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墨进了宫后,直接跪在御书房外等圣上宣见,然而三个时辰过去,圣上未出来,亦未宣他觐见。
“他还在外边?”埋头批阅奏章的圣上沉声问刘炳。
陪侍在侧的刘炳忙低道,“楚侯未动过半分。”
圣上听了,龙颜已有几分薄怒之色,他抬头看刘炳,“朕的欣怡有何不好?一次便算了,竟然还敢第二次!”
刘炳经过慎重的思索后,小心翼翼回答,“奴才认为,楚侯做任何事的确很敢,圣上不也是喜欢他这点才二次将欣怡公主赐婚给他吗?”
刘炳说到了点上,圣上冗长的吸口气,将手中的狼毫趣÷阁搁下,沉声道,“宣他进来。”
“嗻。”刘炳垂头弯腰应了声,随后挺直身躯扬声,“宣,楚侯觐见!”
未多时,褚元墨迈着阔步进来,手里握着圣旨,近前后单膝下跪。
“臣,参见圣上。”
圣上阴沉着龙颜看跪在下面的他,还有他手里握着的刚送出宫不久的圣旨,一声不吭。
圣上不吱声,褚元墨却不是哑巴,开门见山道,“臣特地入宫领罚。臣愚笨不懂圣心,特将圣旨送回宫,求圣上收回成命!”说罢将手中的圣旨高举过头。
啪!
圣上猛然怒拍龙纹翘头案,案上摞得老高的奏章震得往边下掉,刘炳慌忙伸出双手跪着去接,却还是撒了一地。
“褚元墨,欣怡公主如何配不上你,你竟一再拒婚羞辱于她!”
“臣只是一介莽夫,是臣配不上欣怡公主,欣怡公主值得更好的。”便是面对龙颜震怒,褚元墨挺直的脊背依然稳若泰山,语气恭敬从容。
“可她只要你!”
“臣不好,要来何用。”
“她觉得你好便有用!”
褚元墨微默,斗胆道,“臣觉得欣怡公主无用。”
圣上听了,龙颜大变,指着他点了又点,怒吼道,“你竟以下犯上说朕的欣怡公主无用,真以为朕不敢拿掉你的脑袋吗!”
“臣的脑袋属于华夏朝,圣上有权拿,可用在一个对江山社稷毫无用处的公主身上,臣觉得不值,不若战死在捍卫疆土的沙场,虽死犹荣!”
“褚元墨,你可真敢啊你!”圣上气得两眼都有点发昏了。
御书房外,欣怡公主躲门边偷听,听见褚元墨的回答仍旧如此不走心,眼眶忍不住泛红,泪水汪汪的在眼里打转。
对墨哥哥来说,她竟是这般无用?
在他眼里,她是无用之人?
“臣只是实话实话。”褚元墨道。
生怕圣上怒急攻心,刘炳忙俯身于圣上耳边低语起来,刘炳一番话过后,圣上的神色明显好转,怒气也降了不少。
“好一个实话实说!”圣上怒极反笑,“今日朕还非就要给你下一道赐婚圣旨,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褚元墨暗皱眉。
“待珞相公之女珞青晏及笄便娶其入门,此生不得和离休妻纳妾,到死为止!”圣上冷淡道。
一想到被珞青晏克生病,皇太子至今未能下床,圣上心里直来气儿,再者听闻她已毁容更是厌恶,加诸褚元墨眼下又拒婚惹恼他,害他的欣怡成为笑柄,赐褚元墨个丑妻惩罚一辈子,看他还如何硬气!