特别是我这种从来不洗澡的胖子,肉很臭的。”
玉天忍不住笑了。
朱友常埋怨道:“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胖子饿的时候是很难受的。”
玉天道:“谁饿的时候不难受?”
朱友常也笑了,说道:“对呀,谁饿了不难受啊!”
玉天道:“可能胖子饿了之后会变傻吧。”
朱友常瞥了玉天一眼道:“还好吧,但是你忘了,我这一身肥肉也是用来扛饿的。”
说完朱友常回身一掌,目标正是玉天的眉心,但玉天右腿轻轻一蹬,整个人就像后滑去。
玉天本想先出去,以免打坏饭馆里的桌凳柜台,可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靠在柜台上,静静的看着后厨里的朱友常。
朱友常出不来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朱友常这山都险些上不去的人,还奢求他能从山顶上下来吗?
玉天靠在柜台上道:“没事,你能进去就一定能出的来。”
朱友常生气道:“你少在那说风凉话!”
玉天看着朱友常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他道:“实在出不来你就在里面带上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人瘦了,自然就出的来了。”
话刚说完,一块青砖飞向玉天的面门,玉天弯腰躲闪,有正好顺着这鼓劲向后翻了几个跟头,人停在饭馆门口。
朱友常打坏了后厨的墙。
他嘿嘿一笑道:“你看看,这不就出来了吗!”
玉天拍手道:“厉害厉害。”
朱友常有人胳膊粗的手指伸出,他指着玉天道:“你刚刚还在那幸灾乐祸,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又来到饭馆门外的街上,拉开阵势。
朱友常一改之前和玉天有说有笑的样子,突然就变得像青山寨其他人一样凶狠。
他对玉天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吧。”
玉天笑道:“那你要快点考诉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朱友常咬了咬牙,脸上的肥肉出现了沟壑,他现在就想脸上又挂了四五个鬼脸一样恐怖。
朱友常骂道:“臭小子,我知道田松是你打伤的,今天我就是来取你狗命的。”
玉天心中本来还是有想跟他开玩笑的想法,但这想法还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也变得极为严肃。
他平淡的说道:“如果是为了你们青山寨,你来要我的命,就快出手。可如果是为了田松和你的感情,你还是回去吧。”
朱友常道:“你的巧言令色,我已经见识过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玉天苦笑道:“那好吧。”
朱友常道:“你死之前我还要跟你说一句话,青山寨就是我们弟兄之间的感情,我们弟兄之间的的感情就是青山寨!”
玉天仰面狂笑,而在他扬起的下巴之下,一只海碗大小的拳头马上就要击碎他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